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你聽話,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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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遠了,聽得並不真切。

但鴛鴦兩個字,倒聽了個清清楚楚。

我一個單狗,這個詞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家宅院太大了,如沈老夫人說的,我最後還是找了個傭人問路,才找到餐廳的方向。

“您就是老夫人今天一大清早就念叨的阮小姐吧?”

管家正好在餐廳這邊,瞧見我過來,很是周到,立馬吩咐傭人又準備了一份早餐過來。

我微微一笑,道過謝,安安靜靜地吃起早餐。

管家這才離開。

吃著吃著,側忽而一暗,下一秒,對方就迫不及待地發了難。

“阮南枝,我警告你,離我家遠一點!

我不管你打的什麽算盤,別再試圖和我搞好關係!”

我喝南瓜小米粥的作沒停,無語道:“我能打什麽算盤?”

沈星妤輕哼一聲,惱怒地開口:“你還能打什麽算盤?

無非就是和祁川哥離婚了不死心,想借著我和我們沈家搞好關係,回頭趁機再勾引祁川哥……”

“沈星妤,我和你不一樣。”

我放下湯匙,微微蹙眉,“我還是要點臉的。”

可以,深也可以,不擇手段或者死纏爛打,就太丟人了。

“你!”

沈星妤用力翻了個白眼,又倏地揚笑了起來,“那天,是你找人報複的我吧?”

我裝傻,“什麽報複?”

“雖然,周放哥哥替你打了掩護。”

單手撐在桌子上,冷地盯著我,“但是,我還是知道是你,因為我上的那些傷,和你上次的一模一樣。”

“哦,那你想怎麽樣?”

我索也不裝了。

原以為,這種囂張跋扈慣了的人,當然會當場就給我好看。

豈料,地笑了笑,“我現在不想怎麽樣了,因為,祁川哥那天看見我上的傷心疼壞了,他當時就想找人弄死你,還是我攔下來的呢。”

這話,我是信的。

當初,傅衿安自己拉著我往車流裏跑,車禍流產,他都能義正言辭地指責我冷,給我一耳

更何況如今,是我刻意報複沈星妤呢。

他當然要替他的心上人,狠狠教訓我了。

我分明在燒著地暖的室,卻覺得如墜冰窖,緩緩站起,“是嗎?

好的,他確實是個好男人。”

於傅衿安是。

於沈星妤也是。

唯獨於我,是深淵。

“是啊,所以,我是一定會嫁給他的!”

沈星妤得意地揚起下,像個傲的公主,“對了,你發給我的設計稿,我很滿意。

剩下的,你要抓了,別耽誤我和祁川哥的訂婚宴。”

“等等。”

我掏出手機,點開錄音,“剛剛的前半句,麻煩你再說一遍。

另外,你這套禮服設計費加人工費、材料費,合計510萬。

上次線上下單支付了10萬,剩下的500萬,麻煩你今天和後續來試禮服當天,各轉250萬給我。”

“250?

?”

沈星妤不爽地蹙眉,“阮南枝,你是故意的吧?”

我輕輕一笑,“沈小姐,別太習慣對號座了,這就是實實在在的價格。

當然,你如果覺得被這個數字辱到了,可以再加一些轉給我,我不介意。”

話落,我拎起包掛在椅子上的包,轉就走。

“賤人!”

沈星妤氣得在我後怒罵一聲。

手心,仿若未聞,一心隻想離開。

但沒想到,在宅院中走著走著,卻迷了路。

不知拐了幾個彎,視線一偏,看見一個莫名覺得悉的院落。

隻是,這個院子雖然又大又幹淨,卻有一種沒什麽人氣的覺,好像很久沒人住過了。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剛邁進去,後的大門突然合上了。

下一瞬,一個高大的影將我抵在了門上。

悉的氣息撲麵而來,令我無可逃。

我驚愕地抬起頭,就對上男人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眸!

他指骨分明的手指扣在我的腰際,目繾綣溫,“你怎麽來沈家了?”

“關你屁事!”

我瞬間惱了,想要掙紮,卻彈不得。

傅祁川定定地看著我,“這些天,一切都還順利吧?

沈星妤沒再找你麻煩了?”

我嘲諷地看著他,“你都要替弄死我了,還能找我什麽事?”

他忽地沉默,落在我腰際的手,眉心微蹙,“這陣子瘦了不?”

我無所謂地開口:“我隻是為了慶祝離婚,特意減減,迎接新桃花。”

其實,是工作太忙了,吃不好睡不好,自然就瘦了。

但總覺得,這樣說出來,跟賣慘沒區別。

搞得好像離開了他,過得有多麽辛苦一樣。

他神,眸不由黯淡,薄一條視線,“慶祝?

桃花?”

“不然呢?”

我愈發來了脾氣,冷言冷語道:“宣布和別人聯姻的是你,通知我領離婚證的也是你,現在你還想要求我什麽?

難道我離個婚,要在家裏難過、守寡滿七七四十九天嗎?”

“我沒有要求你。”

他垂下肩膀,整個人,多了些難以察覺的沉寂,“是我,是我自己覺得難過。”

我眨了眨眼睛,“傅祁川,別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曾經在婚姻裏,你做不到忠誠專一,現在離婚了,至該做到消失得幹幹淨淨吧。”

別再來打攪我的生活。

我不否認,自己還需要一些時間。

需要一些時間,去抹平那些痕跡和傷害。

傅祁川掐著我的腰不肯鬆手,眼神近乎偏執,不由分說道:“南枝,再等等我,我一定會解決好一切的。”

“我為什麽要等你?”

我有些疑邊蔓延出一笑容,“等你哪天和沈星妤過不下去了,當個備胎嗎?

傅祁川,我在你眼裏就這麽輕賤?”

“那不等了。”

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劃過掙紮,一把將我摟進懷裏,下抵在我的頭頂,聲音從上方傾瀉而下,字字清晰。

“我送你出國,好不好?

南枝,你聽話,離開這裏。”

“也是沈星妤的意思?”

我遍生寒,在他懷裏拚命掙紮起來,力道卻猶如蚍蜉撼樹,我幾乎是崩潰地低吼出聲,“傅祁川,你放心,隻要你們離我遠一點,我絕對不會礙著你們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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