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我看花眼了嗎?”
陳白芷使勁了自己的眼睛。
剛剛看得很清楚,在城主府的閣樓上,有一道看起來略顯虛幻的影,正靜靜地著腳下的廣場。
形看起來很是虛幻,正當陳白芷打算仔細觀察的時候,那道影卻是忽然消失了。
陳白芷頓時有些茫然。
很確信,自己剛剛的確看到了一道人的影。
可是,現在無論怎麽仔細去看,城主府的閣樓上卻是空空如也,完全沒有任何異常。
“噫,陳副,俺看是你喝大了。”
“你這個酒量有點不太行啊,才喝了多點,就開始出現幻覺了。”
李鋒芒注意到陳白芷的異樣,又聽到的自言自語,語氣略帶嘲笑意味地說道。
陳白芷本就有些不太確信。
聽到李鋒芒的話,卻也沒有多想。
或許,真是自己景生,一時間看花了眼吧。
有江伯伯這樣強者坐鎮,怎麽可能有人瞞過他老人家,躲在閣樓頂上窺視這裏?
其實,陳白芷並不知道。
剛剛在抬頭的時候,江天策也是如有所,目斜撇了一眼閣樓的方向。
正是因為他這一瞥。
閣樓上的那道影才會消失不見。
“算了算了,不想那麽多了,誰說我酒量不行的?”
“來,缺的,今天姑非得喝趴你不可!”
“當初在咱們那支部隊,就連九兒姐,也不敢輕易跟我拚酒!”
陳白芷不再多想,又拎起一個酒壇子,強迫著自己,不再去回憶以前的事。
酒壇撞。
陳白芷和李鋒芒,這兩個同為江久久麾下的袍澤,開始了一場天昏地暗的拚酒賭鬥。
“這樣的事,怎麽能了我呢?”
洪千鈞獷豪邁的嗓音傳來,隻見他手裏扛著兩個樣式明顯不同的酒壇,大步流星地來到兩人麵前,一屁在空地上。
“來,有一個算一個,當時在城頭上比殺敵我比不過你們。”
“比喝酒……嗝,你們兩個一起來,姑也決不帶怕的!”
“來,喝!”
陳白芷俏臉兒愈發紅潤,看起來像是一枚的桃般甜人。
聽到這樣的挑釁。
李鋒芒和洪千鈞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一人拿起一壇酒,不再去挑釁陳白芷,而是兩個人杯豪飲起來。
他們都知道。
這姑娘,恐怕已經喝大了。
……
就在城主府廣場上,所有人都在杯豪飲的時候。
神水城北部,一座偏僻的小房子裏,一個左臉有塊猙獰傷疤的武者,將肩頭的白雲歸重重仍在地上。
。
一聲沉悶的響聲,加上猛烈的撞擊,讓白雲歸漸漸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他的視覺逐漸恢複,昏迷前發生的事,讓他下意識警惕起來。
“喲,居然已經醒了?”
左臉有疤的武者,看到白雲歸逐漸清醒,眼中微微流出一詫異之。
一個六品武者,中了自己一掌,居然能這麽快清醒過來。
這讓左臉有疤的武者有些驚訝。
“你是什麽人?”
白雲歸目警惕地向對方。
他渾上下都被一條繩索死死綁住,短短一下午的時間,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被捆粽子。
左臉有疤的武者聽到白雲歸的話,隻是目輕蔑地瞥了他一眼。
“即將死去的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左臉有疤的武者冷聲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隨手從邊拿起一塊布料,作野地塞進白雲歸裏,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嗚嗚!!”
白雲歸拚命掙紮,想要發出聲音,來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別白費功夫了。”
“這裏是神水城邊緣。”
“現在所有人都集中在中心廣場上呢,你就算破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左臉有疤的武者淡淡瞥了白雲歸一眼。
他抬起自己的手,在臉上略微索了一陣,而後重重一撕。
一張半明的麵皮,被他從臉上拽了下來,這個左臉有疤的武者,整張臉頓時變了模樣。
原來,他一直是帶著人皮麵!
“這個人的份,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嘍囉。”
“很多事,都太不方便。”
“而你這個帝都白家的爺,份卻比那個小嘍囉要好用太多。”
撕下人皮麵之後,那人一直背對著白雲歸,略有些生的聲音裏,帶著一明顯的殺意。
白雲歸看著對方手中的人皮麵,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他居然知道自己的份?
白雲歸出帝都白家,這個本是以江湖士份起家的家族,涉獵的門道甚多甚廣。
在白雲歸印象當中,他的確聽說過,有些人可以通過人皮麵,加上特殊的手段,偽裝其他人的模樣。
隻是這種易容早就已經失傳了。
早在百多年前,最後一位易容的傳人,遠渡重洋去了燈塔國,從此,這門絕技便為了絕唱。
先進的科技,雖然可以通過化妝,將一個人偽裝其他人的模樣,可不管再妙的化妝技,也會不明顯的破綻。
而當年失傳的易容。
則是可以實現完的偽裝,哪怕宗師強者,如果不是彼此很悉的關係,也很難發現易容的破綻。
“你一定很好奇我的份吧?”
“其實,告訴你倒是也無妨,畢竟,死人可以完地保守所有。”
那名武者背對著白雲歸,若是仔細聽的話,可以約聽出來,他的聲音有些生。
萬族戰場的語言和神州語接近,因為這個緣故,如今地球絕大多數國家的武者,都開始使用神州語。
可這個武者的語調,能夠讓人覺出來,他似乎並不是神州人。
“嗚!!!”
隨著這名武者漸漸轉過來。
白雲歸的雙眼驟然瞪大,眼眸中充滿不可思議的神。
這張臉!
白雲歸雖然沒有在現實中見過麵前這人,不過,在電視新聞當中,他倒是多次看到過,和這個人也有關的報道。
他,他居然是!!
“好了,看也看過了,你應該沒有什麽言了吧。”
“放心吧,我會頂著你這張臉,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