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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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第 63 章

從鐘樓回來後, 已近子時。

令沛牽著晏白薇從外面直接到了正堂這邊。

這時,在一邊的令鴛瞧著兩人忙過來問道,“三嫂嫂和三哥哥剛剛去哪兒了?剛剛尋了一圈都沒找著三嫂嫂的人影,我還說拉你來一起放竹呢。”

晏白薇看了一眼令沛, 這才道, “忙了一天有些累,便尋了哥地方歇息了會兒。”

令鴛點點頭, “三嫂嫂確實辛苦。那現在可休息好了?不如現在去放竹?我留了好些給三嫂嫂你呢。”

晏白薇是不想去的, 畢竟剛剛已經看過那麽盛大的一場“竹”了,可實在拗不過只得跟著人往外去。

“那三爺, 我陪阿鴛玩兒去?”

令沛嗯了一聲, 這才放開手,往裏去尋了個位置看著們放。

園子裏一下又熱鬧了起來。

而隨著子時的更鼓響起,城中竹齊鳴, 震耳聾, 漆黑的天幕下,倒映著萬家燈火, 街頭巷尾忽而喧騰起來。

正所謂除夕更闌人不睡,豔香鈍滯迎新歲。

新的一年到了!

屋子裏的人這才都放下手上的玩樂往外來,欣賞漫天的煙火。

令沛尋到晏白薇的位置, 然後走到邊,將人攬住,“薇薇, 新年快樂!”

晏白薇眉眼彎笑也跟著道,“三爺也新年快樂!”

有時候快樂就是這麽簡單, 一句簡單的祝福便就在無形間快速拉進了彼此的距離。

等守完歲從正堂回到玉京園已經是後半夜了。

今日是除夕,晏白薇年夜飯之前就放了大家的假各自都回去過年了。

此時園中也就剩下雲夏、元伯和青鋒、白刃。

晏白薇見著天已經過很晚了, 這邊自己也能應付便也讓雲夏和元伯各自睡去了。

令沛瞅著,幹脆也就打發了青鋒、白刃。

如此一來,這會兒屋子就只剩下了晏白薇和令沛。

整個玉京園都顯得極靜。

剛剛還喧囂著這會兒忽然安靜下來,兩人彼此看了一眼,反而有些不太適應。

晏白薇看了看四周,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去給三爺備水吧,沐浴完也早些休息。”

令沛點點頭,“好。”

等這頭水備好之後,令沛先去洗,等他這頭洗完出來後晏白薇才跟著進去。

再出來時,就見令沛換了一聲日常的青灰織錦裳,坐在窗炕的位置看書,正是剛剛令澤給的那本《旁征雜》。

他神淡然,也不知是不是裳的作用,此時看著有幾分閑適模樣,是見著的。

晏白薇心境也跟著輕松了一些,只是這般一松,這些日子積攢下來的困乏便一腦兒湧了過來。

只是眼下頭發雖然剛剛自己絞過了一遍,但還是有些發潤,現在睡覺明日必然頭疼。

于是,徑直往桌邊去倒了一杯水,慢慢飲著,想著再等頭發幹一會兒。

屋裏炭盆燒得紅火,屋子裏暖融融的,晏白薇往炭盆靠了靠,將頭發散了散,如墨的發就披散了下來。

令沛剛剛見著往桌邊去時,目就已經跟著移了過去,現在正眼神略深地看著

晏白薇現在這般,臉上的妝容已經洗淨,這會兒只穿了一件水紅的中,燈之下顯得更加白皙明淨。

瑩潤的微微翹起來,整個人看著有些人,

,令沛將書放置一邊,將手往脖子後頭一放,堪堪看著

晏白薇覺到目將過來,因著瑩潤的瓣上還沾了些許水珠,抿了抿才道,“三爺還不睡嗎?”

