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裏有人理你嗎?舞廳每天都在發生這種事,本不會有人管的。”
顧清笙的心徒然下沉,側目去看林晚,見踢倒一個男人想要來自己這頭,卻又被另外一個男人攔下了。
“晚……”
周盛見分神,又撲過去想抓住。
顧清笙餘見了,又靈活地躲避開,顧及到林晚,語氣染上幾分焦灼:
“你不怕易恒歡報複你嗎?”
周盛笑了笑:“看見你姐姐的下場沒有?督軍府不敢把我怎麽樣的,他們還要依仗我姑母一家。說起來,顧家的兩個兒都要嫁給我的話,那我可真是齊人之福吶……”
周盛真是瘋了,不管說什麽都不能威脅到他,顧清笙素來最怕這種人。
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般無助的覺了,附近都是人,但沒有一個人會幫助們。
們兩個小姑娘,哪能敵得過四個強力壯的男人呢,更何況他們還是喝醉了酒的。
“四小姐,我們早晚都是一家人,你就別躲了,我保證,會對你溫些的,不會讓你變你姐姐那個模樣。”
周盛滿腦子都想著人在他下承歡的模樣,越想心越。
“誰跟你是一家人。”
顧清笙眉眼之間滿是厭惡,腦海中盤算著要怎樣才能引起混。
林晚那頭已經被他們灌酒了,若是也被周盛抓住的話……
周盛腳步有幾分虛晃,卻也不擔心顧清笙跑,他站的位置正好擋住了出路,他的朋友又站在另外一頭,本無可逃。
“四小姐,擒故縱差不多得了,我知道你也不想嫁給易大那個廢的,他啊不僅站不起來……”他挑了挑眉,無恥地說:“他下麵那玩意兒也沒用,你跟了他,可就委屈了咯!來,小爺今夜就帶你驗人間至樂……”
他示意站在顧清笙後的人堵住,自己也晃著子撲過去,
眼看著就要抓住顧清笙了,卻不知道誰用力踹了一腳,直接把他踹到了地上,左邊子上了之前被打碎的酒瓶上,碎片穿服紮進他的皮裏,疼得他渾發冷,不敢。
“哪個王八蛋敢踹老子?”
顧清笙本想給周盛命子致命的一擊,隻不過並沒有踢中周盛,反而被另外一雙大手握住了腳環。
那人僅抓了兩秒,鬆開了的腳環,接著一把拽過的手腕,將護在了後。
“顧四小姐,你沒事吧?”
顧清笙抬頭一看,來人穿著一墨藍的軍裝,長玉立,如鬆柏,竟是之前隻見過一麵的易鶴亭。
下心頭的震驚,禮貌地朝他說:
“我沒事,多謝二。”
那頭,易鶴亭的人將灌林晚喝酒的幾個公子哥扣押住,等待著易鶴亭的置。
顧清笙把手從易鶴亭的大掌裏出來,忙走到林晚的旁,輕輕拍打的後背。
“晚,沒事了,沒事了。”
林晚已經被灌醉了,雙眼迷離地看著顧清笙,皺了皺眉:“清笙?你也來喝酒呀?來來來,我們喝……”
說著,又手去拿桌上的酒杯。
顧清笙一把將酒杯拍落,提高了聲音:“別喝了,我們得回去了。”
“我不嘛,林晚書也總是不讓我喝酒,你也不讓我喝酒,你們都欺負我……”
林晚說著,竟哭了起來。
顧清笙不知喝醉了竟會如此憨,哭笑不得地說:“好好好,喝,咱們回家再喝好不好?”
“啊——”
周盛突然強烈地慘出聲,嚇得林晚直接躲在了顧清笙的懷裏。
顧清笙抬眼去看,易鶴亭直接踩在了周盛的右手上,這一腳像是直接將他的手釘在地上,哪怕易鶴亭發力肆意扭,周盛也半點掙不得。
軍靴底下漸漸溢出鮮紅的,染紅了鋥瓦亮的地板。
周盛慘不絕於耳,他們離得近,聽得尤其清晰。
周遭的歌舞聲也逐漸上升,慢慢地蓋過了周盛的慘聲,舞廳依舊紙醉金迷,沒有人過來理會這頭的況。
那幾個與周盛一起胡作非為的男人,全都害怕的在地上,不敢出聲。
“易、易二……我的手斷了……求你……繞了我吧……”
周盛氣若遊地求饒著,酒醒了一大半。
易鶴亭垂眼看他這副低眉垂眼的樣子,問道:“方才就是你說我大哥不行的?”
周盛心底發麻,誰能想到易二竟然會破天荒的維護易大?
沒聽到他的回答,易鶴亭腳下微微轉,周盛的手已經模糊,十指連心,那刺痛直達心口,他疼得不了,立刻求饒:“我錯了……二……我真的錯了……”
易鶴亭聽著他的求饒聲,微微挑眉:“這就求饒了,周大公子倒是能屈能。”
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若是忽略掉他腳底下正在踩的那隻手,給人的覺還是他慣有斯文雋秀。
“我再也不敢了……”
周盛這回是打心底裏害怕,易恒歡那頭他或許還可以存著僥幸心理,但是在易鶴亭麵前,他半分都不敢。
易二很有可能就是督軍府未來的一把手,他惹不起啊……
易鶴亭終於放過了他的手,優雅自如地收回腳,朝顧清笙那頭走去。
“顧四小姐,你想如何置他?”
周盛的手已經看不出本來形狀,像是直接被易鶴亭踩扁又粘合在地板上,鮮流了一地,就算解了,他也彈不得。
顧清笙覺得,並沒有到痛快。
周盛就是一條在暗伺機而的毒蛇,若是這次隨意打發了,下次又說不定在哪裏咬上來,本防不勝防。
若是要打蛇的話,自然要打七寸。
知道不是每次都這麽好運氣,能到易鶴亭這種重量級的靠山。
周盛誰都不怕,單怕易鶴亭。
那何不借著易鶴亭的手,將這條毒蛇的毒囊拔掉呢?
“二,能否附耳過來?”
易鶴亭眼底劃過一抹暗芒,隨即俯下子,耐心地聽顧清笙講完,雙眼一沉,笑道:“顧四小姐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