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
“他把我送給了二公子，說我以后就是二公子的人了。”陳沅閉眼，有淚從眼尾落。
聶白茶心下愕然，怎麼看也不覺得允臣哥是那樣的人啊，會不會是有其他不？
“阿沅，會不會是有其他原因啊。”
陳沅笑道，“其實一開始說出來也是怕你笑話，但后面想想也沒沒什麼大不了的。”
“其實我一開始就委大公子了，這惹得二公子生了不快，他不想讓兄弟間生分了，所以就讓我跟著二公子。”
聶白茶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些曲折的事，這讓想勸都不知道從如何勸起。
“白茶，我有時候很羨慕你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可以沖，發怒……”
陳沅頓了頓，干眼淚，“我的人生算是毀了，委兩個男人的時候，我就應該自絕而亡的。”
聶白茶抓著陳沅的手，“阿沅，你千萬不能這麼想，就算你委兩個男人，那也不是你的錯，是周懷禮他們的錯，這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白茶，可我是他們的小娘……”陳沅笑著笑著，眼淚再次掉了下來。
“我這樣的人，抓去沉井就是最后的歸宿。”
“阿沅，這不是沒人知道嘛，而且我又不會說出去的，你不要想太多好不好？”聶白茶朝眨眼睛。
陳沅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睛，而后輕輕地點頭。
“你要是實在不想，不如就去我家里住，省得周懷禮那混蛋老是欺負你。”聶白茶抓著陳沅的手說。
“這不太好吧。”陳沅緩緩地出手。
“沒什麼不好的，我家里我做主。”聶白茶挽著的胳膊，“阿沅，你來我也有伴了啊。”
“可是……”陳沅看向了周懷禮。
“你在擔心他啊，我天天盯著他，不讓他來。”
陳沅這回算是徹底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等們回去，周懷禮已經跟合澤惠子談得風生水起了。
聶白茶心里吃味，這個周懷禮！
跟阿沅才離開多久，竟然就又勾搭別的人！
他這人還真是風流到死啊！
聶白茶白了眼周懷禮，拉著陳沅上車，“阿沅，我們走！”
陳沅上車前，看了眼周懷禮，便又匆匆低下頭去。
合澤惠子瞧了周懷禮一眼，“你不跟上去嗎？”
“們車滿了坐不下，我跟著你一路同行正好，反正目的地都是一樣的。”周懷禮戲謔道。
“那走吧。”
新百門才死了個吳蒙新，聶東文總覺得里頭不安全，便在大帥府設宴邀請合澤惠子，順便還了支樂隊來助興。
兩輛車在院子里停下，聶白茶拉著陳沅下車，匆匆就跑上了樓。
正在看報的聶東文站起來，“今天家里來客人你還跑來跑去。”
聶白茶扶著樓梯，朝著聶東文扮了個鬼臉。
“嘿，你這丫頭！”
聶白茶才不聽他的，拉著陳沅回了房間。
“阿沅，以后你就住在這里，然后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我一定會盯周懷禮，保證不讓他你一下。”聶白茶鄭重其事道。
陳沅面上，“白茶，謝謝。”
“我都跟二公子糾纏不清了，而你卻選擇幫助我，還幫了我那麼多次……”陳沅的眼里，有淚在打轉。
其實聶白茶自己也有私心，只是于啟齒而已。
幫阿沅的同時，未嘗不是在幫自己。
樓下。
周懷禮跟合澤惠子進來的時候，聶東文放下手中的報紙，“可算是把惠子小姐盼來了。”
合澤惠子道：“大帥客氣了。”
聶東文跟寒暄幾句，視線落在了周懷禮的上，看他那玩味的表，眉頭微皺。
別是看上了這人吧？
聶東文在主位落下，喚來傭人去把聶白茶下來。
今晚，負責吳蒙新一案的人都來了。
聶白茶正拉著陳沅的手尋開心的話題，說要帶去學校看看。
“學校……”陳沅重復著這兩個字，心里生出來不一樣的心思。
“對，就是學習，周煦風就在那里讀書呢，如果我們明天去的話，說不定還能遇見他。”聶白茶語氣興。
陳沅從沒去過學校，但是小時候也是念過私塾，上過幾年學堂，但是后來陸家沒了，也就沒了念書的機會。
也想去見見沒有見過的東西，代替陸家的那些亡魂。
“好。”
聶白茶聊著起勁，突然聽見敲門聲，被打斷后，臉上出了不快的表。
“小姐，大帥您下去吃飯……”
“知道了，就說我馬上下來。”聶白茶朝陳沅眨了下眼睛，“阿沅，等吃完飯，我帶你去放煙花，可好玩了！”
“小姐，大帥說不讓你帶七姨娘下去。”門外下人又補充了一句。
聶白茶頓時沉下臉，起去拉開房門，“你什麼意思！”
下人為難道：“我這也是按照大帥的吩咐，我哪敢有什麼意思。”
陳沅起拉住聶白茶，“畢竟今天來的都是滬州有頭有臉的人，而且宴請的又是福海商會的負責人，我一個姨娘過去確實于理不合。”
“那怎麼行，你是我帶回來的！”聶白茶起就要沖出去，被陳沅抓住胳膊。
“白茶，這事確實不行，這是正式場合，不是我該出現的地方，別為了我跟你父親吵架，不值得。”陳沅握著聶白茶的手，“這事聽我的好嗎？”
“那你要一個人待在房間里……”聶白茶猶豫。
“沒關系的，我在房間里也可以吃飯的，你不用擔心我。”
聶白茶勉為其難，“那好吧。”
那下人松了口氣，激地看著陳沅，好在還是知趣的，沒他太為難。
看著兩人離開，陳沅慢慢地關上了門。
留宿在大帥府，這更方便了探查地形和守衛點。
陳沅走到聶白茶的梳妝鏡前，指尖劃著桌面，忽然停頓了一下。
的視線落在了大紅底的金邊凰的螺鈿首飾盒上，指尖忍不住抖了起來。
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再遇見屬于陸家的東西。
陳沅打開首飾盒，里面放著各樣的項鏈和耳飾。
了下，無力地坐在凳子上。
那是爹做給娘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