令沛見就這般不著任何修飾的模樣,宛如一支出水的芙蓉,更加惹人憐

他將子往裏挪了挪,然後拍了拍那張窗炕外側,“過來坐。”

晏白薇略踟躇了一下,這才擡腳過去。

只是人還沒坐下去就被令沛給拉了下去,下一刻,一道沉溺的吻便落了下來,繾綣而深沉。

晏白薇被這突如其來的舉給搞得有些張皇失措,慌忙將人推開,“三爺,窗戶還沒關嚴實呢。”

令沛哪裏肯放人,氣道,“反正園子裏也沒人。”

晏白薇狠狠瞪了他一眼,“這青鋒白刃還有雲夏元伯不是還在園嗎?哪裏就沒有人了?”

聞言,令沛勾了勾,深亮的眸子裏掠過若若現的笑痕。

隨即端正了子,將人松開。

晏白薇趕坐直了子,正要往旁去卻又被令沛給拉住,“別。”

窗炕上本就暖和,加上此刻被令沛這麽一折騰,已是連耳子都紅了,只覺得氣兒都費力,想往一旁去涼涼。

聽見令沛這麽說,耍著小子依舊要起

令沛角噙了若有若無的微笑,“是想再親一回?”

晏白薇臉越發紅了。

這人,莫不是晚上酒喝得多了?淨說些流氓話。

可怕真又來,只得坐正了子,“三爺有話說?”

不料,令沛從一旁拿過來一個布子,往後一坐竟慢慢替著頭發。

“頭發不幹,頭會疼的。”

晏白薇後背一僵,有些不太相信他會替自己幹這些細小的事

可眼下事實就在眼前。

令沛作緩慢,語氣輕,“薇薇之前就是這般替我絞幹頭發的嗎?”

婚之後,每回,令沛沐浴完幾乎都是晏白薇幫他將頭發絞幹,沒想到今日兩人居然掉了個個兒。

晏白薇沒答這話,只將子往一旁靠了靠,由著人替擺弄。

屋外月影如鈎,如縞素一般的華洋洋灑灑地傾瀉下來,鍍在園子的每一塊磚瓦之上。

夜風吹逐略影,吹進屋的一室氤氳裏。

晏白薇“哈秋”一聲,令沛手上的作便停了下來。

順手出修長的右手就將窗戶掩了些。

晏白薇用手自己已經幾乎幹的頭發,轉頭看向令沛,“三爺,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手就要去拿令沛手裏的布子,不料令沛順勢一帶,人就又重新跌進其懷裏。

令沛將人在窗炕上,就俯了下去。

剛剛將人放開可不是真怕什麽有人,而是怕頭發沒幹讓染了寒氣,眼下頭發既是已幹,他可不會再松手。

晏白薇這邊反應過來後,裳已經被褪/去了大半,令沛這會兒手掌撐在肩膀下,不住地挲,他一點點吻下去,兩人皆是氣籲籲,場景一片旖旎。

晏白薇向窗戶,“三爺——”

令沛含糊道,“窗戶關了。”

晏白薇得不行,“可窗戶,有影子。”

令沛此時已經是有些迫不及待,他都許久沒有了。

聽見這話看向下的人,“薇薇,你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我?這些日子各忙各的,多久都未同房了。”

話雖如此,可這地方是不是——太招搖了些?

可令沛語氣發,眉眼微醺,就這般直勾勾地看著,晏白薇不覺就陷了進去,輕輕閉上眼睛,將心一橫,想來這般晚雲夏他們也該都睡著了吧?

令沛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將頭埋進的頸窩。溫熱的指腹近晏白薇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挲著,然後順著下挪,墨發淩散,延向下的是一片白皙……

雲霧間,晏白薇此刻已被攪弄得,汗水將額尖的頭發浸得七八糟。已分不清此時是在窗炕上還是在青帳裏,無聲的纏綿下,彼此融的汗水,困頓被一掃而空,只剩下對對方的

大年初一,晏白薇是在一聲聲竹聲中醒過來的。

昨日折騰得太晚,終究是睡得沉了些。

這會兒醒將過來看著外頭一片白亮當即就從床上爬起來,完了完了,今日還要去大安寺祈福的呢。這什麽都沒安排好,只怕昨天在令老太太那兒留下的好印象又要沒了。

慌慌張張下了地,忙不疊得就去拿裳,然後又對外著雲夏進來。

門被豁然打開,晏白薇擡眼看去沒曾想進來的不是雲夏而是令沛。

見著耽誤了的罪魁禍首,晏白薇心頭不埋怨起來,昨夜若不是他,今日哪會起遲?

