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老宗師猶豫的時候。
一個急促的聲音,從兩人邊傳來。
接著。
一個風塵仆仆的影,迅速朝著城樓的方向狂奔而來。
“怎麽回事?”
江天策回過頭,看到來人是老劉頭之後,眼中升起的警惕之瞬間消散了不。
而看到老劉頭到來。
陳老宗師也是很識趣地後退了幾步。
他知道,這位曾經封號天智的宗師強者,如今是江天策府邸的大管家,值得他親自來回報的消息……
轉眼間。
老劉頭已經狂奔上了城樓。
看到陳老宗師也在,他眼中稍微出一分猶豫之。
“無妨。”
江天策看了老劉頭一眼,淡淡說道。
錦韻的事,陳老宗師是知道的。
他和陳老宗師早年就是一同征戰的袍澤,如今更是攜手捍衛著神州在萬族戰場上的駐地。
有些消息,不需要避諱對方。
“是,是這樣的,您從萬族戰場帶回來那個娃子,突然間不見咯。”
“剛才還沒有開戰的時候就醒來了。”
“但是我怕耽誤到你們的戰鬥,就讓幾個護工先看著,我自己也在房間外麵守著。”
“沒想到還是不見了。”
老劉頭的臉有些慌。
當初江天策專門叮囑過他,一旦錦韻醒過來的話,要第一時間向自己匯報。
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
老劉頭的眼中帶著深深的自責和焦急。
他知道錦韻的份很特殊,很有可能會是老戰神留著對付萬族武者的後手,或者幹脆就是什麽萬族戰場域的重要人。
自己連一個重傷的武者都看不住,這……
江天策麵無表地聽完老劉頭的匯報。
他沒有開口,隻是目平靜看了老劉頭一眼。
“老戰神,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疏忽大意了。”
“該怎麽懲罰,您老盡管懲罰便是。”
“我劉玄機若是皺一下眉頭,您都直接砍我腦闊。”
老劉頭深吸了一口氣,兩一彎就要跪下求饒。
可還沒等他雙膝落地,一和的氣之力,卻是攙住了他的形。
“無妨,走就走吧。”
江天策終於開口。
他平靜看了老劉頭一眼,見對方眼中仍然充滿自責和不解,於是淡淡說道,“是一品境,若想走,你攔不住的。”
“這件事,老夫不怪你。”
說罷,江天策轉頭幽幽一歎。
“一品境?”
聽到江天策的話,老劉頭這才如夢方醒。
他忽然想起來,當初神水城一戰結束之後,江天策曾經閑聊時提起過,說是有一名一品武者,曾經一掌擊穿了一品巔峰的六皇子。
原來……
那個武者居然就是錦韻?!
可既然擁有一品真王的實力,為何又會重傷到如此地步?
“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這件事老夫不會懲罰你。”
“好好回去準備一下,兩個小時以後,城裏所有宗師,去城主府。”
“老夫……有事要說。”
江天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老劉頭可以離開了。
老劉頭也是十分識趣。
見老戰神如此反應,他就知道,這件事的後續,便和自己無關了。
錦韻既然是一品武者,那麽跟相關的事,本就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三品巔峰應該手。
老劉頭迅速離去。
看著他離開之後,一直站在旁邊沉默的陳老宗師,卻是忽然看向江天策。
“江老哥可是有事要跟我說道?”
陳老宗師的語氣很平靜。
跟隨江天策東征西戰幾十年,雖說他一直是江天策的麾下。
可是,無論是他們,還是他們的後輩,心中都很清楚,老戰神從來就沒有什麽戰神架子。
除了行軍打仗之外,平日裏,他都是把自己這些人當手足袍澤看待。
此時江天策支走老劉頭。
恐怕是心裏有些憋了很久的話,想要和自己說道說道。
“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
江天策沒有瞞。
見陳老宗師眼看著自己,他哈哈一笑,手在懷中一,掏出一個灰不溜秋的泥壇子。
“戰神釀?”
陳老宗師看到泥壇子的瞬間眼睛都直了。
當初在戰場上的時候,江天策很喝酒,武者軍伍當中,也是絕對酒的。
不過後來江天策離開萬族戰場,逐漸退幕後之後,他親自釀出來的酒,可是宗師圈子裏出了名的存在。
那種酒,後來便被大家稱之為戰神釀。
陳老宗師為江天策的老部下,自然是有口福品味過的。
去年江天策九十九歲大壽時。
陳老宗師還有幸厚著臉皮從戰神居帶回去一壇。
那令人魂牽夢縈的滋味,他到現在都無比懷念。
“既然要說些心事。”
“怎能了酒?”
江天策將泥壇放在城樓旁的扶手上,也不在乎城牆上的灰土,就地坐了下來。
他輕輕一拍,拍去酒壇上的封口,端起來仰脖灌了一口,而後隨手將酒壇遞給陳老宗師。
陳老宗師也學著他的模樣狠狠灌了一大口,然後雙眼微瞇,出一臉的神。
“果然,江老哥自釀的這戰神釀,勝過世間一切酒。”
陳老宗師長出了一口氣。
他平靜著城樓下,那些正在一同清理的武者們。
“若不是您特意要求的話。”
“恐怕這個時候,小九兒和白芷,也該進萬族戰場了。”
陳老宗師有些慨。
陳白芷自小跟在江久久旁,兩人既是同學,又是閨,可惜如今天人兩隔。
“是啊。”
江天策又灌了一口酒,有些傷地點了點頭。
兒逝去的悲痛,他一直深埋在心底。
這件事,他並沒有一腦歸咎到亞當的上,對於整個人族來說,最大的敵人始終都是萬族。
一旦萬族戰場平了。
諸如亞當那樣的小人,他隨手可殺之。
“不過所幸,老夫現在仍有兩個親在世。”
“其中一個,還在時刻督促老夫盡快提升實力,不停阻止老夫進域。”
“可惜……老夫雖然知道的份,卻並不能與相認。”
江天策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
至於他所說的人。
自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