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恒走上前,牽起了自家老婆的手,叮囑:“今天是你生日,就別和他們嗆了,別壞了興致。”
顧藝蘿不高興的,哼哼了兩聲。
蘇姝驚,難道平時,姑姑還和國王、王後嗆嗎?
不愧是!
國王和王後一同走進來,後跟著一長排的衛兵。
一個個手裏,都抬著托盤。
托盤上,是各式各樣的珍品。
這是送生日禮來了。
滿屋子的人,都朝他們鞠躬問好。
國王看向繃著臉的顧藝蘿,笑著打趣,“藝蘿這孩子,又生氣了。是不是明恒又做錯什麽事了?”
顧藝蘿淡淡回:“我天生不笑,他沒惹我生氣。”
王後的目,則落在蘇姝的上。
走過去,抬手就要蘇姝的肚子,“你這有四個月了吧?”
顧北霆擋在了蘇姝的麵前,語氣疏離的回:“是。”
“看你這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又不會把你老婆吃了!我就是想的肚子,沾沾喜氣。”
顧北霆掀了掀眼皮,淡漠的回:“王後年紀大了,又有一對兒,這喜氣就不用沾了。”
王後一聽,臉頓時就變了。
這顧北霆,繞著彎子的罵想老蚌生珠呢?
國王卻笑了出聲,“你啊你!一把年紀了,是不必沾什麽喜氣。”
國王拍拍王後的肩膀,暗示王後不能發火。
他坐下來,看似隨意的問顧藝蘿,“你也是的!去看阿栩和阿煜,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幹嘛要帶上蘇姝?
還懷著孩子,那麽冷的地方,不該去的。”
顧北霆微微瞇眸。
他們前腳才回來,國王這邊就知道了。
所以說,就算死牢都換了姑父的人,也還有國王的探子。
轉念一想,有也正常!
畢竟他的實力,還很強大。
顧藝蘿淡然一笑,看不出來驚,“蘇姝第一次來給我過生日,我去哪兒,就要帶去哪兒。
我怕我一不留神,就被去其他宮了。畢竟上次去了公主殿,回去後可是被嚇壞了。”
國王一聽,裝作大吃一驚,“去公主殿?怎麽回事?”
王後沒想到,會被顧藝蘿反將一軍。下怒氣,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
“是明玥那丫頭貪玩,非得讓我把蘇姝請來公主殿和說話。”
國王不解,“既然是說話,怎麽又會嚇到?可是個孕婦,這明玥,太沒分寸了!你回頭得管教管教!”
“當然。”王後牽起一抹冷笑,上回答著,卻別有深意的看向蘇姝。
蘇姝對上的視線,不卑不。
這樣子,好像寧煜!
王後裝作玩笑一樣,問:“蘇姝,你見到寧煜了吧?之前有人說你們像父,你對他覺親切嗎?”
蘇姝秀眉輕皺,“王後,國王已經親自對此事蓋棺定論,我不該對這種事做回答。”
王後:“你倒是回答得天無。”
國王側眸看王後,“咱們也該回去了,不打擾藝蘿過生日了。顧家最有分寸了,不會發生你想的那些事!
那些沒有分寸的人,就像寧煜這種,就會關於死牢!顧家可不願意進死牢!”
國王的話,聽起來像是偏袒顧家的。
可誰都聽得出,這是在敲打顧北霆。
顧北霆並未說話。
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看不出威脅。
才出明恒宮殿,王後就發了怒,“這顧家囂張,明恒也不管管!看看他們一個個的,對我完全沒有恭敬之意!”
國王的視線掃過憤怒的臉,說:“明恒一向縱容顧藝蘿,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憤怒什麽?”
“我就是覺得,他不配做王儲!一點兒都不聽國王您的話。”
煽風點火的話,國王自然是聽得明白。
冷冷瞥了一眼,國王才說:“整個北國,至有七層的人,都支持明恒做王儲。
我不順應民心,史該怎麽寫我?你想你的兒子做王儲,也要讓他有才能才行!”
“他是很有才華的,不然怎麽能在西國賺那麽多錢?”
國王眼皮一垂,沒心思談這個問題了,隻說:“明恒風頭正盛,你不要對蘇姝下手。免得史記我一筆。”
王後點頭應下,怒意卻幾乎要不住了。
庸才!
這麽怕史記你的壞,那你就別當國王!
自己明明在位,有那麽討厭明恒,卻要裝作子!
真是窩囊!
等我兒殺了明恒,下一個就殺你!
這窩囊氣,我真是夠了!
這樣想著想著,心也舒暢了許多。
王後回到了自己的行宮,親信上來稟報:“王後,皇甫家準備在顧明靜的訂婚宴,手除掉蘇姝!”
王後冷嗤一聲,“皇甫傲對顧家恨骨髓,可就憑他?做夢!”
“他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也會在定親之前,進行多番刺殺試探!”
王後興致缺缺,“不自量力!等著被顧家一棒子打死吧!”
親信笑回:“如果皇甫家一棒子被打死,對我們也是好事!一個和咱們王子唱反調的人!”
王後勾,“說得也對!咱們還是那套規則!讓他們去鬥吧!咱們漁翁得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