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阿沅,你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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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沅放下窗簾,緩緩地坐在地上。

原來福海商會的會長就是他啊。

這下,害全家的兇手齊了。

陳沅低低地笑出聲來,確實應該謝周懷禮,若不是因為他,又怎麼會有接近聶東文和吳蒙新的機會呢。

拿出自己的銀簪,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陸家尸骨累累,卻給三個兇手鋪出條康莊大道來。

他們名利雙收,加進爵,家庭滿;而卻要時刻遭天人永別之痛。

憑什麼啊。

陳沅死死地咬著下,咬到上發痛,咬到遍布腥。

平等地憎恨這里的每一個人。

樓下。

聶東文在進新百門的時候,轉頭看向了周懷禮,“你跟那個人什麼關系?”

周懷禮隨口道:“老頭子的七姨娘,能有什麼關系。”

聶東文眼里含著意思,“玩玩差不多了,別白茶傷心了,知道嗎?”

“聶伯放心,我就是一時興起。”周懷禮催促道,“聶伯先進去吧,吳叔還在前面等著你呢。”

聶東文,“那個人不簡單,你自己悠著點。”

“知道了。”

新百門這幾天特地清了場,為的就是籌備大帥安排的晚宴。

吳蒙新一走進去,里頭就響起悠揚的音樂。

他轉頭看向聶東文,“東文,你這個大老怎麼也學起別人聽西洋曲來了。”

“這與時俱進,大家都聽西洋曲,我可不得去湊個熱鬧了。”聶東文哈哈大笑。

“老吳,坐吧。”服務員拉開椅子。

今日來的人不多,作陪的也就周懷禮和肖黃飛兩個人。

周懷禮倒了酒,“吳叔,我敬你一杯。”

吳蒙新看著周懷禮,不免懷,他站了起來指著自己腰這塊,“我記得見你的時候,你才這麼點大呢。”

周懷禮笑了笑,跟吳蒙新杯。

“這麼久沒見吳叔,吳叔倒是長得越來越英俊了!”周懷禮搭著吳蒙新的肩膀。

“你小子跟你爹一樣,就會油舌的,對了你爹怎麼沒來?”吳蒙新問。

因為這句話,熱鬧的酒桌冷清下來。

聶東文放下酒杯,嘆氣道:“都忘了跟你說了,這周老二兩一蹬直接去了,就三月份的事。”

吳蒙新怔了下,“怎麼這麼突然,我還想著這次來滬州,咱兄弟三好好喝一杯呢。”

“沒事,你把懷禮當老二就。”聶東文笑著拍周懷禮的肩膀。

“我記得老二不是一向爽朗,怎麼會突然就去了?”吳蒙新語氣傷

周懷禮倒是不甚在意道:“天沉迷,又大煙,子早就虧空了,這回竟是直接死在了上。”

吳蒙新嘆了聲。

“吳叔,沒什麼好傷的,老頭子的命數擺在這里,怨不得旁人。”周懷禮說。

“你倒是想得開明。”

三人相視一笑。

陳沅悄悄拉出條門,就聽見外頭熱鬧悠揚的西洋曲,還有夾雜其中的笑聲。

多快活。

陳沅攥手中的簪子,仰頭閉上了眼睛。

現在并不是復仇的好時機,既然吳蒙新已經在滬州,那麼有的是時間殺了他,本就不急在這一時。

不能因為一時沖就殺了他。

陳沅深呼吸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咽下滿腹憤怒和恨之后,陳沅松開了手里的簪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茶幾上放著兩個燒餅,陳沅拿起來咬了一口。

是豬陷地。

本該是很香的,但是陳沅卻覺得味嚼如蠟,甚至是難以下咽。

陳沅倒了杯水,強行自己咽了下去。

一邊著眼淚,里塞得鼓鼓當當的,再就著一大口水咽了下去。

仇人都到齊了,應該到高興才對。

陳沅揚起頭,生生地將眼淚給忍下去了。

大概是在周家人面前演戲演久了,這會兒眼淚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們酣宴到很晚,陳沅聽著他們的對話聲,再也睡不著了。

“吳叔,你說發財,是發什麼財?”周懷禮這會兒是有些醉了的,他強撐著腦袋看向吳蒙新。

“我得了一批寶貝……嗝!”吳蒙新打了個酒嗝,一頭栽到桌子上,不省人事。

聶東文和肖黃飛也是醉意醺然,“不喝了,不喝了……”

周懷禮來梁經理,“人把大帥和會長送到房間里面去。”

“哎哎,我這就去。”

周懷禮跌跌撞撞地上樓。

連著兩日來,陳沅都昏迷著,他一個人頭次覺得這日子過得乏味。

他滿酒氣地進了房間,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坐在床上的陳沅,眨了好幾下眼睛,“你怎麼醒了?”

陳沅看向他,隨后冷淡地收回了視線。

因為周懷禮這個樣子,真的很蠢。

“醒了好,醒了就好。”周懷禮關上房門,跌跌撞撞地朝著陳沅走去。

那酒氣,陳沅皺了眉頭。

“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周懷禮打了幾個酒嗝,“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他坐在陳沅的旁邊,能明顯覺到陳沅的緒不好,而且眼睛還是紅的。

手去

陳沅避開了。

“你怎麼哭了?”

“跟你在一起,哭不是很常見的事嗎?”陳沅離他遠些了。

周懷禮收回手,往后直直一倒,“我又不會對你不好,你哭什麼。”

陳沅沒搭理他。

周懷禮手將摟在了懷里,“保證對你好,比周允臣對你還好。”

借著醉酒,他蹭著陳沅的脖頸。

“我不你小娘了,我你阿沅好不好?”

陳沅推著他,“不好,我不喜歡,你不許。”

但周懷禮可不管,一聲又一聲地

阿沅。

低低耳,縈繞心扉。

陳沅屈起手肘,正想打暈他。

但是陳沅想到了什麼,緩緩地松開了手,單手抱著了周懷禮的脖子,吻了下去。

周懷禮微微睜大了眼睛。

意如烈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陳沅親他,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

他單手摟著陳沅的腰,將人在了下。

“阿沅,”周懷禮下的人,黑的眼睛特別的亮,“你親我了,阿沅。”

陳沅別過臉,卻被周懷禮強行掰了過來,再次重復。

“阿沅,你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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