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第 62 章
雖是臨近年節, 但晏白薇和令沛這兩頭卻也都是越發忙了，連著好些日子都只有在晚上才能見著一回。
令老太太的意思是今年難得令澤不將自己悶在玉川園，二房那頭令啓朝也就要趕回來了，這算是真正的齊齊整整, 便發了話說是今年的除夕要好好辦一場。
然後又因令澤的婚事, 令老太太說正月頭上要去大安寺好好祝禱一次，祈求一切順遂, 順便也為整個令家祈福, 如此來又是一番持。
晏白薇這一邊要忙著張羅年上的事，一邊又要持正月大安寺祝禱的事, 幾乎是陀螺似的打轉。
若單單這兩件事也就罷了。
這過了正旦之後, 令府上頭也要做席面，除了迎接各親戚朋友的走外，還有楚馨曼和令澤定親的事宜。雖說是在二月, 但眼下也該要籌辦起來了。
除開這些, 去各府邸拜年吃席，往各送的禮, 大大小小都是樁樁件件的繁雜之事，這看雜貨單子都是花費了晏白薇好些力氣。
幾乎是早起就要開始忙活，中間連午憩的時間都給省了, 直到天黑才能將將休息一回。
幸好，三房岳氏是個有心的，幫著鐘藍這頭也攬下了不事, 這才使得落到晏白薇頭上的事了許多。
而令沛這邊，因著年前出的幾樁事, 明裏暗裏的算是得罪了裕王。
先前兵部和戶部在軍資上出的問題，因著他上回將事捅到了明面兒上, 皇上便留意起了這事，在朝堂上也開始追問，這就使得兩部尚書不得不找補中間的差缺，盡快將軍資補足。
如此一來，裕王自然是不大樂意了，私底下吩咐了自己的心腹多次在朝堂上參本令沛，雖都不是什麽大事，皇上也只責令他趕解決，但他自然得花時間去辦，加上本來就還在調查錢莊的事、齊勝的事以及當初李裏的事，這各中糾葛實在是費心費力。
今日一早，房越那頭就又遞了消息過來，說是齊勝那頭找到了，不過終究還是晚了，找到時，人都死了好幾天了。
令沛心中郁悶，拳頭狠狠捶在牆上，氣得半晌都沒說話。
等往宮中去複命，皇上當即就生了氣，罰沒了他三個月的俸祿，并責令他一月查出兇手，不然還有重罰。
如此，齊勝的事便也從房越手裏親自接手了過來，一時間越發忙得腳不沾地。
好不容易到了除夕前夕，才將將把手上的事理順了些。
而隨著府門上大紅燈籠的高掛，府各張燈結彩，桃符、掛春聯，過年的喜氣也慢慢染上了府中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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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臘月三十，年節算是真正來了。
晏白薇一大早起來就往廚房忙去了。
民以食為天，今日的除夕夜，當屬廚房最忙最累，晏白薇怕中間會出子，不放心還是過來看了看，見著廚房的一應事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這才放心下來。
隨即又往玉綏園去，陪著鐘藍準備今日守歲祭祖的事。
令家的規矩，原本該是初一上頭祭祖祈福的，因著今年老太太說初一要去大安寺上香祈福，于是家中祭祖便就挪到了今日。
祭祖事大，預示著來年順遂與否，自然不能怠慢。
一進園子就見鐘藍在吩咐劉媽媽出去準備什麽東西，見著來忙讓進屋裏，連忙道，“今年啊，倒是多虧了薇薇，這上下有條不紊的，也是有薇薇的一份功勞。”
晏白薇連忙道，“母親哪裏的話，這原本就是應當的，這些日子在母親邊還學到了不的東西呢。”
