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袖便和約定時間。
一結束通話，便聽陸闖譏誚:“周末一大早的，就業務繁忙。”
“我也希能像陸大爺您日游手好閑。”喬以笙用短信和方袖通更改見面地點的事。
去陸清儒的別墅，肯定會被陸闖知道。還是能避則避吧。
方袖說得問問聶婧溪。
喬以笙便先等著，轉而打開手機網頁，搜索狗的年齡如何換算人的年齡。
第一次被圈圈旁觀，委實難為。即便圈圈是只母狗。
而跳出來的答案令喬以笙愈發難為，有點惱把整句話念出來:“狗的兩歲，相當于人類的二十三歲。”
二十三歲怎麼就不懂了？
陸闖明白的意思，哼笑道:“二十三歲好歹年了。難道你更希它才兩歲？”
不，幾歲都不行。喬以笙懊惱自己夜里意志薄弱。問陸闖:“……它有沒有發qing期？”
陸闖:“……”
“……”問得哪里不對？他這算什麼表？
“早做過絕育了。”陸闖丟話，“看都看了，你現在能怎樣？”
喬以笙扶額。是，不能怎樣。只能牢記，絕對不要有下次。
陸闖倏地補充一句:“要查就查準一些。拉布拉多犬和其他狗的換算方式不一樣。”
喬以笙聞言替換關鍵詞重新搜索，搜出來的答案又震驚到:【新研究勾勾年齡公式，尚在賣萌的兩歲拉布拉多犬，相當于人類的42歲，已經進中年了】
怎麼會這樣？
喬以笙不接。
側看后座里玩累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圈圈，蹙眉向陸闖探究:“它是多大的時候開始跟著你？”
他不愿意承認養圈圈的契機是抑郁癥，總能回答這個問題吧？
陸闖也確實爽快地告訴:“兩個月。”
“有沒有照片？”想象，它兩個月的樣子就一定非常可。當然，沒有說現在的圈圈不可的意思。
不同階段的圈圈，肯定有不同的可。
喬以笙很想知道它怎麼一點點長這麼大的。而它一點點長這麼大的過程，就是它陪伴陸闖在澳洲的那兩年……
陸闖的線抿得平直，聲音也變淡:“沒有。”
所以這種問題也問不得？喬以笙煩悶，不太好口氣:“所以圈圈原本是你和視頻里那個人一起養的？”
陸闖的嗓音重新諳上玩味:“喬以笙，你在吃醋？”
喬以笙瞍他依舊平視著前方的側臉:“吃什麼醋？你當著你床伴的面，和其他人講視頻，我就不能提醒你一句，請記住我們的約定。”
陸闖反問:“我和一個不在霖舟的人，能怎麼違反和你的約定？”
喬以笙雙手抱臂，眉眼冷落:“陸闖我警告你，我要是莫名其妙為足你和其他人之間的小三，我不會放過你。”
陸闖說:“喬以笙，我們還在山道上，這種時候和我鬧，不怕一分心，翻車進懸崖？”
喬以笙輕哂:“您的車技不是一流？”
陸闖別有意味:“嗯，我的車技一流。”
意識到他跟玩一語雙關，故意曲解的意思，喬以笙臉頰升溫。
陸闖反倒自行收起玩世不恭:“喬以笙，你長點腦子，我要是和有點什麼，能直接當著你的面通視頻？”
這點喬以笙不是沒想過，但:“你這麼不要臉的人，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這樣來假裝你坦坦。”
他通視頻那會兒心里就刺得慌，后來因為忙著給圈圈過生日，緒暫時給揭過去了。
陸闖突然剎車。
喬以笙嚇一大跳，驚嚇反倒令恢復理智，理智地反應過來他們現在還在彎彎繞繞遍布霧氣的盤山公路上。
“你別瘋行不行？這樣很危險？”
“現在知道危險了？”陸闖側，一只手臂枕在方向盤上，微瞇著眼，一副混得要命的表。
喬以笙憋屈得肺都要炸了:“請你繼續開車。”
不明況的圈圈腦袋鉆來前面，像特地從睡夢中起來，當他們倆的調解員。
陸闖瞥它一眼，轉回，沉默地重新啟車子。
喬以笙抱住圈圈的腦袋，也不再吭聲，心里有點害怕，因為陸闖把車速提升了。
車子穿于濃霧之中，每一分每一秒好像都在死亡的邊緣徘徊。
忍了五分鐘，喬以笙實在忍不住:“陸闖，請你開慢點。”
出口后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是抖的哽咽。
圈圈嗷嗚一聲，似在幫忙安的緒。
陸闖倒有聽進的話，加速先前的緩慢模式。
喬以笙的放松了些，低垂頭顱，靠在圈圈的腦袋上。
剛剛網頁搜索時，后面還有另一句話:【不管公式計算的結果如何，相對應的人類的生理年齡，并不能代表狗狗自的行為習慣。所以狗狗怎樣就怎樣，別去想換人類該多歲】
圈圈是狗，狗的年齡，它就是兩歲，會很帥也能很可、擁有無限治愈能力的小公主。
陸闖倏地丟出一句話，不帶緒:“圈圈是和我通視頻的那個人送我的。”
喬以笙應聲抬頭。
陸闖的側臉在窗外濃霧的映襯下，宛若炭筆勾勒出來的。在這之后直至回到市區里，他一句話不再講。
喬以笙卻在這一路的安靜中，心思千回百轉。
進市區后，陸闖直接送去心理咨詢室。
他還真是行派。昨晚剛提醒復查，今天也不問問有沒有其他安排，就擅自幫做了決定。
——復查……復查啊復查。喬以笙昨晚就在想，需要復查，他如果于抑郁癥的鞏固期，是否也要復查？
而如果沒聽錯的話，零點時分，陸闖掐斷視頻電話時，澳洲的那個人講的最后一個字，是“fu”，與“復查”的“復”同音。
那麼，會不會就是復查？
如果就是復查，也就是說，澳洲那個人知道陸闖的抑郁癥？
喬以笙陷新的心梗。得多親的人，才能被陸闖允許知道他的抑郁癥？連陸闖的狗子都是送的……
“喬小姐。”醫生的聲音拉回喬以笙的思緒。
“對不起。”喬以笙道歉，記起自己還在咨詢室里，等著醫生給做復查。
……等等，醫生？
喬以笙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靈。
那個人，該不會是陸闖在澳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