北川一條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而這個時候。
萬族戰場的聲音。
同樣也在荒阪誠一郎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北川一條取代荒阪誠一郎,為大核新任國運者!”
當荒阪聽到這樣一句話的時候,他眼中的火焰幾乎要奪眶而出。
“北川……”
荒阪咬牙切齒地從齒裏出兩個字。
當時從日之城逃跑的時候,荒阪誠一郎就已經猜到,自己很有可能會被剝奪國運者的份。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居然是北川一條,這個屢次和自己唱反調的部下,取代了自己風無兩的位置,為了大核的新任國運者。
“一個膽小如鼠的雜修。”
“也配取代我的位置?”
“最可氣的是,這家夥居然投奔了江天策……”
荒阪誠一郎氣得連錘地麵。
他渾上下發著強大的氣之力,三品小宗師的實力,在這一刻,幾乎不控製地完全發出來。
此時的荒阪,正姓埋名跟隨這亞當邊,藏在燈塔國駐地自由城當中。
似乎是到了荒阪弄出來的靜。
亞當的影,很快出現在了荒阪誠一郎藏的房間當中。
“冷靜。”
亞當的語氣很平靜。
說話的時候,他一隻手搭上了荒阪誠一郎的肩膀,上氣之力流轉,二品大宗師的氣息完全發出來。
荒阪上暴走的氣,和亞當的氣之力剛一接,便迅速被鎮下來,他整個人的軀微微抖,很快,眼神也恢複了晴明。
“亞當大人,我……我失去了一切。”
荒阪低下頭,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隻鬥敗的公,完全一副無打采的樣子。
“這不是我們預料之中的事嗎?”
“從你在神凰城宣誓追隨我開始。”
“這件事,你便應該做好了心理準備才對。”
亞當目毫無波瀾地掃過荒阪誠一郎,他眼中閃過一寒芒,卻很快掩飾了過去。
“再者說,那個北川一條。”
“我已經用能力窺探過他的未來。”
“此人投機倒把可以,但無論天賦、心還是格局,都遠不如你,將來的就,與你更是天差地別。”
“你既決定追隨我。”
“何必為這點小事而捶頓足?”
亞當繼續平靜說道。
他雖然有些看不起荒阪這個人,不過現階段來說,外域的國運者當中,除了江天策之外,其他大多人都還在四品五品的戰王境界。
突破到三品小宗師的荒阪誠一郎,對他來說,是一顆不錯的棋子,暫時……還不能將他就這麽丟棄掉。
錯非荒阪誠一郎還有利用的價值。
亞當自然不會浪費自己的每天隻能發一次的能力,來打消這家夥的心頭之患。
聽著亞當的話,荒阪誠一郎的臉略微舒緩了幾分。
可一想到取代自己的人,是自己曾經的副,荒阪的心中,便充滿不爽的覺。
“我今天收到一封信。”
“荒阪,還記得我們當時從域,結識的那位前輩嗎?”
亞當見荒阪誠一郎的臉略微好轉,立刻轉移了話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的字條,遞到荒阪麵前。
“您是說……”
荒阪微微一愣,然後立刻回想起,前兩天自己和亞當在域時,遇到的那個神的黑鬥篷人。
“沒錯,就是那位。”
“能夠在我毫無察覺的況下,將這封信送到我的床頭。”
“後來出現的那個人,恐怕沒有說謊。”
“外域之間的規則,對……似乎真的沒有什麽限製。”
亞當麵微微凝重了幾分。
當初錦韻告訴他,自己能夠無視外域之間天塹的時候,亞當心中,其實是有些將信將疑的心思。
在萬族戰場呆了這麽久,就連真王強者,亞當也曾經遠遠圍觀過。
或許在普通武者心目當中,一品真王,是一個無法想象的境界。
可對於亞當來說,在他自己的心目當中,自己必定是能夠突破一品真王境界的。
而且,多次和一品真王打過道的亞當很清楚,真王強者,其實並不像普通武者想象中那般神化。
他們也還是武者,也有他們無法逾越的天塹。
這一點,亞當十分確信。
十年前,在他剛剛為燈塔國國運者的時候,亞當便親自見證了,一位怒不可遏的域真王,不惜代價衝擊外域之間的天塹。
結果……
那位真王在天塹麵前,在無數法則織而的大網前,僅僅堅持了不到半秒,整個人就化了飛灰。
莫說完整首,甚至連上的武裝備,都沒有留下來。
所以,在確信錦韻能夠自由出萬族戰場外兩域之後,亞當心中對這個人的忌憚,瞬間更深了幾分。
“那人還有的弟子,可是說過,讓我們阻撓江天策,讓他半年之不能進域。”
“若是做不到的話。”
“後果……可想而知。”
亞當深深皺起了眉頭,似在和荒阪講話,又似在自言自語,神幻變的雙眸中,充滿忌憚和糾結織的複雜神。
“暫時看起來,江天策應該沒有要進域的打算。”
“現在我和大核方麵已經徹底決裂,無法指揮以前的探子,也不知道江天策那邊的況。”
“不過……這兩天我也聽說了不關於他的事。”
“聽說,他將神水城打下來了?”
荒阪誠一郎的臉也逐漸變得平靜下來,他心中雖然暴怒,可聽到亞當的話之後,他也意識到,眼下的當務之急不是急著生氣。
而是要盡快弄清楚江天策相關的況。
“嗯,這個已經確定了。”
亞當對此沒有什麽瞞,隻是平靜點了點頭。
各國的武者當中,互相都有對方安的間諜,這件事不是什麽,所以,神水城的事,除卻礦脈之事以外。
戰局的大概況之類,這些消息,各國之間,都是彼此清楚的。
“如果我的消息來源沒有錯的話。”
“這一次江天策打下神水城。”
“應該還有什麽意外收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