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別手賤!(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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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雅逸喜得二胎的消息, 剛纔還在牀上躺著的其他人馬上驚醒。

“什麼二胎!雅逸你什麼時候生了!”

“什麼?踏雪不是獨生子了嗎?!”

“兒子還是兒!”

雅逸面無表地看了眼這羣損友,又默默地看向俞悠這個罪魁禍首。

然而俞悠若無其事地手挪開:“我不會帶孩子別看我,來來來踏雪到我這兒來, 我給你爪爪上藥。”

踏雪委屈地往俞邊靠著, 看向雅逸的眼神裡儼然有種看背叛者的失

雅逸頭都大了, 結果這時候丹爐裡的小雪鷹開始唧唧喚上了, 且聲音很是悽慘, 他沒辦法,只能巍巍地把小鷹給捧起來。

這隻雪鷹現在和小仔差不多大,都沒長幾, 翅膀爪子皆小小的,一雙眼睛像黑豆子似的溜圓, 唯獨鳥喙已經很尖利了。

剛捧出來, 它就毫不客氣地拿尖喙啄雅逸, 還好後者反應快,飛速用靈力把手給護好了。

然而雪鷹還是不停地啄著雅逸的手, 跟啄木鳥似的。

更鐘絨絨的俞悠抱著大貓的爪子嘿笑:“雅逸,你的二胎了。”

雅逸手足無措:“雪鷹小時候該吃什麼?蟲子嗎?”

俞長安思忖片刻,朝踏雪那邊示意了一下:“師兄不妨拿踏雪的糧餵它?”

此言剛落,踏雪冰冷的視線便落到了俞長安上,而後兇殘地衝著他咧了咧利齒。

俞長安聰明地退後一步不給意見了。

蘇意致坐在邊上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們宗不是專門飼養靈的嗎?你應該知道怎麼養鳥啊。”

雅逸盯著還在啄他掌心的小雪鷹, 遲疑了一下:“它是妖族不是靈, 想來不一樣吧?”

求助的目又落到了紅瑯上, 後者臉上亦是茫然:“我們狼族都是喝長大的, 並不知道翼族崽該如何養。”

悠著實看不過去, 徑自從塌跳下來,一手辟穀丹碎末一手黴瓜子:“來, 的妖修該自己做選擇,要瓜子還是要丹藥自己選。”

小雪鷹撲棱著翅膀,叼走了一塊辟穀丹碎末。

蘇意致在邊上嘖嘖道:“嘖,果然,的瓜子連鳥都不吃。”

的烏未央突然覺得膝蓋有點疼。

吃下辟穀丹後,這小雪鷹總算消停了許多,是唧唧喚不會啄人了。

於是剛在在邊上圍觀不敢上手的乾爹乾媽們也湊上來,興致地觀察起了這隻鳥。

趙師兄朝小雪鷹的尾看,發出靈魂拷問:“是侄子還是侄?”

狂浪生搖搖頭:“看不出來。”

“不管是男還是,總之既孵出了它,就要對它負責。”張浣月面地注視著這隻小雪鷹,溫聲道:“眼下烏前輩另有要事要忙,其他翼族也尚未在此安頓,不如我們就先照看幾天吧?”

悠也跟著點頭:“對,我們帶著。”

雅逸有點懷疑地看向了俞悠,完全不像是願意帶崽子的格,先前還躲懶把蛋全給了自己,這話說出來怎麼聽怎麼怪。

悠輕咳一聲提醒:“到時候去找烏前輩要養費。”

大家都悟了,朝俞悠投去佩服的眼神。

不愧是你!

既然決定要養鳥,雅逸便不敢馬虎,拿出先前在宗時養靈的細心,向紅瑯借了兩團尾爲小雪鷹築巢,又小心地把鳥巢捧在掌心,打算隨攜帶。

可惜這雪鷹唧唧不停,一對未生羽翼拼命撲棱著想要逃離雅逸的掌心。

蘇意致無破事實:“它好像不喜歡你。”

“不可能!”雅逸小心地把小雪鷹抓回掌心的鳥巢中安放好,耐心地同這羣沒見識的好友解釋:“你們知曉何爲雛鳥節嗎?剛出生的鳥都會格外依破殼後見到的第一個人,甚至視之爲父母……”

說著說著,雅逸的聲音突然梗住,然後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向俞悠。

悠被盯得後背發涼:“你看我做什麼?”

