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
梁晉燕雙手叉在一起，十指掐著，腦子里浮現起了曾經的腥畫面。
剛被接回梁家的時候，他收養過一只流浪貓。
楊柳的影響，梁晉燕從小就比較喜歡小，那只流浪貓剛出生不久，太小太可憐了，他便抱回去養著了。
不敢讓其他人知道，梁晉燕找的是一個當時對他還不錯的保姆。
他讓保姆把貓藏在后院，然后每天都買貓糧或者零食回來給它。
原本瘦弱的小貓在三個月多之后胎換骨，長大了一圈，換了新，漂亮極了。
梁晉燕每天放學都會去看他。
他沉浸在小貓長大的喜悅里無法自拔，那是他在這個所謂的家里唯一的溫暖。
某一天放學，梁晉燕像往常一樣去后院找小貓玩。
但小貓沒有出現，等待他的是一淋淋的尸。
他的貓被殺死了，還擺了皮，就那樣大喇喇地擺在院子里。
滿地都是。
后來梁晉燕才知道，從他把貓抱回來的那天起，曾蕙笙（梁商承的生母）就知道了。
那個照顧貓的傭人也是安排的。
他們讓他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在他悉心照料了小貓三個多月之后，再把它弄死。
只是為了折磨他。
那年梁晉燕十六歲。
他蹲在小貓的尸前，低著頭，眼淚無聲地落在它的上。
過了很久，他終于鼓足勇氣將尸收起來。
他把它裝在袋子里，帶去了梁家老宅附近的公園里，找了一塊空地埋了它。
那天他回來晚了，帶著一和土。
老爺子很生氣，嫌他丟人，將他關在門外不準進來，也不允許任何人給他水和食。
那天晚上剛好下了一場大雨，梁晉燕在院子里淋雨發了燒。
渾渾噩噩之時，他看見了撐著傘的梁商承走過來。
二十歲的梁商承停在梁晉燕面前，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模樣，笑著說：“晉燕，我們梁家人，不能玩喪志，這次只是個教訓。”
……
甘斕看著梁晉燕額頭暴起的青筋，著他散發出來的戾氣，莫名地張。
前后反差未免有些太大了，還沒適應他在貓面前的溫，他又切換到了地獄模式。
他是想到什麼了？
這狀態，說他現在沖下車殺人都信。
甘斕正躊躇著要不要問他一句，梁晉燕忽然手拿出了水杯，喝了好幾口水。
喝完水之后，他的呼吸依然很沉。
梁晉燕對上甘斕的視線，手住的下，低頭便去親。
甘斕：“？？”
“再你。”梁晉燕見甘斕要掙扎，咬著的給出了警告。
甘斕怕他真的，乖乖不了。
梁晉燕對此很滿意，又命令：“張。”
第108回 弟弟？
甘斕余往前瞥了一眼，只能慶幸今天車上人不多、且他們坐的是最后一排。
不然，兩個人忽然啃到一起，別人肯定會覺得他們有病。
甘斕閉上眼睛，抬起手上梁晉燕的下，張回應他。
梁晉燕直接把按到車座椅上，整個人下來，恨不得要就此吃了。
這吻一直持續到游覽車停在景區出口的時候才結束。
甘斕腔的氧氣已經被梁晉燕吸干了，雙頰憋得通紅。
梁晉燕一松手，甘斕便迫不及待地開始大口呼吸。
梁晉燕掃了一眼，評價了一句“真菜”，便順手拿起兩人的書包下了車。
甘斕著口跟上他，罵罵咧咧的。
他抱著啃了那麼長時間，正常人誰不缺氧？
不過，啃完之后，梁晉燕似乎正常了許多——甘斕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特殊的病，需要抱著人啃一通才能好。
罷了，之前也沒啃，至他正常了不是麼。
可不想梁晉燕頂著那張隨時能殺人的臉去陪吃羊串，多倒胃口。
梁晉燕走得很快，甘斕小跑著都跟不上他，兩人的距離拉開了十多米。
甘斕追到停車場的時候，梁晉燕已經在駕駛座坐著了。
甘斕本來就累，跑完更累了，拉開車門上車之后，拽上安全帶，沒好氣地問他：“你就不能等等我嗎？”
梁晉燕：“誰讓你走那麼慢。”
甘斕：“我累不行嗎？”
梁晉燕：“誰讓你力那麼差。”
甘斕：“你知道我力差還啃我那麼久？你想憋死我啊？”
梁晉燕：“你現在和我說話倒是氣。”
他擰了一下車鑰匙，漫不經心地掀，“怎麼，不想合作了？”
“合作”二字一出，甘斕頓時偃旗息鼓，諂地抓住梁晉燕的胳膊撒：“我只是鬧鬧小別扭嘛，這是趣，梁先生不喜歡的話，我下次換個方式好不好？”
梁晉燕看著虛偽的笑，直接把手回來。
甘斕再要抓，他直接搭上方向盤躲開，冷聲警告：“不想出車禍就規矩點兒。”
甘斕癟，看著車子發出去，到底是規矩了。
車子開了一段，甘斕沒話找話跟梁晉燕聊天：“你為什麼不養那只貓啊？”
梁晉燕：“不是回答過了麼，不想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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