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從人群旁經過,江予懷指著窗外“嘖”了聲:“這不是你家弱弱嗎?
這大太底下曬著,別一會兒在中暑了。”
說完沒得到回應,他偏頭去看旁邊的陳過。
就見男人上攤著兩份文件,垂眸瀏覽著上麵的容,一副專注忘我、認真工作的架勢。
江予懷又重複一遍:“我剛剛看見阮清了,就在路邊。”
陳過“嗯”了聲,仍舊頭也沒抬。
“呦嗬。”
江予懷不由挑了挑眉,“吵架了?”
“沒有。”
陳過語氣淡漠,心頭掠過一嘲諷。
吵架?
在那人心裏,他怕是連這資格都不配吧。
吵架是雙方之間有來有往。
可他們呢?
冷也好熱也好,全是靠他上趕著一廂願。
陳過想起那天的景就忍不住心頭火起。
阮清攆他出門,說以後做陌生人的時候,可冷靜理智得很。
這說明什麽?
說明他別說的心了,就連的眼都沒。
即便是昨天晚上,見到他的時候都沒什麽緒波。
哪怕連一點驚訝都未曾表現出來。
陌生人都比他們之間有幾分客氣。
這人看著弱,實際鐵石心腸。
當真說到做到,夠厲害的。
江予懷盯著他看了幾秒。
他想起來了,那天他提起阮清那個閨的事,陳過也是沒搭腔。
按說他對阮清的興趣,不應該這樣啊。
“所以你們兩個真掰了?
!”江予懷很是意外。
陳過終於起眼皮看向對方。
他嗤了一聲,漆黑眸中浮現出幾分自嘲:“我們兩個什麽時候好過?”
…………
這次團建有幾個請假的,員工一共實到一百五十人。
行政那邊一共分了十五隊,十人一隊。
阮清完簽找隊友的時候,才發現二組沒有一個人和同隊。
倒是原來一組的同事有3個人和到了一樣的圖案。
另外業務部有三個人,剩下三個是平廣設計那邊的。
湊巧的是,趙文博也跟到了一隊。
他晃了晃手裏的紙卡,衝阮清笑道:“我們兩個這緣分,說不定上輩子有緣關係。”
大概巧合太多了,阮清竟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還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頭:“說不定。”
兩人玩笑兩句,也不再閑聊。
其他隊伍已經開始集合,他們這邊的人也聚到了一起。
這一隊裏趙文博職位最高,年輕男人又自帶領導氣場,於是大家一致推舉他做了隊長。
趙文博也不推辭,直接給大家分配了任務:“最年輕快的兩個先去終點拔旗。
剩下都兩人一組,分散開去找紙條。
找到加分好說……”
他頓了頓,用商量的語氣說道:“要是找到了品,貴重的話,我們就參考市價折算錢,按照人頭分。
如果有誰想留東西的,就商量著補個差價。
你們看這樣行嗎?”
他這算是鑽了。
規則隻說拔旗就行,並沒說必須團隊集到達終點才算名次有效。
大家思索兩秒,都表示沒意見。
團隊協作,本來就是公平為第一原則。
雖然尋寶這種活有很大一部分個人運氣,但如果找到的東西歸個人,對拔旗那兩個同事不公平。
“要是有人到假期怎麽辦?”
有人發出疑問。
趙文博笑道:“那就自己留著!
總不能我們一人流休一個小時吧。”
其實他覺得紙條上有假期的可能為零。
“其實我覺得獎品可能也不值錢。”
阮清以前在一組的一個同事小聲嘟囔了一句。
另一個平廣設計部的大哥也歎口氣附和:“說不準就是牙膏紙巾什麽的。
還並夕夕上多買多打折那種。”
他資曆老,這種坑爹活曾經就經曆過一次。
一群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等笑過後,便各自行。
趙文博讓他手下那兩個小夥子去拔旗。
做業務的年輕人,腳快可是必備技能。
然後他也沒掩飾和阮清的絡,主提出來跟一組。
阮清當然不會拒絕,隻不過還是補充說明了一下:“我可能力不行,大概率會拖你後。”
趙文博並不介意:“沒關係,反正我們兩個沒有拔旗力。
專心尋寶就好。”
說著掃了眼已經出發的人群,又向遠山頂,“你選個方向吧,走哪邊?”
阮清並不推拒。
四巡視了一圈,抬手指向草木茂盛的一地方:“那裏!
我覺得那一片適合藏紙條。”
說完拔就朝那邊跑了過去,口中還催促,“快點,一會兒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