而且他既然都醒了怎麽不呢?

匆匆穿上裳就要往外去,卻被令沛擋住去路,“薇薇去哪兒?”

晏白薇沒好氣地道,“去看看祈福準備的事。”

令沛眉目舒展來,眼中含笑,“不急。”

晏白薇豁地看將過來,這還不急?這都什麽時辰了?當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已經都讓人安排好了。”令沛不疾不徐地道。

本來著急忙壞的樣子,這會兒聽著這話,晏白薇不可思議地看過來,“安排好了?”

看著他一副穿戴整齊的模樣,晏白薇心中一咯噔,“難道他一早就起了還幫著把的事給做了?”

令沛這才往前俯了俯子,“我同母親說你昨日,折騰太晚,今日怕是起不來。母親聽後便就讓三嬸嬸和幾位管事媽媽持去了。”

晏白薇一聽這才送了口氣,好在是沒耽擱。可回頭細品他這話,什麽折騰太晚?他怎麽能如此說話?

原先的時候鐘藍就盼著兩日能早些圓房,眼下見著兩人倒是同住一屋了,自然是又盼著能早些抱孫子。

今日聽著令沛來這麽一說,哪裏聽不懂其中意思,立即就將今日晏白薇手上的差事給了別人。

年輕人鬧騰,懂的。

晏白薇這會兒又又躁,“三爺怎麽能這樣說呢?”

令沛見嘟囔著的模樣,不覺好玩,佯裝不明就裏地道,“那薇薇是覺得該如何說?我總不能騙母親吧?”

晏白薇擰起眉來,早該知道他這人也有厚無恥的時候。

不再與他多說,轉就到外間去了。

匆匆洗漱之後,又讓雲夏幫著挽了一個素淨的發式,這才往外去。

令沛雖然這幾日因著年節休沐的原因,也不用上朝,但齊勝的事還要趕查,因此并沒有同著一起去大安寺祈福。

等著晏白薇他們出發了之後轉頭就去了軍營。

前段時間錢莊的問題有了眉目,確實是錢莊故意太高利息,為的就是將這些急需用錢的人去黑莊。

剛開始的時候也不著急催債,等著這債務越來越大便就著人賣房賣地。這些人便從中賺了個缽滿盆滿。

而這些錢莊中又以千禧錢莊最為膽大,利息太高好幾倍不說,還直接牽線搭橋,是生怕別人不知它們和那些黑莊的關系。

令沛查到千禧錢莊時,掌櫃早就換了人,不過好在問到一個夥計,說出了原先掌櫃的老家,居然和齊勝同鄉,令沛這才又命了人前去追查。

今日過去就是問問可有眉目。

只可惜這派出去的人還未回來。

他想了想這才又匆匆往衙門去,他想看看齊勝的驗文書。

一進門就有人帶著他往斂房去,他細看了那仵作的文書,確定是被人殺害的。

衙門府尹聞聲過來,一進門就沖著令沛道,“令將軍。”

看著他手裏的文書,這才又道,“此事下已經吩咐人去查了,這齊勝是被人一劍刺穿心髒死的,看著幹淨利落,但實際那劍的形狀有些不一樣,說明這劍在制的時候劍刃就經過了特殊打造。只是您也知道,眼下是年節期間,這好些鐵匠鋪子都關門了,想要核實,還得費些功夫。”

令沛點點頭,“你將那劍刃況著人畫一幅出來,我讓軍中的人也分頭去尋。”

