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禮儀種種,與京城相差無幾。前院賓客觥籌錯,言笑晏晏,自也不必說,大家吃好喝好,可沒人敢去鬧寧遠侯的房。
掛滿紅綢大囍的朝夕院安安靜靜的。
常念著吉服,端坐床榻,紅蓋頭披下來,遮擋視線,只聽著由遠及近的悉腳步聲,便紅了臉。
好歹也是過一回婚的人了,告訴自己要冷靜端莊穩重!
然紅蓋頭被江恕用玉如意挑開那一瞬,卻還像是個抬眸低頭都的。
江恕的輕笑聲傳來,便有些端不住了。
他們都老夫老妻了,還端什麼呀?
不端了!
常念抿抿,下意識便要問一句“不”只話未出口,就聽夫君說:“世間千萬種容,阿念獨。”
欸,糙漢說話真好聽。
常念驚喜地抬起眼眸,笑意逐漸渲染開。
江恕想起四年前在京城的大婚夜,夫人最在意貌,其次,最在意這妝扮,于是夸贊完,他等了等,問:“眼下可以了嗎?”
常念:“……”
頓時想起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