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阮清還沒睡醒的時候,陳過去了趟附近超市買藥。
當時他是從包裏翻的鑰匙,回來之後就還了回去。
隻不過他沒告訴阮清,他半路上遇見個配鑰匙開鎖的店,就順便進去配了一把。
這有什麽的?
既然都在一起了,互相換家裏的鑰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他也不介意把自己家的鑰匙給一把啊。
陳過迷迷糊糊間也沒回答的問題,而是直接從西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找到自己住那一把就卸下來拍在了茶幾上:“給你,跟你換。”
阮清被他這波作驚住了。
半晌無語後,決定不跟一個醉鬼掰扯。
轉回了臥室。
他大老板喝醉了也有人給他打工賺錢,這種天選打工人可陪他折騰不起。
陳過倒是也沒鬧騰。
目送著那抹纖細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臥室門口,腦袋裏又開始暈暈乎乎地,這次還伴隨了一點跳痛。
他仰頭閉眼,在沙發上靠坐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拿起那杯蜂水一飲而盡。
而後邊解襯衫扣子,邊去了衛生間裏洗漱。
這一個澡衝完大腦倒是清明不。
太附近依舊時不時跳痛著,起碼那種呆滯消退大半,思維能夠正常運轉了。
他想起來一個小時前書似乎發了個電子文檔過來。
於是打開郵箱仔細瀏覽兩遍,又簡短做了回複後才回到臥室。
阮清沒關門,也照舊沒給他留燈。
陳過上床後就手將人攬懷中,結果卻遭到了推拒。
阮清這會兒剛上來困意,和意識都很薄弱,正是最怕被打擾的時候。
而且這下一午加班加的心力瘁,實在不想陪他折騰:“陳過,我忙了一下午真的很累。
明天還得上班……”
“你放心吧,我現在有心也無力。”
說話間,男人纏在腰上的手臂又了幾分力道。
但卻規規矩矩沒。
陳過沒騙。
剛看見阮清從浴室出來時,他的確很有想法。
但這會兒他頭疼。
靜止的時候還好,一起來就像是有個水泥攪拌樁在裏麵攪啊攪的。
他想不歇了那個心思都不行。
見他的確老實,阮清便也放心的合上眼。
然而這一次要睡不睡的時候,卻又被他吵醒了。
“你們那個投標準備的怎麽樣了?”
阮清思緒混沌,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麽:“就那樣吧。”
這回答真是敷衍他媽給敷衍開門,敷衍到家了。
陳過竟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阮清,你可真是……你就不想從我這裏知道點什麽幕消息?”
他聲調有些高,在寂靜的夜晚格外吵人。
阮清這下徹底被他搞神了。
坐起,摁亮床頭燈後垂眼看他:“所以你們這次招標是有幕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折騰什麽?
不過既然有幕,那還招什麽標?
直接選定合作對象不就完了。
一個私人企業,生意跟誰做還不是他說了算。
“嗬……”陳過對上的視線,低聲笑了出來。
昏黃的燈讓人的秀氣的五更添了幾分和,連看人的時候都顯得比平時專注認真。
“你想有幕嗎?”
男人不答反問,“你要是表現好的話,我真的可以考慮給你幕一下。”
阮清覺得他純粹就是自己睡不著,所以沒話找話也不讓睡:“我白天就說了,我就是個給人打工的。”
就算競標功了也會有一筆厚的獎金,可那又怎麽樣?
能吃一輩子?
最近反思了一下,前段時間的確是有些急功急利了。
機遇該抓的時候要抓,但不屬於自己的也要懂得放。
許靜蕓會把當作人往陳過麵前送,也是表現出的功利心給了對方一定的信號。
職場上像周小雅那種純壞的上司有。
可大多數都是順水推舟的態度,你有心人家才會推一把。
真要是沒那麽大的功利心,明確的表示不願意。
那就算本著怕出事的原則,別人也不會犯蠢拉皮條。
不過想起周小雅,阮清又免不了開始擔心沈佳怡。
“你今天不是遇見佳怡了嗎?
怎麽樣?
有沒有喝多?”
陳過挑眉看臉上流出來的關切,忽然就有些吃味:“阮清,你連你好姐妹的麵都沒見著,就惦記著人家喝沒喝多。
我在你眼前醉倒了,你就給我一杯敷臉用的蜂水。”
“你不覺得你實在是有點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