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溫寧到單位,照例去食堂吃早飯。
今天又供應包子,窗口的師傅認出來,笑著道:“今兒個你來得早,包子管夠,不用擔心被人搶,還要兩籠嗎?”
上次和芳芳在窗口因為兩籠包子吵起來,師傅記憶猶新。
“不用了師傅,半籠就行,謝謝。”溫寧沒想到師傅還記得,禮貌地笑了笑,把飯票遞過去,再把飯盒放到窗口。
“好嘞。”師傅拿著竹夾子從蒸屜里往的飯盒里夾了六個小籠包,“今天你對象沒來啊?”
溫寧眼里出點迷茫。
陸進揚沒來過單位幾次,唯一接送那段時間,也都是在單位門口,基本沒什麼人注意到。
除了芳芳。
所以不知道打飯的師傅從何得知有對象的。
師傅見怔愣的表,嘿嘿一笑:“上次你一個人要了兩籠包子,一般同志哪有那麼大胃口,我尋思著往你座位一看,就看到你和一個帥的小伙子坐一起。小伙子看著眼生,應該不是咱單位的,再加上旁邊舞蹈隊的芳芳看著你倆,角都快揪出了,那還有啥不明白的。帥小伙子肯定是你對象唄!”
溫寧真佩服窗口師傅的察力,不過,想到什麼,角的笑容消失,語氣流出幾分憂傷:“他現在已經不是我對象了。”
“啊?咋的?分手了啊?”師傅手里的竹夾子啪嗒掉到案板上,眉驚得豎起來,大張,“你倆多般配啊,坐一起跟金玉似的,以后孩子生出來不知道多好看,咋分手了呢?”
溫寧搖搖頭,也不想分手啊,還喜歡他,還沒夠呢,但……
一想起昨晚陸進揚離開時候的決絕背影,溫寧就止不住的眼眶發酸,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緒,朝師傅出一抹笑:“我先過去吃飯了。”
打飯師傅這些年在食堂沒見過對象的。
那濃意的時候,一個饅頭都得掰兩半,一人一半,吃得那一個甜。
等分手了,同志一個人來食堂吃飯,哭得眼淚汪汪的。
瞧著別提多揪心。
所以師傅一看溫寧的表,就知道是掰了,正是難過的時候呢,安道:“哎呀,小鬧矛盾,只是不是原則問題,可以好好坐下來聊嘛,把話說開,有啥問題解決不了呢。”
溫寧點點頭,端著飯盒往座位走。
在座位坐下,胃里一陣陣發苦,一點胃口都沒有。
但還是勉強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
吃包子不吃餡兒,咬了一口皮兒之后,就用筷子把餡兒給挑出來。
挑出來之后才想起來,陸進揚不在,沒有人慣著只吃面皮兒不是餡了。
這個年代糧食貴,浪費可恥,想了想,又用筷子夾起餡,放到邊試著咬了一口。
大伙兒缺油水,食堂的餡兒都是用的七分三分瘦,但溫寧是從吃喝不愁的年代穿來的,對敬謝不敏,只咬了一口餡,便被腥得胃里一陣惡心。
捂住,控制不住地干嘔了幾下。
早飯是徹底不想吃了。
把剩下的那半餡給扔了,把沒吃完的包子裝進飯盒扣好,起準備回辦公室。
到辦公室的時候,苗苗和劉梅已經來了。
溫寧想起飯盒里的包子,涼了就不好吃了,不如分給同事。
“你們吃包子嗎?早上打多了,還剩了五個。”
聽到有包子,劉梅眼睛一亮,手一手拿了一個包子,喜滋滋地道:“謝謝啊小溫。”
剩下的三個包子被苗苗給承包了,“謝謝寧寧給我們帶好吃的!”
