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是掄起拳頭就要揍二癩子,卻是被李來福給攔住了。
李來福:“他都這德行了你還打他,打壞了你可就得蹲大牢了。”
馬翠一聽這話眼睛一亮:“村長,那蘇桃夭把人砍這樣了是不是也得蹲大牢啊?”
李來福聽出了馬翠的期待,臉頓時就冷了下來:“不用,咱律例上說,若有男子/婦反被婦人丈夫所傷所殺,婦人丈夫無罪,這放在臨淵媳婦上也是一樣,隻是可惜了……”
可惜沒直接把二癩子給砍死,現在若是再補一刀那可就犯法了。
馬翠頓覺失:“怎還有這樣的規定啊……”
“有這規定不好嗎?若是事發生在你上你也這麽說?”
李來福是一村之長,他是要公平公正的,所以大多時候他說話都是不帶個人緒的。
但是今天不行,他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便是對馬翠冷眼以對:“有些話我不想說太明是顧及你名聲,畢竟你還沒有嫁人,但是你……我說你小丫頭不大,心能不能長正點別長那麽歪?”
馬翠這下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尤其是大家看的眼神讓覺得自己這輩子完了。
他覺得張家能退親,覺得自己找不到好人家了。
便很快的紅了眼圈:“我,我才沒有那麽壞呢,分明是,分明……這蘇桃夭一定知道砍人不犯法,所以才……是在鑽空子,是故意砍人的,村長你怎麽不說?”
李來福臉漆黑:“還在這攪和是嗎?你要是再不走,你信不信我這就去與你定親那家好好的說說你的品行?”
馬翠這下徹底被鎮住了,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然後扭頭就走出了院子。
其實……
毀了蘇桃夭不一定非得從下手,從莫臨淵上下手也是一樣。
莫臨淵啊莫臨淵,你可別怪我了,誰讓你眼睛瞎呢,非是稀罕蘇桃夭不待見我。
現在我名聲毀了,我定也不能讓你們好過。
李來福以為馬翠是知道恥了,便也沒再多想,他目再次落在了蘇桃夭上。
他覺得有一點馬翠是沒說錯的,那就是蘇桃夭一定是知道律例之中有這條,所以才下的這麽狠的手。
他猜測,若是大家晚到一會,蘇桃夭一定會補第二刀第三刀的,直到二癩子斷氣兒。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是不覺得蘇桃夭有什麽錯,更不覺得蘇桃夭心狠手辣。
若非萬不得已,誰想髒了自己的手,誰想手上帶條人命呢?
“桃夭,桃夭你別嚇嬸子,你和嬸子說說話。”
麻子嬸見蘇桃夭還是呆愣愣的,便是急的不行:“我給魂兒試試。”
蘇桃夭這才有了點反應:“嬸子你,你別擔心我,我就是有點緩不過來。”
麻子嬸趕忙拍了拍心口:“還行,能說話,太好了,沒事兒真是太好了。”
李來福見蘇桃夭沒什麽大事,就一臉厭惡的看向二癩子:“大家搭把手,把這臭狗屎給弄他家去,然後找個大夫過來給上點藥吧。”
沒辦法,他是村長,這二癩子是村中一員,他就算再煩這個人也不能不管。
李來福臨走的時候,特意囑咐蘇桃夭:“你男人回來了,你一要勸住他,不然……你方才沒能殺了二癩子,而且他也沒把你怎麽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男人要是再跑他家裏殺他或傷他,這可就犯法了明白嗎?為了個潑皮蹲大牢這可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