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人替他擋劍。
可是臉上的在不斷提醒著,雲淡是真的幫他擋了劍。
並且那一劍應該傷的很深。
柯裏的暴怒因子也在這時候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他撿起一旁的配劍,一劍直接砍斷了那人的胳膊。
那人被這樣的柯嚇了一跳,不顧胳膊的疼痛,一步步地往後退去,試圖求饒。
“這位大俠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可柯又怎麽會輕易饒過這人?
他本沒有一猶豫,直接劃破了那人的嚨。
那人直到死都是睜著眼睛的,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
看著早已咽了氣的人,柯隻是很冷漠地丟下一句。
“傷了不該傷的人,斷你一條胳膊,殺了你都算便宜的,你該慶幸你是在這裏,而不是在……”
若是在天山莊,柯必然是會直接將他埋到花底下做花。
這一場所謂的刺殺最終以失敗告終。
隻是雲淡和東方無塵不幸都了傷。
東方無塵是莊主,關心他的人自然很多。
而雲淡地存在就比較低了,本無人在意。
柯二話不說,直接攔腰抱起雲淡,隻留下一句,“你們負責東方無塵,我負責救雲淡,別來打擾我。”
這些人自然知道柯說的話是真的,也不敢輕易去打擾。
“落月公子,若是有什麽需要的地方,盡管吩咐我們就是。”
東方絕雖然更擔心自己的兒子。
但是畢竟若是沒有柯,這一場刺殺還真的不好說。
誰讓柯是在場所有人裏武功最高的。
柯一路抱著雲淡小跑。
直到來到了一間屋子外頭,這才抬起腳直接踹開了房門。
他簡單檢查了一下雲淡的傷,幸好傷在肩膀的位置,離心髒還很遠。
小孩這人的功夫不到家,就連刺殺也有偏差。
但若是再近一寸,雲淡可能真就沒命了。
這是柯這麽多年來,第三次到害怕。
第一次,是五六歲時候父親的離世。
第二次,是母親的拋棄與算計。
不,其實還有一次。
那就是十年前那次。
柯從一旁的架子上找到了自己製作的傷藥,細心地為理傷口。
看著雲淡如今毫無的臉,柯的心竟也被了。
“我真沒想到你會為我擋劍,其實那劍對我沒有什麽太大的傷害,就算真的刺中我,我也不會有命之憂的,可是你不一樣。”
傷口如今已經理完畢了,隻是柯還不知道雲淡會在什麽時候蘇醒。
他第一次到如此的無助。
如果是在天山莊發生這樣的事,他一定不會讓雲淡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也不可能任由那些人死的如此痛快,而是要把他們都做花。
他握著雲淡的手,懇求道:“你快點醒來好不好,我第一次覺到這麽無助,這麽害怕一條生命在我麵前流逝。你不是說我還沒遇到給我買糖葫蘆的人,那你給我買好不好?下一次,我保證一定吃完。”
而東方無塵那邊,顯然也不樂觀。
穆蘭出唐門,對毒自然有很多經驗。
因此一把脈,穆蘭就可以斷定,東方無塵絕對是中毒了。
“阿絕,我懷疑無塵是中毒了,這種毒就像他當年那樣。”
東方絕一聽這話,心瞬間涼了半截。
這些年想要奪取藏寶圖的人太多,當年的東方無塵就直接被下了致命的毒藥。
那毒藥是沒有辦法找到解藥的。
最後還是穆蘭研究的很久,這才找到了解藥。
可是如今已經過去多年,也不知道解藥還能不能做出來。
“穆蘭,那你說你還能夠製作出來同樣的解藥嗎?”
穆蘭搖了搖頭,這一點也無法確定。
當年這種毒藥十分棘手,也是研究了很久,最後才找到了可以解除東方無塵上這些毒的辦法。
可是如今過去十來年,穆蘭也無法確定能不能找到解藥。
在聽到這話,東方絕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握住東方無塵的手,歎了口氣說:“是我害了我們的兒子,若是這張藏寶圖不在我們明月山莊裏頭,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無塵也不會兩次遇到這種事。”
事已然發生,穆蘭也說不出任何責怪東方絕的話來。
隻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說:“阿絕,你也別太擔心,如今無塵的很好,我這裏還有暫時可以製毒的藥,可以拖延一些時間。我相信給我些時間,我一定能夠找出辦法的,實在不行我就去求他。”
東方絕知道穆蘭裏的那個他指的是誰。
隻是這一次他還是有些擔心。
“你若是過去找他,他未必會幫忙。更何況無塵的毒恐怕也拖延不了那麽久的時間,三天之若是找不出解藥的話,無塵就會沒命的。”
這一次的毒,比起東方無塵時中的毒更加厲害一些。
雖然是同一類毒,但畢竟這是他二次中毒,自然比不得當初。
毒藥對於他的傷害也會更大一些。
看著昏迷不醒的東方無塵,穆蘭終究還是做出來那個決定。
天一亮,穆蘭就悄悄出發了。
並沒有告訴其他人,而是自己駕著馬車離開的山莊。
想要賭一賭,賭那個人可以救自己的兒子。
若是實在不行,還可以求救唐門。
來到天山莊時候,月魄自然將人攔了下來。
“東方夫人,你今日怎麽會來天山莊?”
穆蘭也知道自己現在有求於人,隻能放低了姿態,道:“我有事要找你們莊主,還請通報一聲。”
月魄想也沒想,直接就給拒絕了。
所謂的正道人士跑來他們這天山莊,必然是不安好心的。
要知道,天底下無數的正道門派都想要主上死。
而且這可是東方絕的夫人,前任盟主夫人啊。
作為最和天山莊不對付的人,月魄自然不會輕易就放人進去。
“東方夫人若是想要來做臥底,對主上做些什麽,還是歇了這份心思吧。明月山莊好歹也是正道,不至於這麽卑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