婆媳倆就這般互相誇贊著客氣起來，惹得剛剛進來的令鴛見著了忍不住道，“母親和三嫂嫂倒是好生要好的樣子，連我這看了都覺得自愧不如呢。”
鐘藍隨即笑起來，“就你話多。往後啊，你有你嫂嫂一半的賢惠，我都放心了。”
令鴛撇撇，“是是是，三嫂嫂自然是最好了，我昨日去玉京園，三哥哥也誇呢，當真和母親一般語氣。”
晏白薇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令鴛見著就過去摟住晏白薇的胳膊，“三嫂嫂，我說的可是實話，你啊當真是最好的，要自信，千萬別害。”
令鴛一本正經模樣，將晏白薇和鐘藍都逗笑了，三人頓時笑作一團，場面溫馨和諧。
晏白薇不想起來原先在晏府的時候，每次除夕和小娘妹也是這般說說笑笑的樣子，雖然晏家每回年夜飯上，從來都沒有們的位置，但喬映紅還是會用不多的例銀裝飾屋子，做大餡兒的餃子，還給和晏白清封紅封。
三人一起，一邊吃著果子一邊剪窗花，說故事，大家互相逗樂倒也比那正堂的氣氛還要舒坦些。
不慨，又是一年了，竟沒想到今年是在令家過的年。
長嘆口氣後，這才將思緒回籠。和鐘藍涉清楚了相關事宜，這才又去忙活去了。
一大上午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個趟兒。
等到了未時以後，才勉強將事都理妥當。
祠堂那頭早早就布置了起來，準備著祭祖的事宜。
估著時間，各房不論是做長輩的還是做晚輩的，大家都陸陸續續地往這邊過來。
三房岳氏是最先攜著令畫和令弘林過來的，令畫一到祠堂行過禮便就去尋令鴛去了，令弘林因著年紀還小，進去之後便就被正堂果盤裏的糖飴吸引，晏白薇見著拿起一塊遞給他，“喏，林哥兒可是要吃這個？”
令弘林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接過手裏的桂花糖就走到一邊認真地吃起來。
岳氏見了忙笑道，“薇薇若是喜歡孩子啊，不若早早和沛哥兒再替令家添個孫兒。”
這段時日，因著打理庶務的原因，晏白薇和岳氏關系增進了不，因此才這般開玩笑。
晏白薇聽見這話得臉一紅，忙道，“三嬸嬸笑話我呢。”
借著說有事要忙，便往外去了。岳氏低聲笑了笑，轉去看令弘林去了。
不一會兒，屈氏那頭和令嫣也跟著過來了祠堂。今日屈氏難得地裝扮了一番，人也顯得神不。但依舊看得出，對于上回的事是還沒有消氣的，這會兒的臉也還是不怎麽好看。
晏白薇出門來正好與撞上，見著于是禮貌客氣地打招呼，屈氏卻撇撇，沒應聲，略略點點頭就往一旁去了。
不過晏也沒往心裏去，早知道屈氏心眼小，如此也算在意料之。
沒多會兒，令老太太也就來了。
大家紛紛行禮。
令老太太今日一襲群青滲針古香緞織錦緞和灰綠捆針箭袖錦深，整個人肅穆之下又多了幾分喜氣，見著大家行禮笑著讓大家起。
“今兒個除夕，大家也不必客氣，都是自家人，咱們不用這般拘謹。”
大家聽了這話又是一陣福禮，然後才各自落了座。
令老太太看著屋子裏窗明幾淨，張登結彩的，還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當即就誇贊了一番，“今年這燈籠倒是別致，比去年的要更大更圓些，花紋也更好看些。”
鐘藍一聽忙就道，“是薇薇特意著了工人專門做的，母親你瞧，那上頭還有喜鵲的花樣子呢。”
衆人聽見這般說紛紛往上頭看去，果然就見著上頭確實有喜鵲的花樣子。
也不知是不是老太太今日心好，聽見這話誇贊道，“不錯不錯，聽說沛哥兒媳婦最近幫著阿蘭打理庶務，倒是得了不下頭人的誇贊，上回鋪子上的事，聽說也是你去理的？”
