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烈,海水蔚藍。
海島一年四季都明的天空今日越發清朗,一整片細雪白的沙灘上,仿佛一夜之間搭好了一排拱門花架,從海邊一直往上延到城堡門外。
新鮮滴的玫瑰綻放在花架之上,雪白的紗幔從門簾垂下,隨風揚起,如夢似幻。
原本黑的城堡外,所有窗架之上紅玫瑰大朵大朵怒放,紅與黑的錯,讓原本沉肅鬱的城堡忽然變得明濃豔,散發著浪漫的氣息。
許一一披著長長的頭紗,戴著白綢手套的手指緩緩過婚紗擺上的紋理,下心底莫名的悸。
若不是整場婚禮半個客人都無,隻有兩個主角和一名律師在場,都要被這盛大心的布置所迷了。
這的確是曾經向往過的婚禮模樣,藍天,大海,白紗,鮮花。
可惜沒有的人在花路另一端等候。
但這一切都是為自己的人解決後患,這樣想想,便也是心甘願了。
剛剛全程服侍妝扮穿婚紗的那個傭此時走近邊,抖著聲音道:“祝您功。”
許一一側臉過去看,麵容上帶著常年驚懼狀態下形的畏神,可的眼眸中,充滿了期待和的芒。
許一一沒有做聲,抬起腳步,向海邊穩穩走去。
穿過花架拱門,白紗拂麵,路的盡頭是一張白長桌。一黑禮服的K斜倚在長桌前,懶洋洋的姿態,看向正朝他走來的許一一。
在他背後,長桌的另一側,坐著同樣著嚴謹的一個老人,麵前攤開著一份文件,風吹來,紙張微微掀起,看起來是一份頗有容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