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散場差不多已經淩晨1點。
阮清回到住時,鄭姐才衝完澡沒多久,正坐在床邊敷麵。
見阮請麵帶困倦的進門,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早早睡下了,結果一回來也不見人。”
“湊局,陪領導打麻將去了。”
阮清倒是也沒瞞。
“給馮總湊局?”
鄭姐隨口問了一句。
阮清點頭“嗯”了聲,接著沒忍住打了個嗬欠。
鄭姐沒再說什麽,可就是從對方那張著麵的大白臉上到了一同。
所以馮總打麻將菜到令同桌人都頭禿這件事,其實不是什麽吧。
看樣子還是平日裏不夠上進啊,竟然連老板喜好都不知道。
第二天上午還有集活。
兩人也沒再多聊,便上床休息了。
阮清睡快,但睡眠質量卻不高。
夢裏還在不停牌出牌,而且一直在跟人點炮,輸到最後,連房子都被抵押了出去。
被收債的趕了出來,拎著那種裝垃圾的黑大塑料口袋宿街頭。
還有人往麵前丟幣。
金屬敲擊在地磚上,發出“叮當”脆響。
那聲音就近在耳邊,竟然無比的真實。
阮清猛地睜眼醒了過來。
那“叮叮當當”的聲音還在響著,原來是鬧鍾。
趕過手機,將鈴聲摁掉。
鄭姐已經醒了,卻是靠坐在自己床上,不太神的樣子。
見阮清睜眼,便出聲歎道:“到底年齡不行了,以前連續通宵都神奕奕的。”
其實也才40出頭,因為保養好,看上去更顯年輕。
但似乎大部分人一過了這個年紀,就忍不住會生出種韶華老去,逝水難留的危機。
阮清現在還不能會的。
重新閉上眼睛,邊緩神邊說道:“鄭姐,要這麽說的話……我這屬於二十歲的人,八十歲的力了。
我經常睡兩個小時,第二天就疲乏無力。”
“你這是氣虛吧,應該補一補。”
又叮囑一句,“別不重視,不然等生完孩子,再到了我這個年齡,你會覺更吃力的。”
說完翻下床,去了衛生間洗漱收拾。
阮清的手機這時響了幾聲,是趙雅茹發來的微信:【你知道行政那邊給我們安排的什麽活嗎?
!
】
隔著屏幕阮清都到了對方的怨念,忽然有種不好的預。
果然還不等問,對方的消息就又過來了……
【爬山!
】
【你敢想嗎?
大熱的天讓我們爬這種山!
】
阮清不敢想。
這附近的山不高,植被也茂。
倒是不至於太累,也沒市熱。
那也不如在屋子裏吹空調舒服啊。
而且草木茂盛意味著蚊蟲也多。
【真的假的?
確定嗎?
】阮清趕給對方消息追問。
趙雅茹回得斬釘截鐵:【確定,十分確定!
我聽行政孫經理親口說的!
】
【……】阮清回複一排省略號,隻覺人生艱難。
不過爬山倒也不是白爬的,有獎品。
隻是在此基礎上加了些花裏胡哨的噱頭。
大家吃過早飯就到了通知的地方集合,然後簽分組。
路線隨意,反正這附近都很安全,隻要到達山頂指定的地方拔下代表名次的旗子就行。
途中各都可能藏著獎勵紙條,有些直接是品,有些是加分,算到本組最後績裏。
有些可能就是空白。
反正最後按照名次給獎品,據說第一名的小組,每人一部iPad。
算是下了本。
不人覺得這活似乎帶了那麽點兒年代氣息。
好像父母那一代,很多廠裏就喜歡搞這種尋寶活。
後來聽說方案是馮總製定的,就都不奇怪了。
再加上獎品的確厚,也沒有人再抱怨。
簽兒分隊的時候,有兩輛車從眾人旁邊的路上經過,一路往山上去。
大家忙著猜隊友,猜藏獎品,沒有人注意到它們。
可阮清卻覺得其中一輛黑越野有些眼,好像是陳過的。
目隻追隨了一秒便收回視線,並不往心裏去。
昨晚都過麵了,還一張桌上打了牌。
這山莊就這麽大,今天再遇見他的車也不奇怪。
而且是或不是又能怎麽樣呢?
如果說這之前還忐忑的話,那經曆過昨晚就完全沒有什麽擔心的必要了。
陳過比想象中的君子,沒有因為得不到就主找麻煩。
昨晚要不是那位趙總非得沒事找事看什麽麵相,他們兩個連眼神都不會流一下。
反正這樣就好的。
“阮清……”這時有人喊了一聲,“你是不是還沒簽呢?”
“馬上。”
裏答應著,卻又等了兩分鍾,直到簽那一人散開許多後才抬腳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