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陸時謙一百天的時候,正好趕上清明節。一早,陸曜就開著車帶溫言和兒子來到北城七寶山烈士陵園掃墓。他打開后備廂,將一束束格桑花依次拿出來后,才彎親吻了下的額頭:“謝謝你陪我過來。”
溫言未語,安靜地抱著兒子,看到他將一束束格桑花放在二十幾名烈士墓前,頓時紅了眼眶。
來之前聽陸曜講過,這里的烈士都是他在西北軍區出生死的戰友,有幾座墓碑上連名字都沒有,只寫了編號。因為這幾名烈士曾是臥底,沒有寫名字,只有編號,是為了防止被仇家傷及后人。
這些人在世的時候一直姓埋名,從未用過自己真實的姓名,下軍裝,換上便服選擇做臥底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們任務不完就無法歸隊。
聽哥哥溫臣講過,有幾名臥底還是因為暴了份,對方為了試探陸曜,讓陸曜親手開槍打死的……
溫言無法想象陸曜當時的心,親手開槍殺死自己的戰友,得承多的心理力?
看到陸曜每放一束格桑花都沖墓碑深鞠一躬,溫言也抱著兒子走過去,在一座座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