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黃飛昏睡了一天一夜，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周懷禮卻去干架。
“你的，放炸彈也不提前通知老子一聲，害得老子丟了這麼大的臉！”肖黃飛現在都能想到，自己在合澤惠子眼里是有多麼的沒用。
哪有手底下的人沒倒下，而他作為長卻第一個倒下的，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肖黃飛氣起來，出拳也毫無章法，專門對著他臉上的地方招呼。
周懷禮被打得連連后退，最后一時不察臉上挨了一拳，無奈道：“這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會跑后面去親自指揮。”
“你他娘的還好意思笑！”肖黃飛更是氣急，抬起一腳就要往周懷禮的后腰上招呼過去。
但周懷禮避開得快，他落了空子不穩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氣得肖黃飛破口大罵。
周懷禮忍俊不，為了不進一步刺激肖黃飛，他還是不笑了。
他朝肖黃飛出手，“這事我跟你道歉，我給你賠罪，咱別鬧了不？”
肖黃飛瞪了他一眼，不愿地抓著周懷禮的手起來，“你知道這有多丟臉嗎！”
“是是是，我知道很丟臉，下次再有這樣的況一定要先通知你！”周懷禮就差舉手發誓了。
肖黃飛冷哼了聲，“那些東西理得怎麼樣了？”
“片埋灘涂的引水銷毀了，那些軍火則送回滬州了。”周懷禮想起那些大炮，他尋思著到時候回平城也得安排上。
這時王忠出來打圓場，“懷禮，黃飛，酒好了，今日咱哥三不醉不休！”
肖黃飛這會兒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兄弟三人又打一片。
聊戰況，聊世道，也聊人。
周懷禮有些醉了，他仰頭看著頭頂那一殘月，心里記掛起陳沅來。
西塔山離滬州遠的，去一趟就要坐一天的車，如今這是他離開滬州的第三天，也不知道陳沅那邊怎麼樣了。
此刻，大帥府。
周允臣坐在聶東文的對面，將他手里的本子遞給了聶東文，“聶伯，這是這批料的明細。”
聶東文沒有著急去看，而是問起了周允臣的近況，“聽說你前段時間為了救個姑娘傷了，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了？”
周允臣手執茶杯，端坐著喝茶，“謝聶伯關心，現在沒有大礙了。”
“那就好。”聶東文其實更喜歡周允臣這種穩重的子，但是白茶不喜歡他就沒考慮，“許多年沒見，這次來滬州不如就多待兩日，咱叔侄倆敘敘舊。”
“那叨擾聶伯了。”
“房間我讓人在樓上給你安排了，你稍會兒回去休息就是。”聶東文說。
周允臣點頭，陪著聶東文談起了周家的瑣事，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陳沅的上。
“我聽懷禮說，你跟那個戲子有關系。”聶東文倒茶的時候，漫不經心地提了一。
周允臣的作一頓，抬眼對上了那審視的眼神，再三思慮下，他點了點頭，“我跟確實有關系。”
“那個戲子倒是厲害，竟然跟你們三兄弟都有關系。”聶東文吹了口涼氣，熱茶，帶來醇香。
“倒也算不上什麼太大的關系，不過是睡了幾覺而已。”周允臣不清楚聶東文為什麼問起陳沅的事來，但卻也如實說了跟陳沅的關系。
確實只是睡了幾覺的關系。
而這時，跟著聶白茶回來的陳沅聽見這麼一句，突然就停下了腳步，再也邁不開步子了。
聶白茶轉，握住了陳沅的手，擔憂地問，“阿沅。”
周允臣來得突然，又聽見這麼一句話，即便不是阿沅，也能到上那強烈的哀傷。
周允臣可是心的男人，而他卻說兩人不過是睡了幾覺的關系。
想，任何一個人聽見這話都會難過的。
“阿沅，”聶白茶不知道該怎麼安，只能地抓著陳沅的手，“阿沅，你還有我在呢。”
努力地出一個笑容來，“阿沅，你不是跟我說，咱們只要努力搞事業就夠了，才不稀罕那些臭男人！”
陳沅回過神，苦地笑了笑，“到自己的時候，發現還是很痛，即便已經在心里告誡了自己無數遍。”
“阿沅，我們不稀罕那些臭男人，也不要為他們傷心！”
陳沅點了點頭，“我不為他傷心。”
只是話出口，顯然是沒有底氣。
“那我們回房睡覺吧，睡醒了就當這只是一個夢。”聶白茶拉著陳沅的手走進客廳里。
“跑哪里去浪了，這麼大晚上的才回家。”聶東文對待聶白茶，語氣一向慈。
周允臣抬頭，這才注意到聶白茶旁的陳沅。
許久不見，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我哪里是去浪了，我這是跟煦風和阿沅一起干正經事！”聶白茶語氣不滿地看著聶東文。
“是是是，你是去干正事了。”聶東文也不打擊，“張媽熬了綠豆湯，你去喝點吧。”
聶白茶搖頭，“不要，我現在要回去休息了。”
牽著陳沅的手上樓。
期間，陳沅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而周允臣的視線在對上后便很快地移開，仿佛是什麼不能沾染的東西一樣。
“現在我倒是信了懷禮的話，那人倒是對你深不舊的。”聶東文說。
“聶伯說笑了。”周允臣淡笑，“這樣的份，就注定了沒有結果，我不會娶，懷禮也不會娶，至于老三更加不可能了。”
聶東文笑了笑，“你倒是看得徹，怕就怕這人手段了得，以后攪得周家沒個安生。”
“聶伯多慮了，”他放下茶杯，“這種人適合當人，不合適當妻子，興趣來了玩玩倒是可以，真倒是不會。”
陳沅和聶白茶站在二樓，聽著樓下周允臣的言論。
聶白茶看著微微抖的肩膀，還有已經發紅的眼眶，也跟著難起來。
同時，周允臣在心里完大哥哥的形象徹底破裂。
他怎麼能那麼說阿沅！
跟阿沅一比，那些難又算得了什麼呢！
陳沅吸了吸鼻子，想離開，但是腳下卻生了似的，本不了。
不想再聽從周允臣口里說出來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