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的時候聞韞笙還是一如既往來接。
只是來的時候都是他開車，倒是再也沒見過他的司機，一邊扣好安全帶，一邊開口問他。
“怎麼現在都是你開車，都沒見到你的司機了。”
他說得平靜，“接你還是我親自來的好。”
林晝錦抿著笑了笑，回去路上的時候卻總是想到祝霖今天提到的事。
縱使以后不和李云見面了，以后估計也會有王云、方云，的格就是不討喜的格，得罪人是遲早的事。
現在舞團里的氛圍也讓覺得抑。
知道有自己的原因但是改變不了什麼，只能選個換個地方，換個自己覺得舒適的區域工作。
看著聞韞笙，有點想要知道他的看法。
“過完年我有點想辭職了。”
聞韞笙聽了目還是專注地看著前面，似乎并不是什麼大事，林晝錦有時候看著他這副模樣就覺得格外的安心。
好像有什麼事都不會讓他容一樣。
這樣的他會讓人覺得格外的安心，但也會讓想要看看他會為什麼事容，失控。
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緩。
“有什麼原因嗎？就是上次和我說的那個合作不愉快的老師？”
林晝錦不想做的原因有很多，李云可能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又或者只是一個導火索一樣。
“沒有，就是覺得在這兒很累。”
好像得不到休息的一個發條木偶一樣，那個最高舞者的位置不是的目標，就是個平凡人沒有那麼高尚的夢想。
只想讓自己開心點。
“辭職之后呢？”
他隨口問了句，隨之而來就是林晝錦的沉默。
好像也沒想過辭職之后的日子，或許是重新找個工作，但是萬一找不到讓自己舒適的呢。
是不是就只能在家里待著了，那之前堅持跳了那麼久的舞好像一下子就浪費了。
“沒想好也不要，慢慢想，想到了我們再去試試，沒想好之前就當是給自己放了個假，或者我們出去玩？”
林晝錦聽得晃了神，“那如果一直找不到呢？”
他笑，“那就看你開心，要是你覺得不上班最開心，那就不上班，空閑的時間去和黎向芙一塊玩玩也好。”
他說得輕松，完全沒有在意是否要繼續工作。
也是，憑他的本事似乎養一個人在家也不是什麼難事。
腦海里這個想法剛蹦出來，就見他又說，“但我還是覺得你可以去找個工作，我可以一直養著你但你肯定不愿意，我也希你能有自己的工作，繼續在自己的領域里發。”
他喜歡那個熠熠生輝的林晝錦。
林晝錦也知道自己可能閑不下來，總想著用自己學到的去做點什麼。
“那過完年我就辭職，晚點再去看看有什麼適合我的工作。”
“好，你可以看看過完年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帶你去玩玩，就當是度月了。”
度月嗎？
好像從來都沒想過這件事。
但是去放松一下好像也不錯。
“那公司怎麼辦？”
“可以遠程辦公，公司還養著那麼多人，總不能我離開一段時間就廢掉了。”
林晝錦垂眸笑了笑。
也是，他總是面面俱到，怎麼可能會連這最基本的都考慮不到。
笑著，旁邊的人余看著。
角也往上揚了揚。
——
晚上吃過晚飯之后林晝錦早早的就睡下了，大約是白天真的累到了。
聞韞笙回房的時候已經睡了。
他輕聲走到床邊，看著在外面的胳膊，作輕地給放在被子里又掖了掖被子才轉出門。
他對林晝錦的舞團了解不多，上次的贊助也只是單純看在林晝錦的份上，了解更多的還是陳景盛。
電話那頭沒響多久就被接通，這個時間段陳景盛估計還沒從飯桌上下去。
陳景盛看了眼手機上的名字，抬手讓周圍的人靜下來，喧鬧的房間里忽然就靜了下來。
他按下接聽，“我沒接錯電話吧，您這個時間點打我電話？”
聞韞笙輕嗤一聲，這副貧的話只有陳景盛說的出來。
“找你幫點忙。”
他淡淡說了一聲，陳景盛半個子就坐直了些，聞韞笙甚找人幫忙，要是一旦開口就說明這件事與他而言很重要。
而他又不方便出面，倒不是說他做不到，只是有些事讓他出面反倒會引起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這本就是他開口一句話的事，這樣正經，陳景深反倒是有些不自在。
“你又在開什麼玩笑，有什麼事不都是你開口一句話的事，我還能拒絕不？”
他笑著，隨后就聽見聞韞笙開口說。
“小姑娘這段時間在舞團有點麻煩事，幫我查查看。”
“麻煩事？”
陳景盛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小姑娘是誰，能讓他開口袒護的人，也就他那前侄媳了。
哦不，可能以后就變自己老婆了。
“遇到什麼麻煩事你不直接問問嗎？”
聞韞笙沉默了半晌才開口。
“說了，但是應該還有瞞著的，你去查查。”
林晝錦雖然說是說了，但是說的卻又覺有一半瞞著，又或者說說的并不準確，聞韞笙自認為是了解的。
有什麼事都是自己憋在心里，總是什麼事都不太在意的模樣，希留給別人的印象總是好的。
自己確實遍鱗傷的，自己可以不在意，但他不行。
陳景盛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應了下來。
“行，明天就給你查出個所以然來。”
聽了這句話，聞韞笙算是放下心來，看了眼時間，已經指向了十點多的位置，他站在二樓的臺上，腰間靠著，手肘落在欄桿上，手上的煙在雙指間橫轉。
他仰著頭看了眼天，漆黑的夜幕里沒有一顆亮著的星星。
最后那煙還是在他回臥室前丟到了垃圾桶里。
聞韞笙的作很輕，上床的時候也只是輕輕掀開一角上去。
這段時間里都是他最后上床，有時候林晝錦睡著了，有時候沒有，但兩個人大多都是相敬如賓的狀態。
有時候他的手稍微過去一點，就能到林晝錦微微后退的幅度。
他沒問，只是收回了手。
他想著時間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