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檸喝得猛，嗓子裏火辣辣的。
連淮走進包廂時，正是散場的時候，他取了季岫白的大，剛走回到兩人後，就看到許禾檸拽了下季岫白的擺。
“我好像喝多了。”
說話聲細好聽，不難想象在床上會出怎樣的悠長婉轉，馮老坐在對麵沒舍得走。
季岫白穿了大，一手摟住許禾檸的肩膀將拉起。
整個子都綿無力的，一頭栽進他懷裏，半張臉在他前藏得嚴嚴實實。
連淮將椅子拉開，他讓許禾檸來送醒酒藥，怎麽能把自己喝這樣？
“自己能走嗎？”季岫白低頭盯著懷裏的人。
許禾檸忙不迭地點頭。
跟在季岫白邊，一會出去的時候，再將頭發撥到麵上，這張臉就能藏住了。
馮老眼見幾人要離開，這才慢悠悠從椅子上站起來。
季岫白人高，許禾檸在他懷裏有種不堪一擊的弱，好像輕輕一下就能碎掉，本不起大力的摧殘。
馮老盯看眼許禾檸的玲瓏曲線，季岫白扶著肩膀的手臂鬆開，差點沒站穩，下一秒卻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攔腰抱起來。
許禾檸毫無心理準備，差點出一聲。
季岫白喚過連淮，“外頭冷，把服給披上。”
“是。”
連淮將掛在臂間的大小心地披蓋在許禾檸肩膀，再拉了把，將半張臉也埋進去。
季岫白眼尾帶鉤般，語氣不輕不重地同馮老說道：“馮老，先走了。”
“好。”
一片春被遮得嚴實，半眼都看不到了。
許禾檸倚靠在季岫白前，他抱很輕鬆，走到包廂外，聽見幾步開外傳來說話聲。
“馮老應該結束了吧？”
“車子安排好了嗎？”
其中有一道聲音，剛才喊過的名字。
許禾檸五指下意識收，呼吸驟然急促不，被人揭穿前的恐懼得不過氣氣，心髒仿佛停止了跳。
缺氧帶來的，是細細麻麻的痛意。
許禾檸出一手摟了季岫白的脖子，將自己掩藏得更好。
季岫白從那兩人的邊經過，他們知道這位是南安城赫赫有名的權貴，就連眼皮都沒敢抬一下，趕下腦袋去。
等人走遠了，兩人才重新抬起頭。
“對了，我好像看到許禾檸了。”
另一人聽聞，話語裏有抑製不住的興。“在哪？”
“就在院子那邊。”
男人才提起的勁，立馬泄了個幹淨，“放屁都不打草稿，能進這種地方？你知道這兒，就算有錢人都不是隨便能進來的。”
也是。
許禾檸肯定在哪條臭水裏躲著呢。
連淮走在前麵，到了車旁，將車門拉開。
許禾檸這下安全了，忙探出個腦袋，季岫白抱一路，力是真好，都不帶的。
“你放我下來吧，我好多了。”
季岫白垂眸，目裏帶著打量，“不，你醉了。”
他將許禾檸放到車裏，也不能表現得太正常，忙綿綿地靠到車門旁去。“我也沒想到，半杯酒這麽厲害。”
連淮是個老實的，忙接了句。
“帶了醒酒藥的吧？趕吃一顆。”
他說著就在副駕上係好了安全帶，讓司機把車開回去。
許禾檸在後排噢了聲，拿過自己的大，手到兜裏去找醒酒藥。
手指剛到，藥盒卻被季岫白拿了出去。
“我自己來就行……”
許禾檸讓自己坐直些，“有水嗎？”
連淮忙找出一瓶，側過想遞給，季岫白這會卻是臉不善的樣子。
“你為什麽敬馮老酒？”
連淮一看，忙將手臂收了回去。
許禾檸看他臉冷颼颼的，不過早就想好借口了，“我怕你連著幾次下他的麵子，他以後會針對你。我能喝，不就幾口酒嗎？”
烏黑的發遮在肩頭，眼如，看人的眼神粘粘的，潭底。
季岫白的嗓音有些發啞，“這服誰給你挑的？”
許禾檸將手放到鎖骨，想要擋住那一丁點的。
“來這種地方，是不是不能穿這樣？”
季岫白拆開手中的藥盒，將一顆解酒藥拿出來放在手心。
許禾檸手要接，男人卻讓直接張。
乖乖張開了，季岫白將藥丸放到舌尖。
許禾檸手朝前麵，水還沒給呢。
不過連淮看都不看，許禾檸剛想他，後腦勺就多了隻手。
手掌先是在腦後了兩下，許禾檸一個激靈，季岫白上次親前也是這樣的。
先控製住，不讓，再對為所為。
“我……裏會苦……”
一道黑影上前，將許禾檸的子進了座椅，沒說完的話全被吞了個幹淨。
季岫白舌尖過那顆藥丸，將它往許禾檸的裏推。
藥丸遇熱化開，真是苦的，又因為季岫白的蠻纏弄得滿都是。
連淮聽著靜聲不對，往後看了眼。
就看到季岫白兩手分別撐放在許禾檸側，背部的繃得結實，將就那麽在角落裏，似要狠狠碎一樣。
司機識相地放下了擋板。
許禾檸苦不堪言，兩手在他腰間抓了好幾下，等到季岫白好不容易推開，忙用手捂住了。
“現在酒醒了嗎？”
不停地點著頭，就沒醉，真的！
季岫白手指搭在頸間，扯領帶的作有些暴，偏又帶出一風。
“那馮老不是好東西，懂？”
許禾檸再度點頭，也不是沒有危機的人。
季岫白呼吸有些，將扯下的領帶一圈圈纏在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
許禾檸看他的樣子，不得不懷疑他下一個作，是不是要把領帶纏脖子上。
季岫白視線掃過來，釘住後便不再挪。
“許禾檸，要不我們試試，像正常夫妻那樣把該做的，一步步都做了。”
許禾檸形容不出這種覺，仿佛被人狠狠了一下後腦勺。
懵、震驚。
腦子裏不可避免地想到，他是不是想……
上？
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