現在懷孕,正是胃口好的時候,一頓飯能干兩個人的量,而且吃完沒一會兒很快就,三個包子,一口一個,就解決完了。
上午溫寧去王科長辦公室材料。
本來是周二,但提前完了,就想著早點給領導看看,萬一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多留點時間修改。
苗苗正好也要去找王科長表。
兩個人便一起結伴去了。
沒想到半道上到王科長,王科長正好有事出去,讓兩人把材料和表放到他辦公桌上,他回來之后看。
溫寧和苗苗去科長辦公室把東西了,然后一起往回走。
路上苗苗尿急想去廁所,溫寧想著懷孕了,怕有什麼事兒,就陪著一起去。
廁所太臭了。
是那種挖了一道長,然后中間搞了幾個隔斷的廁所,相當于所有人的屎尿都在一個坑里,雖然每天有人打掃,但也不會時時打掃,一天只會沖洗一次,所以那個味兒,可想而知。
溫寧每次進來上廁所,都不習慣,要用一巾把鼻子都綁好,才進去。
苗苗也差不多,進去的時候都是用草紙捂住口鼻。
今天溫寧本來不想上,但想著來都來了,還是尿一個吧,便跟苗苗一塊兒進去。
上完廁所出來,兩人去水房洗手,結果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里面傳來聲音:
“誒,周姐,你們宣傳科那個小溫是不是懷孕了?我早上看到在食堂吃飯,吃著吃著就捂著干嘔,一看就是人害喜時候的反應。好像沒聽說結過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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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呵呵,是沒結婚。”
“啊?那還……”
“你忘了,先前團里傳的,坐向兵的車去淮山,被向兵給那什麼了。”
“你是說……、懷的是向兵的孩子?”
“你覺得呢?正經姑娘誰未婚先孕吶,八就是被向兵給搞大肚子了唄。”
“可按理說,向兵要真把那什麼了,回單位了,就算不報公安,那也該找向兵負責呀,但沒見跟向兵有集。”
“這還不明顯嗎,一鄉下丫頭,被向兵那啥了,然后又知道向兵家世顯赫,就不打算報公安了唄,想進向家的門。現在正好懷孕,你且看著吧,過段時間就該找向兵扯皮婚了。”
“真假?向司令家的門可不是那麼好進的,你看之前那幾個被向兵搞大肚子的姑娘,哪個不是拿了錢消停地回老家了,真要能進向家的門,估計們也不會選擇拿錢了,畢竟當向家兒媳婦還是比拿那點賠償金好多。”
“……”
說話的人在水房最里頭,沒看見門口有人。
溫寧和苗苗站在門口,聽完了全程。
苗苗有些尷尬的看了眼溫寧。
溫寧瞪圓眼睛著:“你不會真信了吧?”
苗苗了鼻子:“那個,其實前段時間單位都在傳,說你被向兵那什麼了,我們當時還想問你來著,但是又覺得這種事不太好問,其實那個向兵人品差的,你可別……”
“打住”,溫寧無奈的扶額,“我跟向兵什麼事都沒有,我沒澄清是因為別的原因,總之很快你就知道了。”
苗苗點點頭。
溫寧往水房里面看了眼,里頭兩人還在嘀嘀咕咕。
索悄無聲息地走進去,一直走到最里面才突然出聲道:“周科長!”
周芳正罵溫寧罵得起勁,驟然聽到聲音,子下意識地抖了一下,然后轉頭便對上溫寧似笑非笑的臉。
瞬間臉眼可見的白了幾分。
旁邊那位一起八卦的同志面尷尬地囁嚅著,“溫、溫同志。”
溫寧淡淡掃了眼對方,接著視線落到周芳上:“周科長不愧是搞宣傳的,編排起人來一套一套的,要是把你這本事用在工作上,也不至于回回領導都讓我替你寫材料。”
打蛇打七寸,周芳的工作水平就是的七寸。
最近沒因為工作被領導嫌棄。
尤其是溫寧來了之后,王科長更是看不上周芳寫的那些東西。
周芳急赤白臉地瞪著溫寧:“別以為你寫了幾篇材料就了不起了,我好歹也是領導,你算哪蔥!”