“剛剛好像是你第一個湊到丹爐邊上看鳥的?”雅逸的嗓音有點乾,他剛想再次崽的快樂,結果就被剝奪了。

悠愣了愣,卻指向了踏雪:“不對啊,要論第一個見到的,那肯定是大貓啊。”

懶趴著的踏雪一臉嫌棄。

雅逸怔了怔,試探著把小雪鷹遞到踏雪那邊。

踏雪倒沒炸,而是默默地,看著這隻鳥崽子,它又想起先前在門裡吃的各種食了……

大黑虎蠢蠢地流哈喇子,而那隻小雪鷹卻毫無畏懼,一邊唧唧著一邊用小爪艱難地朝踏雪上爬,最後窩在踏雪的脖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踏雪的玩,這模樣非常乖巧愜意。

衆修:“……”

張浣月遲疑地看向雅逸:“所以……它是把踏雪當爹了嗎?”

這句話太驚悚了。

但是補刀的人還不

啓南風和蘇意致一人拍了雅逸的一邊肩膀,說不清是同還是幸災樂禍:“二胎沒了,但是喜當爺爺抱孫子,還是值得恭喜嘛!”

“那邊的鳥蛋還多,你下次爭取搶在大貓前面,這樣保證就有二三四五胎了嘛!”

雅逸:“……”

*

那隻小雪鷹是徹底窩在踏雪的脖子上不願下來了,白瞎了紅瑯特意揪下來的那兩團尾

更要命的是,小雪鷹對踏雪全然不設防,然而那隻見眼開的大老虎本沒有當爹的自覺,哈喇子流了一地,眼睛冒綠,若不是有人盯著肯定就開了。

沒辦法,爲了防止虎撲食,衆人只好不睡了,先帶著它去飯堂餵飽。

下樓以後,俞悠擡頭朝橙榜榜首位置瞄了一眼,嗯很好,九千九百九十點的功勳值穩穩坐牢頭名位置了。

先前無雙小隊的豬妖他們護送了紅尾狼部落到稀樹草原,回來以後便把分到的出去了,現在也躋到了橙榜尾位置,這下子連紅瑯吃飯都不用付錢了。

飯堂後,衆修馬上路地直奔自己鍾,三人組照例湊一起行

蘇意致左顧右看:“吃什麼”

“油三脆。”

聽到啓南風的回答,蘇意致臉上出了嫌棄,但是想起前者不久前才從異鳥爪下逃生,也還是勉爲其難地應下來了:“,去吧。”

不過沒想到的是,他們還上了同樣來取油三脆的白寧。

不過白寧的樣子不太對勁,三人組剛剛靠過去,還沒來得及打招呼,白寧的白翅膀便猛地一抖,而後警惕地長了脖子左顧右盼。

在看清來者是俞悠他們後,白寧炸開的羽才慢慢平復。

他端著盤子很不高興:“你們幹嘛狗狗祟祟的!”

啓南風搭上他的肩膀笑得很親熱:“你這麼張做什麼?我們現在還沒打算找你清算欠下的功勳值呢,別怕。”

“對,別怕。”蘇意致踮起腳,跟著搭上白寧的肩膀,順便拿著自己的賬本在他的面前晃:“小魚誇過你們烏大人,說很有良心,我們當然不可能懷疑賴賬的。”

“……”要不是自己欠了這羣人的人,白寧是真不想跟他們說話。

他把三人扯到一旁,神嚴肅道:“就算你們想找大人清賬,這幾日也不了。”

蘇意致很警惕:“爲什麼?!”

“沒打算賴賬!”白寧被他氣得無語,瞪了一眼才繼續道:“親衛三隊那些人賊不要臉,把我們翼族的妖兵調離大半,現在大人回來了在跟他慢慢算賬,這幾日肯定有的忙了。”

頓了頓,他又警覺地東張西低聲音道:“而且我懷疑豹族的人想暗殺我!”

三人組臉上寫滿了不信,要暗殺也暗殺烏未央那樣的關鍵人啊,你一隻小鳥誰管你呢?

白寧一看他們臉上的表就猜到他們在想什麼了,被氣得夠嗆,偏生又不好解釋說豹厲好像認錯救人的藥師了,只能埋頭吃三脆。

不過在邊接連路過兩個豹族妖修後,白寧終於坐不住了,果斷地選擇把蟲子給打包了。

他順便把不知死活的三人組也給喊上:“趕走,等會兒要被殺了!”

然而三人組坐著不是很想跑路:“我們還沒吃飽。”

白寧氣的夠嗆:“別吃了,我打包了,一起回去吃!”

然而除了啓南風以外,剩下兩人都嫌棄:“就只有蟲子,我覺得不行。”

白寧翻了個白眼,怒道:“走,不是想去看看藥師殿二樓長什麼樣嗎?我帶你們去!”

