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哈哈說不知道沈時景在搞什麽飛機,嚷嚷著了,張媽便急忙去準備晚餐了。
晚上沈時景不會回來吃飯,已經知會過張媽了。
等待開飯的間隙,陳韻初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有許多薑夢芝發來的消息,還有沈時景發的。
看薑夢芝發的比較多,消息也比較靠前,就先點開一一查閱。
今天薑夢芝給母親的店鋪當試模特拍照去了,還別說,搞得有模有樣的。
薑夢芝雖然個子不高,但長得還算漂亮,而且特別上相,不管什麽服穿在上,都別有一番韻味。
回複完薑夢芝的消息,才去看沈時景發了什麽。
消息是中午一點多發的,那會兒沈時景已經在公司了,他說:你打疫苗了嗎?
我總覺得被你咬完哪兒都不對勁。
陳韻初將服往下拉,對著自己的肩膀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我也想問你打狂犬了麽?
沈時景秒回:滾蛋。
回過神來,陳韻初發現自己對著屏幕在笑。
收起笑容,隻覺得見了鬼。
就是喜歡路邊的一條狗,也不能喜歡沈時景。
人的是極難控製的,不能鬆懈半分。
夜裏,阿澤過來幫沈時景收拾行李,說沈時景又要出差,這次大概去個三四天。
陳韻初麻溜的幫阿澤整理好沈時景需要的東西,沒讓阿澤手。
看到一臉開心的表,阿澤十分不解:“陳小姐這是盼著我們老大走呢?”
陳韻初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有啊,你趕去吧,別讓他等太久。”
阿澤無語凝噎,拖著行李箱離開了。
這晚,陳韻初做了個夢。
夢到了早逝的父親陳大餘。
那個一生到最後都還在吃喝濫賭的男人,渾漉漉的站在跟前,可憐的說:“閨……我冷,又冷又。”
從夢裏醒來,陳韻初心裏說不出的抑。
沒忘記自己時挨過的那些毒打,也沒忘記那個男人是怎麽對不管不問的,那時連吃頓飽飯都是奢侈。
可為什麽,他死了這麽多年,會突然出現在夢裏?
還要一副那麽可憐的模樣?
一直到天亮,陳韻初都沒能再睡著。
起床前,做了個決定,回老家去掃墓。
清明節已經過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回去,可能是因為夢裏的父親變得沒有那麽有攻擊了吧。
是啊,一個死人,怎麽會再蹦起來打?
往事應該隨著塵煙散去,不該耿耿於懷,活著的人,需要解。
不過,不想一個人回去,在得知薑夢芝今天休息不去兼職之後,便拉上了薑夢芝一起。
回到那個充滿創傷回憶的地方,需要勇氣去麵對那些人那些事。
嬸嬸李芳和堂弟陳運來還在村裏,要是見到,八會找事兒,畢竟,叔叔陳大年因為還在監獄裏關著。
這幾年,鄉下發展得不錯,道路通暢,比當年好走多了,耗時也短了許多。
不過還是輾轉了四五個小時,到中午才抵達了村裏。
從前那些破舊的瓦房大多都翻修了二層小樓,隻有李芳家還是原來的模樣。
想必當年沈時景給的那筆錢,他們沒拿去改善住所,揮霍到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