晏白薇忙道，“嗯，本就是孫媳該做的。”
原先的時候，令老太太是不大喜歡晏白薇，可從這些日子來看，覺得理事有章法，面對府中責難也罷，誇贊也好，似乎都寵辱不驚，雖說在令沛的事上頭有些讓不滿意，可聽魏媽媽說起來，兩人倒是相得格外不錯。
反觀之前自己的想法，也還是覺得有些先為主了些。
如此一想，神又緩和了些，“嗯，你能這般想，看來并沒有驕傲，這很好，該是令家人的樣子。”
等祠堂這頭一切都準備得差不多了，西廳令慶這才和令遠令禹一道攜著令弘方、令啓明和令澤過來。
令慶走在最前頭，後面依次跟著令遠、令禹跟在後頭，令弘方幫推著令澤落在了最後。
一進屋子，令慶便就往堂上去和令老太太請安，然後才說起來剛剛在西廳，考驗令弘方和令啓明的學問，“如今我瞧著弘方是越來越出息了，假以時日，必有所。”
說罷又看向令啓明，“啓明也是不差，只是毅力上還得多下些功夫，要像你兄長一樣，持之以恒。”
令弘方和令啓明連忙應是。
令老太太笑起來，都好都好。
隨即看向令澤，“澤哥兒最近上可覺好些了？”
令澤點點頭，“嗯，已經有了知覺，比起之前好了不。多謝祖母關心。”
令老太太這才放心下來，“如此就好。”
這時令禹看了一眼屋子四周，最後向屈氏，“如兒呢？怎麽沒帶過來？”
屈氏努了努沒說話，一旁的令嫣連忙道，“父親的意思是四妹妹也要過來一起嗎？聽說梅姨娘病了，四妹妹過來不會沾染病氣嗎？這大好的日子，多晦氣。”
令禹聞言有些踟躇。
這時令慶卻開口道，“小孩子家家的，能沾染什麽病氣？若真染了病氣那怕是早就病倒了。今日祭祖，也是令家子孫自當過來。”
說完又看向令老太太，“母親，你說呢？”
令老太太點點頭，“這話在理，雖是姨娘所生，但也是正經的令家人。魏媽媽，你親自去將如兒帶過來，祭祖是大事，令家兒孫都應在。”
魏媽媽應了話這才去了玉介園接令如去了。
如此屋子裏的人除了令沛和令啓朝還沒回來外，其他人幾乎都在了。
令老太太看著一屋子的人，心中歡喜，這令家枝繁葉茂，不枉費這些年的持，將來就是到了地下也是對得起令老國公，對得起令家祖先了。這般一想，心中又是幾分暢快。
就在大家說說笑笑間，園中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衆人紛紛去，見著令啓朝和令沛同時踏進了祠堂。
後頭跟著令啓朝的夫人杜氏。
衆人說笑聲戛然而止，被眼前景象吸引。
令沛上披著一件銀鶴羽，裏是裁剪得當的玉長袍，往門口一站，就有一種風清揚濁的正然之。
而一旁的令啓朝一藏青長衫，外頭罩著了一件深灰大氅，自有一種歲月沉澱下來的磅礴大氣。
兩人一黑一白，氣質疏朗，往門口一站就是兩相好看的。
等清了來人，屈氏當即一把撲到令啓朝懷裏，“兒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令啓朝只當是太想念自己了，忙拍著屈氏的背道，“母親，兒子回來該是高興的事兒，可是不興哭的。”
可屈氏仿佛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有些控制不住緒。上次被自己家人送進衙門，這中間多辱多委屈？如今見著自己的嫡長子，自然是想通通都倒出來。
令禹見著覺得此時哭哭啼啼不好，想要勸阻，可都無濟于事，還是令慶咳嗽了兩聲這才讓屈氏收斂了聲。
令啓朝這也是將將回來，連園子都沒回去就直接來了祠堂這邊，結果剛好在門口上從軍營回來的令沛，兩人這才往祠堂一齊過來。
見著屈氏安住了這才和杜氏一起向令老太太等一衆長輩問安。