這下三人組馬上跳下來,果斷地跟在了白寧後,還殷切地表示會保護他遠離豹族的魔爪。

白寧不想說話,只想翻白眼。

藥師殿一如既往守滿了妖兵,因爲有白寧帶路的原因,這次妖兵甚至看都沒看三人組一眼便放他們過去了。

“我還以爲這次要裝白寧的奴僕呢。”啓南風小聲嘀咕。

蘇意致點點頭,贊同道:“就是,我都已經準備好臺詞了,沒想到沒說。”

悠:“……你倆上次還沒裝夠嗎?”

在前面帶路的白寧沒聽清楚:“裝什麼?你們在後面唸叨什麼呢?”

三人組飛快搖頭裝無事發生。

通往二樓的階梯在正廳最末,三人組在路過悉的石室前時,很巧地遇到了又在門口泡著海藻茶等待病人上門來的鯉於敬。

三人目不斜視就想走,但是鯉於敬盯了他們許久,最後皺眉突然喊住:“我想起來了,你倆不是小禿的奴隸嗎!”

啓南風和蘇意致瘋狂使眼

“他不是記很差嗎?怎麼這麼久了還能想起來!”

“他好像特別擅長記人族修士!”

前面的白寧以爲三人組遇到人了,跟著停下腳步:“怎麼了?”

鯉於敬的表已經從喝茶的悠哉變了憤憤然,他憤怒地看著二人組,低頭對白寧恭敬道:“大人,您要收奴僕也得亮眼睛認清人啊,人族卑劣無恥至極,他們既然能背棄舊主,有一天也會背棄您啊!”

白寧腦門上的呆緩緩地彎了一個問號。

“他說的啥玩意兒?”白寧納悶地看向啓南風和蘇意致。

兩個丹修只想趕把他帶走:“沒什麼,估計老糊塗認錯人了,咱們趕走。”

然而鯉於敬種歧視癥病發,繼續瞅著兩人控訴:“小禿真是瞎了眼才收你倆做奴隸,現在下落不明,你倆倒是馬上攀上新的大人了!”

聽到這裡,白寧再次止步:“小禿又是誰?”

不過這次都不用他們解釋,白寧自己就看到了隔壁石室上的名字:“禿狼部落……禿大師?咦,有禿狼這個部落嗎?”

這下就連俞悠也加了帶白寧離開此地的隊伍,腳趾頭都開始摳,只能胡解釋:“一個小部落而已,你沒聽說過也很正常,咱們快上去吧!”

但是白寧不願意走,他好奇心起來了:“不對,爲什麼你們都好像對這個部落很,我卻不知道?而且那個水族還說你們是那個禿大師的奴僕?這又是何意?”

“因爲那個禿大師出手闊綽且醫絕妙將我們征服,所以我們過來幫他當藥順便掙點功勳點!”蘇意致一口氣說完了。

聽到他的後半句話,白寧馬上信了。

不過白寧一邊往前走,一邊卻又忍不住回頭再看了幾眼。

丹鼎宗這三人的實力他是知曉的,雖然口上不說,但是心中卻早就服氣了。

能讓三位天驕誇出醫絕妙這樣的話,甚至讓他們心甘願幫著當藥,這定是一位不顯山水的真高人啊!

白寧暗自記下了這位禿大師的名字,準備回去後就把這人的存在告訴烏大人。

終於順利上到二樓,三人組都得有點想落淚。

這一路可真是太坎坷了!

好在藥師殿的二樓沒有讓他們失

一樓的佈置就已經稱得上是奢華了,而到了二樓,無一不是巧絕倫,整個大廳有三扇大門,上面雕有各種緻的紋飾,分別代表了翼族,族和水族。

“因爲二隊和三隊不和,所以族那邊經常打架,至於水族,他們不太喜歡流,也不喜歡來岸上,很有人來藥師殿。所以細論起來還是我們翼族最和諧安寧!”白寧沾沾自喜地自誇道。

然而三人組沒聽,他們仨都仰著腦袋,雙目晶亮地看著每扇大門上的紋飾,發現它們全都是由各種珍稀的晶石鑲嵌而的。

“真好。”

“一看就很貴。”

“想要。”

拐彎抹角自誇半天的白寧:“……”

算了,沒救了。

白寧帶著三人組徑自走向翼族的大門,手中青的晶石閃過亮,大門不見開啓,只泛出漣漪似的圈。

“進來。”白寧帶著三人踏其中。

翼族的大殿中坐著十多個年紀不一的藥師,俞悠三人剛走進來,其他人的目便隨著跟了過來,其中有晦的打量,但更多的是警惕。

爲首的老者皺眉看向帶路者:“白寧,這三個人族是……”

白寧連忙解釋:“烏前輩,他們就是救了烏大人和獅大人的那三個丹修!”

