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決定,不是商量,說這話的男人口氣平平淡淡,連聲音都比一般人輕。他分明沒有一個字威脅,但就是句威脅的話。
莊驊揣不出華紹亭的來歷,還沒反應過來,先對上這男人一雙眼,明明他心里有諸多疑問,一下就被這目打散了,何況華紹亭和他連一句寒暄都沒有,直接做了決定,仿佛他兩次三番跑來只為等他做主。
莊驊不甘示弱,立刻拒絕,他不是出不起價的人,更要臉面。結果沒等他開口,華紹亭好像已經理完了這邊的麻煩,再說半句都嫌多余。
他轉向裴歡,手過去給系風,一邊低頭,一邊和說:“不長記,別等到冒了又找我抱怨。”
裴歡笑著不由他去,反駁了一句:“你還說我?你可比我金貴多了……”其實真的穿薄了,早就已經覺得冷,于是跳了兩下,捂著手指尖,旁若無人往華紹亭懷里躲。
莊驊再傻也看出來了,他完全不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個人耍了,他驚愕萬分地看著問:“裴小姐……”
裴歡不理他,臉都在華紹亭口,悶著聲音在笑,很快就忍不住了,在他懷里笑到渾發。
華紹亭嘆了口氣,裴歡是心來捉弄人的,得逞了還故意拖時間,等他來收場,這病從小到大也沒變。莊驊年輕是后輩,華紹亭原本不屑和他說話,不想下車管,可他一來就注意到裴歡這種天氣只穿了一條薄,他終究還是怕凍著。
天一黑,風吹在上都覺得涼,華紹亭完全沒了耐,回帶裴歡上車。
他一句話甩過來:“東西不是送你的,是讓你拿回去長個記。什麼人能看,什麼人不到你看。”
一直到吃完晚飯,華紹亭都沒再提這件事,好像已經忘了。
夜,裴歡讓笙笙自己回房間。去洗澡,出來看見華紹亭坐在床邊,擋住一邊的眼睛,好像在試著看什麼。
拿了長巾頭發,湊過來問他:“怎麼了?”
他松開手搖頭:“沒事,覺得這邊眼睛沒有隋遠說的那麼嚴重。”
裴歡頭發漉漉的,站在他前,上溫溫熱熱,還帶著水汽。華紹亭抬眼看,才發現他一直都忘了去想,他的裴裴很漂亮,偶爾很壞,偶爾任,偶爾也勇敢得出人意料,但不管哪一個,現在都在安心做他的妻。
原來人居家的樣子最迷人。
裴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認認真真地俯看他那只過傷的眼睛。華紹亭忽然攔腰把拉過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