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桃夭的話說的磕磕絆絆的,但是莫臨淵還是聽懂了的。
他覺得自己的心像是死灰複燃了一樣,由麻木轉為有了知覺。
他安的幫蘇桃夭順著後背:“沒事了,都過去了,別擔心……這樣的事以後都不會再發生了。”
蘇桃夭臉埋在莫臨淵的心口:“我知道不會犯法所以才砍的很重,但我不狠毒,莫臨淵你別怕,咱們不用賠錢,我不會拖累你。”
莫臨淵隻覺得自己心口像是被什麽尖銳的東西重擊了一樣,疼的他直咬牙。
這時候還說什麽拖不拖累的,他這小媳婦還真是會往他的地方狠啊。
還有,為什麽要強調自己不狠毒?
難道是有人說狠毒了?
發生了這種事,居然還有人敢說三道四的,究竟是誰這麽惡心?
“窗都爛了,二癩子還沒賠錢。”蘇桃夭木然道。
莫臨淵聲音輕:“沒事,他沒賠錢我會去找他要的。”
蘇桃夭趕忙搖頭,眸中盡是驚慌:“別去,你別去,我不想讓你蹲大牢。”
“好!我不去!”莫臨淵溫的哄:“那咱回家好不好?回家你就看著我,我哪也不去。”
蘇桃夭連連點頭:“好!回家!回家……”
等二人走到山腳的時候,便是和王巧撞了個正著。
王巧見蘇桃夭沒事,這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就弄個水的功夫人就不見了,還好……”
話還沒等說完,麻子嬸和楊銘也尋了過來。
楊銘擰著眉頭,對著王巧就是一頓苛責:“你咋回事?看個人你都看不住,要你還有什麽用?”
麻子嬸抬就給了楊銘一腳:“你可給我閉吧!就你能耐,你這麽能耐找個大夫找這麽長時間?這真是說別人時可厲害了,結果自己是幹啥啥不行。”
楊銘頓時老實了:“誰說我不行,大夫不是找來了嘛,人家都等半天了……”
莫臨淵現在沒心思多說什麽,他將蘇桃夭扛在了肩頭,大步就往家裏走。
他的小家夥很不對勁,得快點讓大夫診治一番。
這大夫就是一直給蘇桃夭瞧病的那個,他一見蘇桃夭的樣子,便是擔憂的眉頭蹙。
好在手搭在蘇桃夭的手腕上之後,眉頭又慢慢舒展了。
大夫:“沒什麽事兒,就是驚嚇過度了,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我給開個方子,把藥灌下去就沒事兒了,不過……半夜可能會燒起來,但問題不大。”
楊銘一聽沒啥事,自己心頭也是一鬆,他見莫臨淵還是擰著眉頭就開始安。
楊銘:“沒事啊莫大哥,你沒聽大夫說嘛,哎呀吃了藥就好了,唉,這子的膽子到底還是小些。”
大夫聽了這話嗤笑一聲:“行了,你可別在這吹牛了,這拿刀砍人和殺殺豬能是一回事兒?就說殺豬吧,那膽小的爺們也是不敢幹呢,就別說是人了,所以啊……這要換是你,你也不見得能好到哪去,這事兒對沒經曆過的人那就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對經曆過的……可能不管過多年了,偶爾還是要夢上一回的。”
“可不是,你要真不會說話就把閉好。”麻子嬸嫌棄的白了楊銘一眼,然後又笑瞇瞇的看著大夫:“大夫見諒,我這兒子是我沒教導好,你就當他心智不全是個傻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