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 章 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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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知道,讓一個才五歲的小孩相信自己的父親要拐賣,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就像他小時候,別人告訴他,阿娘是把他當爭寵的工本不他一樣殘忍。

不過好在阿娘不他是假的,而周歡酒的父親想害卻是真的。

但是皇帝才不管殘不殘忍。

他是要收服人才,就不能讓人反而怨恨他。

皇帝必須要告訴周歡酒,他是為了給主持公道才貶的父親。

不然他忙活一通,搜羅罪證。

卻讓周歡酒記恨上他就不好了。

說完之後,他見帶不走沒良心的兒,就孤零零的帶著人回宣室殿了。

貝婧初想繼續和周歡酒玩,卻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貝婧初表示理解,三觀被衝擊了。

長這麽大突然發現父親壞掉了,人是該迷茫一下。

蕙姑姑來報:“太後,周夫人求見已經候在殿外了。”

周歡酒在仁壽殿住下之後,太後賜給了周夫人一塊出宮門的令牌,讓可以隨時進宮看兒。

不過周夫人懂事,沒有使用過,這還是第一次用。

太後對著蕙姑姑笑道:“肯定也不是來拜哀家這把老骨頭的。”

對著周歡酒揮手:“去吧,你娘肯定想你了。”

周歡酒行了個禮,被帶去了偏殿。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你們不要忽略我啊,這裏還有一個小寶寶呢!】

太後對於貝婧初的到想湊熱鬧的心態表示無語,誰家好公主一天天的到打聽人家的私事。

咳,雖然也喜歡。

但是人還是要收斂一點是吧。

貝婧初見沒人理,不出聲了,決定獨自生氣讓太後猜。

結果還是沒人理

於是更生氣了,胖胖的小手抱著胖胖的肚子生胖氣。

另一邊。周夫人見到兒,直接就是淚如雨下。

“酒兒,你爹那個死人,竟然想把一個下人生的野種來替代你。”

太後提醒以後,就立刻去跟著查,直接逮住要轉移地方的丈夫。

之後就順著查到了往事。

說到這件事就想吐,沒想到自己一直依賴慕的丈夫竟然有斷袖之癖。

說實話,把男子換子,也就當他在外麵了個人。

雖然崩塌了丈夫在心中的形象,嚴格說起來也沒什麽。

可是那殺千刀的竟然想為了一個小廝的兒,換走十月懷胎的辛苦養大的姑娘。

周夫人怎麽能接

周夫人抱著兒,沒看見的表

從陛下到母親,不願相信的真相一次一次的被證實。

周歡酒終於相信,父親想要拐賣

所以,陛下貶了父親的爵位,其實是在給出氣。

所以,之前聽到的奇怪的聲音是在幫

周夫人問周歡酒:“若是阿耶和阿娘和離了,你跟著阿娘走好嗎?”

周歡酒點頭。

宮門下鑰前,周夫人必須出宮了。

按理說,事已經查出來了,遵守約定的話,應該把兒接回去了。

但是家裏況複雜,還沒有和那個死人和離。

周夫人實在不願意把兒接回家,就沒提這事。

好在太後也沒有趕人,周夫人鬆了一口氣走了。

出宮回家,信國公府已經被查封了,此時他們住的是剩下的莊子。

周譽,也就是前信國公。

他聽到周夫人回來,著急的迎出來,滿麵笑容,倒像是對這個妻子多麽深義重似的。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周譽去扶周夫人下馬車,周夫人避開他的手,像是避開什麽髒東西一樣。

周譽的笑尬在臉上。

人,等他重新出頭的那天,定然要把休了。

再怎麽說他周譽也是天子親舅,也就是他犯了事讓陛下生氣了。

但是等陛下氣消了,還能繼續讓他舅舅當一個平民嗎?

他麵子上能過的去?

也就是他周譽虎落平,才讓一個人踩到頭上。

果然這賤婦是個隻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

但這些思緒也隻是在心裏轉了一圈,他麵上毫都不敢表出來。

隻敢在心裏想象,等以後恢複爵位時,周夫人跪在他腳邊哀求他不要休妻的場麵。

是想想就讓他渾舒暢。

幻想太過投。連周夫人都要進門了才回過神來。

而門房是周夫人陪嫁的下人,在周夫人的示意下也沒有等他,直接關門。

周譽搶在最後一刻,撞開還剩一小道隙的門闖了進去。

“夫人,夫人,酒兒在宮裏怎樣?可還得太後喜歡?”

門口一個孩怯生生的站在那裏,一臉可憐樣兒。

周夫人一陣惡心,從前為什麽會覺得這個男人好。

“你兒孤一人在宮裏,你不擔心委屈,有沒有吃穿不習慣,卻問我太後喜歡?”

說完之,周夫人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多可笑:“也對,你都能把拐走換個野種來,我竟然還奢求你有一慈父之心。”

“是我糊塗了。”

不等周譽開口,周夫人又接著道:“誰允許你把這個野種帶到我麵前髒我眼睛的?”

周譽不高興了,這可是他心的小廝老攻的兒,怎麽可以說是野種。

“夫人,孩子是無辜的,你放幹淨點。”

周夫人即使已經知道了他的真麵目,依舊會被惡心到。

“我不幹淨?你剛才問酒兒真的是出於關嗎?”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骯髒的腦子裏是在想什麽。”

“你是希酒兒討了太後歡心,到時候太後給挑個富貴人家,更好一點嫁給皇子,最好等長大了送給皇上做妃子。”

“然後你就可以踩著酒兒,繼續富貴了。”

“周譽你這恬不知恥的賤人,你以為孩子小,就不明白事理了嗎?”

“你做的好事我都已經告訴了,你以為酒兒還會認你這個父親嗎?”

周譽沒想到周夫人會告訴周歡酒:“你......你你你,你不怕孩子傷心嗎?”

“嗬,傷心?人要是再被你坑一次,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我還怕傷心?”

周譽底氣雖然虛了些,但還是堅定道:“那又如何,我朝最重孝道,就算我這個做爹的讓死,那也是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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