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凝含回到臥室就將房門鎖上,任憑傭在門外如何拍打喚都不予理會。
“我睡了,別吵我!”
“凝含,是三哥,三哥有話和你說。”
一聽到易三的聲音,易凝含心底更氣,都是因為姨娘偏心,又好麵子,才會將的婚姻當易。
“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我已經睡下了。”
易三無奈,知道妹妹正在氣頭上,這反應也正常。
“那我明天再來,你先休息吧。”
易凝含一想到自己要嫁給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就十分窩火。
腦海中浮現出顧清笙點頭的畫麵,心底已經將當了最後一稻草,希大嫂能夠說服太太,讓自由。
暗自想著,明天一早就要去問問大嫂,看這件事還有沒有轉機。
殊不知,因為的一時意氣,差點扭轉了原有的人生軌跡。
……
顧清笙今兒要去醫院看易恒歡,故而起了個大早,穿戴好裳便出門了。
易凝含再次撲了個空。
正當心灰意冷想要回自己臥室的時候,家中的傭給遞了一張紙條。
“五小姐,這是大出門前吩咐我給你的。”
易凝含雙眼一亮,立刻接過紙條,看完了上頭的容,便將紙條塞進包裏,興衝衝地出門了。
大嫂約在昨日那家咖啡廳見麵,還說婚事有轉機,這可太好了。
在心頭的霾一掃而空,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在府門口隨意喚了輛黃包車,又忍不住拿出那張紙條反複地看了幾遍,想著一會兒可要好好謝謝大嫂才是。
將紙條折好,塞進包裏,抬眼一看,發現街道兩旁的景與印象中的有所不同,不由得出聲問:“這不是去咖啡廳的路吧?”
黃包車車夫輕笑著解釋道:“小姐,這是近路,您就放心吧。”
易凝含暫時將心頭的疑下,卻見黃包車越拉越偏僻,兩旁的街道十分陌生,那不安愈發強烈。
“停車!我不去了,你送我回去……”
扭著子,想要以此迫黃包車車夫停下。
但黃包車車夫不僅沒有停下,速度反而比先前還要快。他側過半張臉,邊勾起一抹冷笑。
“小姐,您坐穩了。”
“我說我要下車!你快停車啊……”
易凝含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兒,但是黃包車車夫非但沒有理會,還將拉進了一條又長又舊的小巷子裏。
咬了咬,想跳車,又不敢,隻能拚命地扭子,甚至將手中的包砸過去,也仍然無濟於事。
待黃包車一停下,腳一沾地,撒就想跑。
但後那人更快,直接用一張浸了蒙汗藥的帕子狠狠捂住的口鼻。
“唔……救命……唔……”
一開始還有勁兒掙紮,後來在蒙汗藥的作用下,漸漸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眼前一片模糊,昏迷前,約約看見牆角那,不不慢走出一個穿綠旗袍的子,給了黃包車車夫一大遝鈔票。
瞳孔微,既害怕又震驚,想要極力呼救,卻隻能無力地吐出幾個字。
“唔……大、大嫂……”
捂住口鼻的人見沒了靜,這才緩緩鬆開。
“小姐,人暈過去了。”
綠旗袍的子看著暈死過去的易凝含,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按計劃行事。”將手上另外一遝鈔票遞給他:“這是你的。”
那人興地接過鈔票,直接揣進兜裏,渾都有了幹勁兒。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抬走吧,事之後,賞錢翻倍。”
“好嘞,小姐放心。”
男人和車夫合力將易凝含又搬上黃包車,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這條巷子裏。
易凝含醒來的時候,裏被塞了布條,手腳也被一三指寬的繩兒捆住,稍微掙紮一下,就被繩勒得更。
害怕地四下打量一番,這裏頭破破爛爛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門外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了肩膀,鼓起勇氣抬頭看去,紙窗已經卷了邊兒,出一個小,從的視角看過去,能看見一個子的背影,那人的穿著打扮,像極了昨日才見過的大嫂!
腦海中漸漸浮現起昏迷前那幕,似乎看見大嫂給了車夫一遝鈔票,就連今早約出門的紙條也是大嫂給的,難不這一切都是大嫂設計的嗎?
可是到底是為什麽?
心下起了諸多疑問,卻聽外頭說話的聲音大了些,當即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大,您放心,事都辦妥當了,那小丫頭就關在裏頭呢,您要不要進去看看?”
“不用了,辦妥了就好,記得理幹淨些,不要讓懷疑到我上來。”
“好嘞,隻不過小的不明白,您和易家五小姐無冤無仇,還是您的小姑子,為何要……”
“要怪就怪那三哥吧,前些日子惹了我不快,大看中三哥,我不得,還不能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小的明白了。”
子優雅地了耳環,緩步離開了。
說話聲消失後,大門被人從外頭打開。
易凝含心底百味雜糧,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看似和善的大嫂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喲,小丫頭醒了啊?”
易凝含含淚搖頭,裏發出“唔唔”聲音,拚命往後挪。
男人一臉尖猴腮樣,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愈發猥瑣。他不懷好意地合上門,笑著朝易凝含走去。
他扯出易凝含塞在裏的布條,一雙眼睛肆無忌憚地打量著。
“求求你放了我,你要多錢我都給你……”
“哦?你有錢啊?”
“有……有的,我是督軍府的五小姐,你隻要拿著我的書信去找府上的三姨太,自會給你想要的數目……”
男人輕嗤一聲:“區區一個姨太太,手頭有幾兩錢?”
“那我三哥肯定有……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
男人手輕浮地勾了勾的下,雙眼迸出一子渾濁的,出幾分急躁。
“啊……你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