豹族不知曉救人真相,但是白寧卻是早早將這件事在翼族部澄清了,著實是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冒功。

聽到這個回答,剛纔臉還不太好的老者臉上很快便出恍然之,而後便是熱絡地朝著三人一笑:“原來你們就是那三位小友啊!好,很好!”

白寧悄聲介紹:“這位是烏藥師,也是烏大人所在的黑鷹部落的藥師大人。”

不過都不用白寧多說了,在正殿中的這幾個翼族藥師紛紛放下了手中的藥鍋,熱絡地上來這三個年輕丹修打招呼。

十三人小隊仗義去救援翼族的事在翼族大部落之中早就傳遍了,更別說丹修還把烏未央救下了,所以這會兒衆人對他們的態度好得不行,毫沒有因他們是外族而芥

悠進來就注意到這些藥師似乎正在寫著什麼東西,看了一眼後,好奇道:“各位前輩是在編寫藥材大全嗎?”

“對了一半,既然有興趣,那就過來瞧瞧!”

烏藥師傲然一笑,倒也沒有要避著俞悠他們的意思,畢竟妖族跟人族的煉藥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系,也不怕被學。

已經在白寧那兒學了很久的三人組裝著看不懂的樣子,乖巧地湊上去三顆腦袋。

藥師們正在編錄的冊子果然是藥材大全,但是確切說來,卻是異大全,上面記載的不是靈植,而是各種異的藥用部位和功效。

啓南風馬上來了興趣,這上面很多東西都是俞悠通過藥師考覈後拿到的那本書上沒有的。

他甚至就這樣蹲下,跟那幾個老藥師們熱烈地討論起來,因爲先前在雪原上收集了不的軀,倒也幫著他們修改了一兩不妥

蘇意致也在邊上乖巧地聽著。

唯獨俞悠看向了白寧那邊,他邊站了好幾個中年藥師,似乎正在低聲說著什麼,每個人的表都不太好看。

察覺到俞悠的視線,幾個藥師纔想起這會兒殿中還有三個外人在,很快噤聲,最後是白寧的長輩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囑:“你先招待你朋友,所幸還有兩月的時間,我們到時候再慢慢同你說也來得及。”

白寧朝俞悠走來,就看到俞悠沒過去跟著看老藥師們編藥材,而是懶洋洋地癱在大殿窗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沒等他開口,俞悠揣著手不不慢地出聲了:“你好像有點忙,不用管我們。”

白寧有點不好意思,自己邀請了三人來藥師殿,結果卻沒空陪他們,這也的確不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他只好解釋:“過兩個月我們又要選去侍奉妖皇陛下的人了,所以族中長輩難免會多代幾句。”

悠就這樣靠在椅子上,仰著頭看了一會兒他,然後突然開口詢問:“妖皇陛下傷得很重嗎?”

白寧躊躇了一會兒,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但是俞悠很快便收回視線:“沒事,不方便說就算了。”

優哉遊哉地起挪去了那邊的藥師堆裡,跟著另兩人一起看老藥師們編寫異大全。

白寧正跟著方纔那些藥師一起去殿時,大殿正門上閃過一道漣漪。

一道高挑的黑影大步踏正殿,興許是心不太好,所以往日順的墨頭髮都有點燥。

因爲是翼族現在的領袖,所以各個翼族紛紛站直朝行禮。

白寧微怔:“大人,你怎麼來了?”

烏未央爲親衛四隊的隊長,在黑石塔擁有僅次於妖皇的權限,在藥師殿自然也是自由通行。

不過來藥師殿,因爲嫌這兒的味道太臭,雖然大部落的這些藥師不像樓下那樣暴地用異熬湯,但終究原料多是異各個部位,那味道肯定不算好。

環視了殿中衆人,最後視線落在了俞悠的上,停留片刻後又收起來了。

烏未央不冷不熱地看向各個藥師:“陛下的事都跟白寧講清楚了嗎?”

白寧後的那幾個藥師一怔,馬上回答:“還沒有來得及……”

“行,那今天就趕說完。”烏未央手指,淡淡道:“把過去十多年侍奉過陛下的藥師全部請過來,就算正在和異打架的也都拎來。”

白寧心中有點激,聽烏未央的意思,這是對他格外看重,想要讓他聽取所有前人的經驗吸取教訓,一舉治癒陛下?