令沛往屋子打量了一圈，見晏白薇在人群靠後的位置，不聲地挪了過去。待到了跟前才拉起的手，“今日可是累著了？”
晏白薇搖搖頭，“都是應當的。”
乖巧懂事，還是一如既往，令沛心中慨然，又了些的手，“太累也別撐著，子重要。”
晏白薇點點頭，“知道了。”
這般一來，人算是都到齊了，鐘藍便吩咐著大家祭祖的事宜。
大家按著長排序，跟著令家老太太一起，先是祭拜祖先，然後才是祭拜天地，最後香禱告，燃燒經文紙錢，衆人一一叩拜，這祭祖才算完。
等這邊結束便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晏白薇從祠堂往外，悄悄對著令沛道，“馬上要上年夜飯了，我去廚房看看。”
說罷就往外去了。
衆人也才都往正堂飯廳那邊過去。
片刻之後，晏白薇那頭就帶著端了炙烤好的牛羊進來，每人桌前一碟，然後後頭依次又端了八道主菜，五葷三素，十二道配菜，九素三葷，也是每人的桌前一碟。
待菜上齊了，仆從又端了四樣湯點來，兩個湯和兩個糕點，皆是一鹹一甜，那糕點和形狀也十分好看。
令老太太看著一桌的菜，致又新穎，心中歡喜，難得地端了酒杯，“來來來，今兒是個除夕，咱們令家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衆人這才齊齊舉杯。
然後才又落座下來，品嘗著面前的菜式。
約吃到一半的時候，仆從又端了熱乎乎的餃子上來，按著每人自己的需要分到每個人的盤子裏。
餃子的餡兒滿，一個個胖乎乎的，像個吃飽了的月牙。
加上晏白薇特意用青菜南瓜等調了，這會兒碗中餃子青黃接，又是一番趣意。
令鴛當即就吃了一個進肚，隨即贊不絕口。
“餃子真是好看又好吃呢。”
這時，只聽到“咯嘣”一聲，令如臉一變，將餃子吐了出來，著桌上的銅板，旋即又高興起來，“呀，我吃到銅錢了。”
令禹過去，當即笑起來，“就是，看來咱們如兒來年是要行好運了。”
屋子裏大家紛紛笑起來，只有屈氏了一眼，隨即一臉的不高興。
不過誰也沒去多瞧。
令沛和晏白薇同坐一張桌子，看著進進出出吩咐著人傳菜上菜的，好不容易才坐下來，忙將一個紅的餃子放到碗裏，“希我們薇薇來年也有好運氣。”
晏白薇彎眉淺笑，也將另一個紅餃子放進他碗裏，“希三爺也是。”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就開始按著齒序跪在老太太面前說著吉祥話，令老太太聽著，眉開眼笑，讓魏媽媽一一發了紅封下去。
大家拿著紅封就開始你一言我一句地說將起來。
“哎呀，祖母今年的紅包比去年大！”
“是嗎是嗎？我的怎麽了？”
“你的了？怕是沒數清吧？”
場面忽而又熱鬧起來。
這時，一直坐在一邊悶聲不吭的令澤忽然往正中間挪了挪，他朝著晏白薇招了招手，“三弟妹，這個給你。”
晏白薇看過去，是一本書籍。
令澤讓竹影遞過去。
“這個當是謝你替我治的。”
晏白薇其實想說不用客氣的，可看到那書的名字，這話就立即收了回來。
《旁征雜》 ，這是早就想要的一本書，可尋了好久都沒找到，今兒個居然給上了，舍不得推卻。
令沛從眼裏看出喜歡，長了脖子了一眼，隨即沉下頭來，不就本書嗎？有甚了不起？
晏白薇接過來連連道謝。
令澤則從容一笑退了回去。
晏白薇這頭退回來剛剛坐下，接著鐘藍就又讓過去，晏白清往鐘藍前兒去，鐘藍就遞了一個超大紅封過來，“薇薇今年辛苦了，這個當是我和你父親做長輩的對你的心意。”
晏白薇笑著接過來，“多謝母親，多謝父親。”
令鴛看著那紅封那麽大一時有些紅眼，“母親，你也太偏心了吧？給三嫂嫂那麽大個紅封。”