溫寧嘲諷地瞥了一眼:“對,你是領導,但就沒見過哪個領導像你一樣天天在后面翻別人小話,格局只有這麼點——”
溫寧朝周芳比了個小拇指尖尖。
“你!”周芳氣得跳腳。
溫寧懶得跟打仗,看向旁邊那位說懷孕的同志,淡淡道:“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我早上在食堂不是害喜,是吃包子太油膩吃惡心了。”
“還有,我沒被向兵糟蹋,不信你就跟我一起去醫院檢查,看我是不是黃花大閨。”
“至于向家的門,你覺得好,想嫁進去,就去找向兵或者朝他爸使勁,放心,我不稀罕,更不會跟你搶。”
溫寧一口氣說完,扭頭就走。
本來心就不好,來單位還被周芳編排,氣死了。
“走吧。”溫寧拉著苗苗往回走。
走出幾步,苗苗再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哈哈哈地笑,然后無比崇拜地著溫寧:“你可太會說了,句句踩到周芳的痛,剛才臉都氣變形了!”
溫寧可沒心笑,無奈地嘆氣:“回去又該給我挖坑了。”
“沒事兒,挖坑,我幫你一塊兒填。”苗苗安地拍拍肩膀,回憶道,“我以前剛來宣傳科的時候,也沒被折磨,天天挑我刺兒,還私下編排我跟王科長有一,把我給氣哭好幾回。但是我不敢跟作對,只能默默忍。”
“后來還是我對象休假回來,撞見我哭,才來單位幫我撐腰。正好那段時間我對象立了功,在軍區到表彰,升團長,周芳知道那是我對象后,就不敢欺負我了。”
溫寧沒想到苗苗也被周芳磋磨過,深表同:“還好你再熬一個多月,就能離周芳的魔爪了。”
苗苗慨地點點頭,又道:“我走之后,你一定要跟劉梅好關系,劉梅這個人不壞,就是有時候迫于周芳的威,不得不聽的。”
溫寧給了一個放心的表。
忽然看著苗苗凸起的肚子,有些好奇:“苗苗,你和你對象,了多久決定結婚的呀?”
苗苗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半年吧。不過實際上,這半年我們只見過兩次。”
“一次是我們第一回相親的時候,相看完他就回部隊了。然后我們一個在京市,一個在黑省,
中間寫過兩次信,后來他休假回來了兩周,就是那兩周,我們去領的證。”
溫寧驚呆了,之前劉梅說跟對象了半年才領的證,溫寧還覺得半年短,沒想到苗苗比劉梅更短:“所以算起來,兩周不到你們就決定結婚了?”
苗苗很自然地點頭:“對呀。我兩周還算久的呢,我對象他們部隊,好多都是第一次相看就決定結婚了,然后方跟著一塊兒隨軍。”
原來部隊結婚速度都這麼快,溫寧算是有點理解陸進揚了,又問道:“這麼快就決定結婚,萬一婚后發現兩個人不合適怎麼辦呀?”
苗苗覺得這一點都不是事:“過日子嘛,都得磨合,磨合一段時間就合適了。只要基本人品沒問題就行。”
溫寧明白了。
看來這個時代的人對婚姻的態度就是這樣,見一面就結婚都是很正常的事,就像后世的閃婚。
溫寧道:“那你跟你丈夫去邊疆,你還工作嗎?”
苗苗搖頭:“先不工作了,等孩子生完大一點了再說。我十五歲就進文工團了,工作了這麼多年,早就膩了,我現在就想有個家,生幾個孩子,在家相夫教子。不過以后如果想工作,也有機會,駐區會幫忙解決軍嫂的工作問題。”
“那還好。”溫寧理解地點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選擇,不會隨意評價。
不過跟苗苗聊了一陣,溫寧總算理解陸進揚為什麼非要馬上就跟結婚了。
原來這個時代的人都這樣。
陸進揚有那種想法,是正常的。
但是從小的教育,父母傳達的婚姻觀,還有邊人的案例,都告訴結婚要慎重。
尤其是兩個堂姐,都是名校畢業,工作沒幾年就結婚,結婚沒多久又懷孕,然后就辭職在家帶孩子,完全沒有自己的時間,整天圍著孩子和丈夫轉。
每次溫寧跟們見面,都能聽到們抱怨吐槽自己的婚姻生活,導致溫寧也對婚姻有了恐懼。
所以,陸進揚沒錯。
也沒錯。
只是兩個人的觀念不同,需要好好地通,完全敞開心扉那種。
溫寧跟苗苗一起回到辦公室。
上午兩人還在說周芳挖坑,結果下午這話就一語讖了。
下午剛上班王科長就來找溫寧,語氣急切:“小溫,你材料放我辦公桌了嗎?”