膛,不知爲何覺得肩膀有點沉重呢。

然而烏未央並未順勢勉勵他兩句。

朝著殿走去,頭也不回,淡然道:“俞悠,你也進來。”

啓南風跟蘇意致猛地擡起頭,警惕地看向烏未央。

爲什麼只了俞悠的名字?難不是小魚的尾被揪出來了?

兩人下意識地就想護到俞悠的前,然而後者站起,把手揣在袖中放好,語氣慵懶地說了句:“無事,等著我。”

,不不慢地跟了上去。

雖然俞悠不知道烏未央到底是因爲查出自己份,還是僅僅賞識的醫,但是的確想知道妖皇到底病什麼樣了。

聽一聽總沒有問題的,反正聽他們的意思妖皇已經病膏肓了,就算他真跟俞不滅一樣憎惡半妖,怕是也沒力氣爬起來追殺俞悠了。

殿的門打開。

裡面已經等了十多個翼族藥師了,從年邁到年輕的都有,不過看他們翅膀上的裝飾,無一例外都是出自各個大部落

在看到烏未央後跟進來的俞悠後,裡面的翼族藥師瞬間譁然。

“大人!你這是何意?”有個年長些的藥師憤怒拍桌而起:“我翼族的會,你居然帶著人族前來?!”

烏未央長邁向最上方的位置,白寧則安安靜靜地找了個靠門的位置坐下了。

悠瞅了瞅,門邊沒位置了,正在猶豫要不要讓白寧挪半張椅子給自己的時候,烏未央突然轉,徑自拎住俞悠的袍子後領,把揪到自己旁的位置上按穩。

“……”俞悠沉默。

這下子那些翼族藥師的表更像是要殺了。

見到烏未央毫無容,其他的藥師亦是跟著發起脾氣。

“人族怎麼能來我翼族藥師大殿!就不怕是臥底,引狼室嗎!”

悠的尾有點悄悄撓了撓,心想這的確是引狼室沒錯。

“人族卑劣無恥,不能讓他們知曉陛下的病況!”

“烏大人,你不能因爲這人族救過你,就輕信了的花言巧語!”

鳥類的果然要比類的碎,要換暴脾氣的獅族那邊,這會兒估計就已經挽起袖子幹架了,但是翼族這邊卻鬧哄哄的吵個不停。

烏未央看了俞悠一眼,後者全然不在意那邊翼族們的攻訐,這會兒正自以爲沒人看到的後撓腰……

看著這麼一個纖弱的小姑娘,膽子倒是和的腰一樣壯。

烏未央在心中如是評價。

等到那邊的聲音越來越大後,纔不不慢地擡手在空中一握。

芒自大殿之中閃過,下一刻,一把巨大的金弓箭落在了烏未央的手中,冷冷地打量著衆人,而後把弓遞給了俞悠。

正在撓腰的俞悠有點納悶,想了想,接過了弓。

“重嗎?”烏未央突然開口問。

悠掂了掂這把看起來無比重的弓,如實道:“有點。”

“重就對了,這把弓還是陛下親手煉製了贈予我的。”烏未央的眼神有點意味深長,而後就著俞悠持弓的手,輕輕一撥弓弦。

分明沒有箭,然而一道箭卻猛地出,在正前方的厚重石門上出一個大

悠嘖了一聲,手指有點蠢蠢,也想去撥弓弦。

烏未央不說話,就這樣坐在座椅上面無表地看著場中所有翼族,場中已經雀無聲了。

衆人這才驚覺想起,這位可是陛下親自調.教出來的將,行事作風皆和妖皇一樣,是個說一不二的格,沒有人能質疑的決定。

翼族之所以不似水族和族那般鬥,也是因爲有的存在。

“安靜了?”

烏未央掃視衆人一眼,淡淡說道:“好,那就可以開始講了。”

衆翼族藥師老實地坐下了,個個都低著頭目不斜視,準備開始一一闡述自己侍奉妖皇期間的經驗。

結果屁還沒捱到椅子,又一道比先前弱得多的箭猛地到衆人前方的巨大石桌上,把這些翼族嚇得後背一涼。

不是,大人你恐嚇我們一次就算了,怎麼還有第二次呢!

“無礙,手而已。”

烏未央飛快將金弓收回,面不改地背下這口黑鍋。

下一刻,暗瞪了俞悠一眼,用只有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警告道——

“別手賤!”

剛剛沒忍住去撥了撥弓弦的俞悠抱,老實坐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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