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9章:憑什麼聽從你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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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

裴胭在死去活來的折磨中,像是擱淺在岸缺氧的魚兒。

起初還迎合著陸啟霆,一聲一聲著“十一叔”。

到最后,已經說不出話,只是嗚咽著,攀著他的肩膀,任由他帶著肆意綻放……

一直到窗外最后一抹沉落。

昏暗的臥室里,滿是曖昧的氣息,衫凌扔了滿地,床上更是一塌糊涂。

裴胭不知道自己死去活來了幾回。

已經沒有一力氣,就那麼伏在陸啟霆膛,像是缺氧的魚一般張急促呼吸。

竟讓陸啟霆又生出了邪念。

“別……不要了!”

比面條還的手無力抓住陸啟霆往下游移的手,裴胭的嗓子已經哭到嘶啞。

陸啟霆卻依然神抖擻。

“這就不要了?嗯?那一晚的你,可比今天有斗志!”

那一晚或許是藥的原因,又或許是十八歲的孩更有活力。

裴胭像是不知疲憊的小,纏著他一次又一次索要,著實有點無節制。

比起那一晚,今天還差兩次呢……

裴胭的小臉帶著紅,眉梢眼尾漉漉的盎然春意,讓陸啟霆忍不住想親一口。

他怎麼想著,就怎麼做了。

吻著小的臉頰,陸啟霆帶著憐將摟在懷中。

“你這個壞人!”

裴胭委屈說道:“我昨天才了傷呢!”

也幸虧只是些皮傷,否則這小板兒,真得被陸啟霆折騰散架不可。

“所以我比那一晚更溫啊!”

陸啟霆理直氣壯替自己狡辯,但手中越發輕作則暴了他有點虛的心思。

原本真沒想干什麼的。

只是帶著回到這里看一看,順便逗弄而已。

誰承想這小丫頭太過迷人,他就克制不了心的愫。

電話鈴聲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陸啟霆一頓翻找,最終在門口那一堆凌衫里找到了手機。

是劉從傾打來的。

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劉從傾憤怒的聲音。

“你踏馬把裴胭帶到哪里去了?這都幾點了?你還不送回來嗎?”

陸啟霆有點不爽。

“我的人,我帶去哪里還用給你請假嗎?”

“你的人?領結婚證了嗎?舉辦婚禮了嗎?有父母之命妁之言了嗎?”

劉從傾是懂殺人誅心的。

一番質問,愣是讓陸啟霆的臉晴轉

“趕的,把人送回來,還得吃藥呢!”

陸啟霆掛了電話,回頭一看,只見裴胭已經穿好了服。

“我不喜歡住在這里,咱們還是走吧!”

哪怕這是陸啟霆的房間,但畢竟是在陸家大宅。

裴胭打心底排斥這個地方。

“不再洗個澡?嗯?”

陸啟霆上前吻著裴胭的眉心,笑得有些曖昧。

可算了吧!

再洗澡,只怕又走不了……

二人穿好服,也不在乎房間里的凌,打開房門下了樓準備離開。

柳六像是個幽靈鬼魅,不知道又從哪里冒了出來。

“十一,老爺在書房等你!”

陸啟霆非但沒有半分詫異,反而勾著笑了。

“胭胭,你去那邊找幾塊點心吃,我理完事過去接你!”

陸啟霆輕輕拍了拍裴胭的背,示意去李弗那邊。

這陸家大宅里,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老太太邊了。

書房,陸寬明的神沉。

看到陸啟霆推門進來,他眼底滿是失

“堂堂陸家爺,竟然沉溺于人的溫鄉里,如此,還怎麼接起我給你的擔子?”

陸啟霆吊兒郎當坐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語氣嘲弄不屑。

“你給我擔子?哦,你給我什麼,我就得接過來嗎?”

他瞇眼看著這個不配做父親的男人,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從明天開始,你進公司接手管理事務,我親自教你!”

陸寬明靠在椅背上,用高高在上的語氣開口。

像是在施舍,他也在等待面前這個兒子驚喜與激的眼神。

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這份

就像那些個集團高管,他隨便施舍給他們一個管理崗位,他們都像狗一樣恩戴德對他搖尾

“如果我說不呢?”

陸啟霆嗤笑說道:“憑什麼我要聽從你的安排?”

“就憑你是我唯一的繼承人!”

陸寬明的軀微微前傾,目灼灼看著陸啟霆,眼底帶著狂熱與興

“我知道你拒絕進集團是因為介意陸啟權的存在,但我可以幫你除掉他!”

“啟霆,你難道就不想稱王稱霸,將陸啟權、將所有人踩在腳下嗎?”

看著面前這個發瘋的男人,陸啟霆的眉頭皺了起來。

“除掉他?怎麼除掉?讓你的小兒子殺死你的大兒子?虎度尚且不食子!”

他不想和這個瘋子多說一句。

頭也不回就往外走,結果手剛握住門把手,背后傳來陸寬明幽幽的聲音。

“他不是我兒子!他才是野種!”

他?誰?陸啟權?

這個消息太過炸裂,以至于陸啟霆準備開門的手一頓,不覺回頭看著陸寬明。

這個頭戴綠帽幾十年的豪門家主,眼底全然沒有憤怒與不甘,只是帶著讓人后背發涼的興

“他和你沒有緣關系,你們之間的爭斗不是兄弟相殘,只是弱強食的競爭而已,你還在猶豫什麼?”

“在豪門,殺人不犯法,因為法律只是約束普通人的武而已,豪門……從來都凌駕于法律之上!”

陸寬明像是個魔鬼,極力引著陸啟霆踏深淵。

“你要麼踩著敵人的尸走向勝利,要麼,敵人踩著你的尸掠奪你的一切!”

他眼底滿是炙熱瘋狂的芒。

“啟霆,一個功男人的手上,不能不沾的!鮮,是喚醒男人的藥引!”

陸啟霆的腦海有些許空白。

他在得知陸啟權不是陸寬明親生兒子時,第一反應不是幸災樂禍,而是難以言狀的抑。

從小到大,陸啟權都用最嚴格的要求約束管理自己。

沒有寒暑假,沒有零食與玩,只有數不清的課業與繁瑣的豪門規矩。

他與其說是個活生生的人,倒不如說是失去自由與本的機

陸啟權無怨無悔承了這一切非人的折磨。

因為他是豪門爺,是陸家的嫡長子,是要繼承家業的未來家主。

戴王冠,必承其重!

可現在……

陸寬明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徹底否定了陸啟權前四十年吃過的苦與過的折磨。

甚至,他還惡意慫恿著他去殺死那個喊了他四十年父親的男人!

到今時今日,陸啟霆才知道,陸寬明才是這陸家大宅里最可怕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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