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的冒到了下午越來越嚴重,雖然不發燒,但整個人都昏昏沉沉。
最後還是請了小半天的假,提前離開。
到了家,趕煮了薑湯趁熱喝下。
然後連服都沒換,倒頭就睡。
再醒來時已經天黑。
睡夢中也不知道出了多汗。
阮清隻覺得渾像是水洗過一樣,服都黏糊糊地在皮上,十分的不舒服。
不過整個人倒是從到外的輕鬆了不,鼻塞也基本消失。
閉上眼緩了緩神,然後摁亮了床頭櫃上的燈,翻下地,去了衛生間。
阮清衝了熱水澡,出來後又下了碗麵吃。
等全部收拾妥當,已經是晚上9點多鍾。
或許是下午這一覺睡眠質量不錯,現在反倒是神了。
阮清刷了會兒手機,又打開電視準備找一部慢綜藝看著催眠,還沒等選好節目,趙文博就打了電話過來。
以為又是公事,結果對方上來第一句話就出乎意料:“阮清,你那個關係很好的閨,今晚跟你聯係了嗎?”
阮清怔住,遲疑道:“你……你是說沈佳怡?”
“對。”
阮清下意識坐直:“怎麽了?
你為什麽特意打電話來問這個?”
趙文博語氣發沉:“阮清,我今晚和幾個在賽博這邊聚會,來的時候看見有個孩兒喝醉了,被一個男人帶上了一輛黑奔馳。
當時車庫有些暗,我看著像你閨,但因為不確定就遲疑了一下。
等想過去問的時候,車已經開走了。
我越想越覺得當時的形好像不太對,所以……”
阮清聽著他的話,一顆心不控製地怦怦跳:“什麽時候的事?
那男的多大年紀,長什麽樣?”
“五分鍾前吧。”
趙文博思忖了兩秒,又說道,“男的我沒看清五。
中等高,微胖,我覺他應該有四十出頭。”
阮清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這男的不是馮俊。
沈佳怡經常會和馮俊那幫人出去喝酒,賽博就是常顧的場子之一。
但絕對不會自己出去買醉,所以這男的必定是認識的人。
不好的預越發強烈,阮清皺眉追問:“那你記得車牌號嗎?”
趙文博沉默一瞬:“抱歉。”
“謝謝。”
阮清沒空和他多客氣,直接掛斷電話,又給沈佳怡撥了出去。
信號倒是通的,卻一直沒人接。
連續打了兩遍都自掛斷後,便不再執著。
而是一邊跳下沙發去穿服,一邊給馮俊打電話。
結果馮俊的手機幹脆打不通。
阮清這下徹底慌了。
認識的人裏,願意幫忙,且有能力幫忙的隻有馮俊。
至於沈佳怡,頂著本地人的名頭,其實家在雲城轄下的一個小縣城。
而且從小父母重男輕,眼裏隻有哥哥,本不管。
會一直在雲城讀書,還是姑姑看可憐把人接到了邊。
可前年姑姑一家也移民出去了。
在雲城等於舉目無親。
阮清這時已經穿好了服。
又分別嚐試著撥出了兩人的號碼。
還是一個直到自掛斷都沒人接聽,一個提示暫時無法接聽您的電話。
不死心地點開手機和微信的通訊錄反複拉著,最終目定格在一個人的名字上……胡文斌。
胡家的二爺能量肯定要比馮俊還大。
隻是上次在金聖鬧了那麽一場後,這人連朋友圈點讚都不給點了。
不知道求到頭上對方願不願意幫忙。
阮清沒有他的手機號,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在微信上給對方發了個表過去。
對方開啟好友驗證的提示出現在屏幕上,被刪好友了。
阮清不太意外,但在這個時候卻忍不住失。
“唉……”歎息著掐住手心,迫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忽然想到什麽,重新點開通訊錄,在最下麵的頁麵找到了沈佳怡那個小助理的手機號碼,趕給對方撥了過去。
這次總算是有人接了。
小助理接到阮清的電話還意外:“阮清姐?
你找沈經理嗎?
見客戶去了,沒跟我在一起啊。”
阮清聽見這麽說,一時不知是該喜還是該哭:“小凡,你們沈經理今天見的是哪個客戶?
去哪裏見的?”
那邊的人遲疑了一瞬,但還是回答道:“去見陳總了,在哪裏我就不知道了。”
阮清聽見“陳總”兩個字,耳朵嗡了一聲:“陳總……是盛發的陳景榮嗎?”
“是啊。”
小助理聽出聲音裏的抖,也察覺到不對,“阮姐,怎麽了?
是有什麽事嗎?”
阮清想說你們沈經理可能真的出事了,但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事關沈佳怡的名聲,知道的人越越好。
就算是因為工作遭遇到危險,要不要讓公司給個說法,也得沈佳怡自己來選擇。
打拚到今天不容易,如果沈佳怡不想鬧大,那公司那邊最好一個人都別知道才好。
否則就會為輿論的中心,茶水間裏的話題。
“沒事,是我心不好想找聊聊。”
阮清隨口扯了個理由,然後便掛斷電話。
拿上鑰匙衝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