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弟弟宋致寒生病了。
高燒三十九度五,大冬天的都燙迷糊了,半夜醒來嚷嚷著要爸媽。可惜那兩位現在還在環球旅行,前幾天剛發來冰島極圖,目前正於失聯狀態。
別說讓兩人回家,甚至聯係上對方都是困難的。
突生意外,宋致遠隻好請了周假回明水灣,一邊陪宋致寒,一邊讓家教補習,倒也兩不誤。
隻是讓他煩惱的,是住在這邊的宋宜禾。
宋致遠清楚妹妹跟賀境時不對付,又都正於青春期,他怕自己不在兩人鬧出更大的矛盾。
誰知賀境時聽了這話,嗤笑了聲,目慢條斯理地從課本裏抬起:“我會跟個小孩兒計較?”
宋致遠言又止。
賀境時往後靠:“你放心回去就是。”
得到承諾,宋致遠稍稍放下心,準備回房時,一邊覺得自己真他媽是大冤種,弟妹都不省心,一邊又想起什麽,探提醒:“妹妹快期末考試了,我最近在給補理,你記得幫我盯著點兒。”
聞言,賀境時隨口應下。
宋宜禾知道接下來好幾天都要跟賀境時兩人共這事,是在次日下午最後一節公共安全課。
前不久月考結束,因著這次整試卷難度較高,學校便安排了高年級優秀學長學姐員大會。
宋宜禾是三班學習委員,一早就從老師那兒看到了學生名單,排在首位的赫然是賀境時。所以當一行人走進教室,並沒有過分訝異。
“哎宋宜禾,聽說你現在跟他同居呢?”
後桌生是個冷白皮小,軍訓結束那會兒,因為宋宜禾在閉幕式表演大出風頭,短暫地吃味過一段時間,還跟宋宜禾別過苗頭。
這會兒聽對方主搭話,宋宜禾還詫異。
於是靠過去:“不是同居。他跟我哥哥是同學,我是跟我哥哥住一起之後才知道他也在的。”
“那這不也是同居嗎。”生撇了撇,旋即,試探的念頭占據上風,“你知道他有朋友嗎?”
宋宜禾搖頭:“應該沒有吧。”
畢竟住一塊兒這麽久,也沒見賀境時跟什麽生走得近,除了延堂外放學永遠準時到家。
但如果有暗對象呢?
這麽想來,宋宜禾多有些不太確定了。
回頭看了眼生,疑問:“你打聽這個幹嘛?”
“隨口問問啦。”生笑瞇瞇地看,“對了,咱倆還沒加Q.Q呢,你給我個號碼?”
宋宜禾沒多想:“好呀。”
互相添加了聊天方式之後,宋宜禾回坐好,剛從題集裏麵出試卷,準備看看錯題的時候。
同桌輕了下胳膊:“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宋宜禾:“什麽?”
“你怎麽這麽遲鈍!”同桌的小幅度開合,“好端端地問人家是不是單,然後又跟你要聯係方式,
這明顯是套近乎,想追賀境時呢。”
宋宜禾手上作微頓:“不會吧。”
同桌看:“不然你以為人加你是什麽意思?”
“就不能是單純想求和嗎?”宋宜禾可還記得賀境時那老土的求和方式,想到這,忍不住循著同桌的話往下想,突然有點不高興,“幹嘛追賀境時。”
同桌想也沒想:“因為帥啊,學習好,個子高,家世好,脾氣也好。這種類型沒人會不喜歡的吧。”
“我就——”不喜歡啊。
後半句話在宋宜禾古怪的表裏被咽下,無意識地翻了兩頁課本,道:“也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