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若青。”
南蕎的聲音很輕。
對於這個答案,商景澈有些意外。
他以為,自視清高的吳若青,不會在背地裏使這些上不得臺麵的把戲。
看來,是他高估了吳家的人。
隨後,商景澈了南蕎的碎發,一並別在耳朵後,又道:“回車上說。”
純黑的邁赫平穩行駛,開往南林苑的方向。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在車載顯示屏上劃了幾下,一首婉轉悠揚的小提琴曲,從音響中緩緩流淌出來。
路上,商景澈詢問:“這件事你打算怎麽理?”
南蕎盯著他袖子上的紐扣,好半天過後,語氣堅定的說:“走法律程序。”
原本,南蕎不打算死揪著一個人不放。
接二連三的事,讓意識到,一味地忍讓隻會讓壞人得寸進尺。
商景澈同樣聲線涼薄,“明天帶你去見盛律師。”
“你把律師所的定位發到我手機,我自己去談。”
“好。”
商景澈難得出現了笑的表,看來,小姑娘是真的長了。
第二日,上午。
南蕎小的影出現在事務所,盛律師早已恭候多時。
“嫂子,我需要了解有關於你家庭的部份信息,如果涉及到部矛盾,希你不要介意。”
談及到工作,盛律師變得正經了不。
“好。”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南蕎把李梅事件完整敘述出來。
盛律師給出了不同類型的解決方案,讓自行選擇。
南蕎淺瞳微瞇,“刑事案件。”
選擇的是罰結果最為嚴重的一類。
“好,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是收集證據。”
“預計在三個工作日之收集完畢,月底起訴。”
盛律師興衝衝地說,聲音裏還帶著一雀躍,仿佛是要完一件大事。
雙方討論了將近一上午,南蕎借用律師所的打印機,把所有可見的證據,整理文檔,並打印紙質版。
至於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怎樣的打擊。
中午的時候,商景澈接南蕎去吃飯。
封閉式的包間,南蕎有氣無力地靠在他的肩膀。
商景澈趁此機會打探:“上午談的順利嗎?”
男獨有的荷爾蒙氣息包圍著南蕎,想了想,回應說:“還算順利。”
“那就好。”
南蕎一抬頭,恰好對上商景澈的眉眼,雙方之間的距離幾乎為零,看見他眼角的細紋。
問:“如果,我把我的親生母親送監獄,你會覺得,我是一個很壞的人嗎?”
“在我眼裏,蕎蕎一直是一個很善良的小姑娘,無論你做怎樣的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支持你。”
熱氣呼出,南蕎隻覺得臉頰麻麻的。
從背後環住男人的腰,頗有的說:“謝謝你,阿澈。”
南蕎十分清楚,雖然自己一直在拒絕商景澈的幫助,但如果沒有他,有些事也得不到這麽快的解決。
隻見商景澈出似笑非笑的神,又在額頭蜻蜓點水般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