溫寧道:“王科長,我放了呀,上午我和苗苗一塊兒去的,材料上面我還特意留了一張醒目的字條,您沒看見嗎?”
“那就奇了怪了”,王科長疑,“我辦公桌上只有一張表格,沒有別的材料。”
苗苗幫溫寧說話道:“王科長,我親眼看見溫寧把材料放桌上的,是不是誰不小心拿錯了?”
王科長搖搖頭:“哎,現在不是追究誰拿走了,剛剛梁團長通知我四點開會,會上就要看材料,現在已經兩點了多了。”
“小溫,你先找找材料,我回辦公室也找一遍。”
王科長背著手匆匆走了。
等王科長一走,周芳便呵地笑出聲,幸災樂禍地哼起小曲兒。
一邊哼,還一邊搖頭晃腦,擺明了是在溫寧。
溫寧和苗苗對視一眼,心中都有猜測。
這事兒說跟周芳沒關系,兩人都不信。
但現在時間急,要是不趕快把材料找出來,到時候王科長那邊便不了差。
溫寧好不容易在領導面前積累的信任就會立刻崩塌。
這就是工作。
哪怕你平時立下千功萬勞,只要有一次關鍵時刻掉鏈子,那你之前做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苗苗氣不過,沖周芳道:“周科長,大家有什麼恩怨私下解決,別把恩怨帶到工作里面。”
周芳一聽這話,眉便豎了起來:“你什麼意思啊?你可別誣賴人啊!自己材料沒保管好丟了,休想賴到我頭上。再說了,誰知道是不是溫寧自己沒能耐寫,怕餡兒,才謊稱材料丟了!”
苗苗憤怒道:“溫寧的能力怎麼樣,大家有目共睹,這幾次的材料都是寫的,梁團長和王科長都很認可,怎麼可能故意弄丟自己的材料?再說了,我親眼看到把東西放在王科長的桌子上。”
周芳朝翻了個白眼:“溫寧平時沒給你拿吃的,你肯定站在那邊兒,幫著撒謊唄!”
“你!”苗苗氣得肚子疼,手扶著自己的后腰。
溫寧見狀趕手順的后背,扶著坐下:“別氣別氣,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比金貴多了。”
聽到這話,周芳罕見地沒有回,而是雙手抱,抬起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哼,我不跟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一般計較,我倒要看看,一會兒你怎麼跟領導代!”
溫寧懶得搭理周芳,冷冷掃了一眼,坐回自己的辦公桌。
就在周芳看好戲一樣的眼神里,從包里出一份東西來,然后埋頭開始謄寫。
給王科長那份是謄寫之后的,原稿還留在自己手上,現在材料丟了,重新再謄寫一遍就行了。
苗苗看清楚溫寧在謄寫后,后背的氣兒一下就順了,驚喜道:“太好了寧寧,原來你還留著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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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周芳臉上的笑容一秒消失。
最后溫寧還是在規定的時間了稿。
看著溫寧拿著稿子出去,周芳臉瞬間跟死了三個月的帶魚似的。
溫寧完稿回來,周芳已經不在辦公室了,估計又找誰吐槽去了。
溫寧顧不上去找周芳復仇,坐下后便再忍不住開始自己的手指,剛才生死時速的手寫完一萬多字,手指都快筋了。
哎,這38塊錢的班,好像也沒那麼好上。
以前總覺得找個事業單位躺平是個不錯的選擇,等真進了單位才知道,鉤心斗角不比企業。
還累的。
既然老天給一次穿書的機會,是不是換一種活法?