令弘方聞言也跟著過來湊熱鬧，“就是啊，大嬸嬸，怎麽就沒我們的呢？我也要大紅封。”
鐘藍笑起來，“能了你們的？”
說著就從一旁掏出了一摞紅封出來……
今日收到的紅封比之前多了，而且還有禮，晏白薇著堂的熱鬧，忽然覺得好像這樣過年也好的。
等這般鬧騰了一番之後，仆從便就將碗盤撤了下去換上了果子茶水以及小零等。
大家夥兒各自找了事打發時間等著守歲。
鐘氏和岳氏聊起了家常；
令慶和令遠選擇了下棋，令禹則去逗令如去了，而令鴛令畫和令嫣令弘方令啓明他們則去了外頭放炮竹；
令澤嫌鬧先回了玉川園，令啓朝則是攜杜氏回園子想著收拾下剛剛放過去的行囊，屈氏嫌著無聊便一起跟了過去。
令老太太幹脆靠著藤椅假寐。
這時，令沛忽然站起來，拉起晏白薇往外走。
從正堂出來之後，場面仿佛一下就靜了，剛剛還喧鬧的場面這會兒通通都留在了正堂。
令沛見晏白薇往裏看，輕輕攏過來，問道，“怎麽？還想回去？”
晏白薇搖搖頭。
這裏的熱鬧終究還是太吵了些，今日是乏累了，這會兒出來，只想回去舒舒服服地靠著，忙裏會兒閑。
轉過來，正要擡步往玉京園去，卻被令沛拉到懷裏，“若是還能堅持的話，我帶你去個地方。”
晏白薇不解，今兒個是除夕，大家幾乎都在家過年，外頭的商鋪基本也都關了，這個時候能去哪裏？
令沛見一臉的疑，湊到耳邊，“去了保證不會後悔。”
這一下勾起了的興趣，“三爺是要去哪兒？”
令沛見這般算是答應了，牽起手就往外去。
府門外早就備好了馬車，馬車鋪了厚厚的褥子，車廂也被烘得暖暖的。晏白薇上去之後便覺得異常溫暖，竟不輸家裏。
令沛待坐好之後就讓青鋒駕車去了鐘樓。
到了之後晏白薇從馬上下來，只見著周圍黑黢黢的，并沒有什麽特別。
更談不上什麽好不好的話。
這裏當真是令沛說的不後悔的地方？
令沛沖笑了笑，牽著人往鐘樓上去，便有凜冽的寒風吹來，晏白薇不打了個噴嚏。
令沛順勢就將自己的袍子敞了敞，將人拉了進來。
晏白薇近他的膛，寒意一下就散去不。
隨即令沛便摟著慢慢往鐘樓上去，等到了頂上，見著仍舊黑的一片并沒有什麽事發生。
再次將疑的目看向令沛，“三爺，你說的好地方便是這裏？”
令沛點點頭，指了指前方，“喏，那裏。看看送你的禮可還喜歡？”
晏白薇仔細瞅去，可依舊是黑，除了黑也就只剩了黑。
正納悶時，忽然，前頭騰地沖其一支火花，一道麗的弧線升上天際之後，隨即在空中炸開來，當即就照亮了整個夜空。晏白薇眼睛一亮，隨即又有數支火花竄起來，“砰砰砰”幾聲，夜空中紅的黃的煙花四散開去，然後變金銀的雨點灑下來，給這漆黑的夜空塗上了彩的絢爛，連天幕之端都被映襯得耀眼奪目。
晏白薇當即有些看呆，長這麽大，還是頭回有人為燃放煙花，且還是這麽多。看著那些升起又落下的絢爛，趕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了個心願。
令沛見這般，笑著道，“對著煙花許願也能真的嗎？”
晏白薇這才慢慢睜開眼睛，“這麽多煙花，自然能真，總有一個能將我的心願帶給神明的。”
“那許了什麽心願？”
晏白薇仰著一夜空的絢爛，搖搖頭，“說了可就不靈驗了。”
令沛也不再繼續追問，只又將人了，“那我便也許一個吧，那就許願希薇薇的願能真。”
晏白薇心底似被羽刮過，只覺得的，側頭看他，男人眉目清秀端正，角微揚，與煙花融在一，真真是一副好看的圖畫，竟有些讓迷眼。
將子往令沛那側靠了靠，輕輕扶上他的腰。
許願：願的和的所有人，都能一直陪在邊，喜樂安康，順心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