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將近十點。
阮清洗漱過後便直接睡覺休息。
這一覺也不知過去多久。
睡夢正酣的時候,約聽見“嘭嘭”地敲門聲。
起初還以為是在夢裏,過了幾秒後猛地驚醒,發現的確是有人在敲門。
下意識摁亮床頭燈,翻下地就出了臥室。
等快走到門口腦子才開始運轉。
都已經這麽晚了,誰會大半夜敲門?
阮清頓住腳步。
“嘭嘭”的敲門聲還在繼續,節奏中帶著暴躁的意味。
在寂靜的深夜裏顯得有點駭人。
往後了,忽然就連問一聲“是誰”的勇氣都不太有了。
持續不斷地噪音吵到了鄰居,有憤怒的罵聲從其他人家的窗子裏傳出來:“誰他媽大半夜有病啊!
別他媽敲了!”
門外這時也傳來了悉的聲音:“阮清,給我開門!”
是陳過。
阮清趕上前打開了門鎖,小聲衝著外麵的男人說道:“你別吵了。
不是說不回來嗎?
你……啊……”
陳過大步踏進房門的同時,一把攬住纖細的腰肢直接將人提了起來。
阮清乍然雙腳離地,忍不住驚呼出聲。
接著防盜鐵門被他抬腳踢上,關閉時又發出“嘭”的一聲響。
陳過往前兩步,將人放下後又直接抵在了牆上。
冰冷堅的過薄薄的睡傳遞到脊背皮,阮清不控製地打了個激靈。
莫名覺得陳過這狀態有些危險,像是喝多了要耍酒瘋。
但呼吸間卻並未嗅到毫酒氣。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了片刻,剛張想要說話,就被他以吻封。
許久之後,男人終於放過了。
然後在耳畔低喃:“今晚坐哪個小白臉兒的車回來的?”
阮清一怔。
接著又聽見他說道:“我派了兩個人保護你。”
這件事他沒打算瞞,就是給忙忘了。
阮清心底掀起波瀾:“你派人監視我!”
陳過糾正:“不是監視,是保護。
怎麽你語文是育老師教的嗎?”
語文當然不是育老師教的,就是太過驚駭了。
誰能想到自己出門時,後麵不知不覺跟了兩個人。
這小說裏麵的節,放誰上誰懵。
阮清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雖然這種經曆有些奇怪,可不管是擺事實還是講道理,陳過都沒錯。
甚至還要激對方。
畢竟當街被人販子拖上車這種事,概率堪比買彩票。
不會天天遇上。
但要是不知不覺得罪了誰,那對方說不準還在盯著,時刻找下一次機會手。
“謝謝你。”
短暫的沉默後,阮清誠懇道謝。
陳過語調輕挑:“別口頭謝啊。
沒有點實際表示?”
說完還在耳邊吹了口氣。
溫熱潤的呼吸噴灑在細的上,一陣發。
起脖子,輕抿下。
在沉默中臉頰陣陣發燙。
陳過這時索著牆壁摁下了的電燈開關。
“啪”的一聲輕響過後,客廳連帶著玄關裏一片大亮。
線刺目,阮清急忙閉上眼。
下一秒覺男人的吻又落了下來。
這次隻是淺嚐輒止,旋即便撤離。
阮清纖瘦的持續繃了兩秒,跟著放鬆下來。
然後話題又糾纏了回去……
“說吧,今晚是哪個小白臉送你回來的?”
一陣無語,睜開眼沒好氣兒道:“就不能是滴滴嗎?”
“嗬……”陳過被這回答給氣笑了,“你家滴滴司機還有拎包送上樓的業務?”
他抬手在臉頰上了兩把,“你是當我傻,還是當我派給你那兩個人瞎?”
阮清沉默。
江喬給帶了一大堆土特產。
陸承澤送回來的時候,見東西多的,就幫忙拎了一大部分,直接將送上了樓。
不過對方很有禮貌和尺度,把東西放到家門口就走了。
連門都沒進。
“是我哥大學同學。”
兩人對視片刻後,阮清老實代,言語間半是抱怨半是無奈,“我今天不是在微信上跟你說了嗎?”
陳過哼笑:“你可沒告訴我,你那繼兄的大學同學是個小白臉兒。”
阮清聽著他的話,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兒。
回憶了一下陸承澤的長相,是斯文瘦的。
但和小白臉兒還真就不挨邊,因為他偏古銅,並不白。
不知道在陳過心裏,將除了他以外和阮清接的年輕男統稱為小白臉兒。
但也不想和他繼續掰扯這種沒有意義的事。
於是抬手推了推他:“很晚了。
你要是不困就自己戴上耳機玩手機,我要睡了。
明天還得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