溫寧第一次對抱上陸家大好在未來躺平的想法產生了一點點搖。
當然,抱大是肯定要抱的,至在這個的年代,可以保證自安全。
至于以后要不要找個單位躺平,且走且看吧。
上了一天班,溫寧托著疲憊的心走在回家的路上。
經過國營飯店,看到里面對象的男正一塊兒吃飯,男的靦腆,的害,但無一例外角都噙著幸福的笑。
溫寧不由自主地就想起陸進揚來。
兩人在一塊兒甜甜地吃飯,不吃,他就把的都挑出來,瘦的都給。
眼大肚子小,什麼菜都想嘗一嘗,陸進揚縱著,給點一桌,剩下的陸進揚都給解決了。
,陸進揚就到跟人換布票,只為了讓買服自由。
……
雖然才了一個月,但陸進揚對太好太好,好到一想起來,就開始心酸。
有首歌歌詞怎麼唱的來著,
我們曾相
想到就心酸……
溫寧心里哼唱著歌詞,滿臉失落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回到家。
更心酸了。
家里沒人,空的,那種失落被無限放大。
陸進揚走的第一天。
想他。
陸進揚走的第二天。
想他,想他。
陸進揚走的第三天。
想他,想他,想他。
溫寧現在終于懂電視劇《深深雨蒙蒙》里面,書桓走了以后,依萍一個人在房間里寫日記的時候,是什麼覺了。
飛行基地。
陸進揚白天還能用訓練麻痹自己,瘋狂地消耗能量。
到了晚上,一個人躺在宿舍的板床上,就像一塊電量耗盡的電池。
雖然累,可大腦還是清醒的。
他失眠了。
抬手枕在后腦勺,雙眼睜著,空地著黑暗虛無。
思緒不控制地想到溫寧。
想在他走后過得怎麼樣。
有沒有按時吃飯。
在單位有沒有被周芳為難。
向兵有沒有去找麻煩。
那麼氣一個人,連接吻都會被他親得眼淚汪汪的,那天晚上他狠心丟下走了,肯定哭了很久。
但是又不跟他結婚,再下去,最后怎麼辦?
自己只會更舍不得。
長痛不如短痛。
睜眼到天亮,又熬過了一天。
陸進揚從床上起來,穿好服出早,繼續投一天的訓練。
用高強度的力消耗來麻痹自己,來釋放緒。
溫寧也是一樣。
晚上睡得半夢半醒,腦子糟糟的。
第二天時間到了,還得繼續爬起來上班。
而且還得把自己收拾好,穿戴整齊,調整好表,戴好面,不能讓人看出來傷心難過脆弱。
上午剛到單位不久,王科長就過來通知溫寧去軍區開會。
說這次是抗震救災的表彰大會,京區參與過救援的部隊都會派代表參加。
溫寧忍不住問道:“王科長,特飛隊也會來嗎?”
王科長點點頭:“當然啦,特飛隊這次是重點表彰對象,上次你不是寫過一篇文章專門寫特飛隊在救災中的表現嗎,全國報紙都刊登了你那篇文章,大家現在都在討論特飛隊的英勇事跡。”
聽到特飛隊也要去,溫寧心里一喜,那是不是能見到陸進揚了?
想到這,便神振,趁出發前去何芳的宿舍打扮了一番。
把兩個麻花辮改了一個蝎子辮,松散的搭在腦后,然后還借了口紅,把涂了涂,再在臉頰兩邊點了點涂勻,弄腮紅的效果,眼皮也涂了點,用手指勻,最后對著鏡子照了照。
嗯,眼影、腮紅和,系統一,瑩白,跟桃花了一樣,妥妥的純風。
把自己收拾好以后,溫寧跟著王科長出發了。
到了軍區的大會堂,溫寧在規定的位置坐下后,便四張,然后便撞上了一道悉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