這京兆府尹連忙應下,尋人畫去了。

等那畫畫好,令沛這才從衙門出來。

剛要上馬,就見著前頭一人正沖自己來,是房越。

昨日同賀蘭飛雪一起過了除夕之後,今日一早賀蘭飛雪就回了娘家,他本來是也要打算去的,可正要出門就上了他讓盯著月若寒的侍衛來尋他,說是這幾日都沒見人從屋子裏出來,他悄悄潛進去這才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也不知道怎的,房越總覺得這月若寒不是尋常人這才悄悄安排了人盯住。可怎麽就忽然不見了?他覺得事古怪便就先讓賀蘭飛雪回去了,自己則去尋令沛。

這跑了好幾個地方才知道他人來了衙門,因此這才跟著過了來。

令沛聽見這話也是十分詫異,好端端的怎麽就失蹤了?這大過年的,是誰會這麽無聊將他擄走?

難不是與之前李裏的事或是錢莊的事有關?可他也沒說什麽呀?

房越道,“我總覺得那月若寒總有些悉,不知你有沒有這樣的覺?”

令沛聞言跟著點了點頭,“我還以為只有我覺得,只是我總也說不出到底哪裏悉。你來尋我是希我幫忙找人?”

房越搖搖頭,“人我已經著人去尋了,只是我細想這前後的事有個奇怪的猜想,想來問問你。”

“什麽猜想?”

“你覺不覺得自打此人出現之後便總有這些七八糟的事圍著我們轉?你看這先是利用秦戰說你貪沒軍械,又有兵部的事,再後來這齊勝占地的事就捅到了皇上面前,而這些事似乎每次都有月若寒的影,次次似乎都在針對你,你說說,這中間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

說到這裏,房越眉間籠起一層雲,“這事兒,說來也怪我,若是我早些找到齊勝,說不定還能問個些什麽。眼下就怕有人坐不住直接找上你的麻煩。”

令沛哪裏會怕?

“若真想來,我還求之不得呢。”

房越卻不以為然,“你以為人家若真要對付你會隨便找個人來?對方怕是早就知你底細,絕不會尋等閑之輩來的,我就怕齊勝只是個開始。”

令沛拍拍他的肩,“此事我自有分寸,且青鋒白刃也時常在我邊的。”

房越想了想點點頭,“反正你自己當心些。”

另一頭,晏白薇同去祈福,等從大安寺回來之後已經是晚上了。

進門見著屋沒人問起來才知道令沛還未回來。

晏白薇點點頭坐下來,隨即就有仆從來說,說是晏家的雲秋今日來尋過

這年上初一的,雲秋怎麽來了?

“可說了什麽事?”晏白薇趕問道。

仆從隨即將一封信遞過來,“雲秋姑娘只留了手信給你。”

晏白薇接過來匆匆打開,就見上頭說喬映紅讓初六上頭一起去百日紅吃個飯。

想來是年節上沒回去,喬映紅想一家人再補個年夜飯?

如此一想才放下心來,將信收起來。

在屋子裏坐了一會兒仍舊沒見著令沛回來的靜,晏白薇只得先去洗了澡,然後靠在榻上看令澤給那本《旁征雜》。

這上頭講的多是一些旁門的東西,天文地理、吃穿住行、天晴雨落,幾乎是想到什麽就寫什麽。

譬如鐵如何能再提升純度,又譬如不同土壤適合種植那些食,這北方人和南方人的區別,黔南的蠱,蒙疆的幻容跳躍之大,若是旁的人一定會覺得這是本廢書。

原先令澤也是覺得這書雖雜但實在有趣,便送給了晏白薇。

但晏白薇之所以喜歡還是因為這中間有一段是講如何制作那些名家兵的。

這會兒心緒松緩,正適合看書。

看到七八頁的時候,令沛就回來了。

一進門就見安靜地靠在榻上,一襲素錦緞正好子,烏發鋪散,風髻鬢,淡掃蛾眉,妖攏人。

令沛不覺眉間的凝重散了散,這才往這邊過來。

晏白薇見著他進了屋子也趕,“三爺——”

令沛到了跟前一把環過人的腰肢,將人攬懷裏,然後在額間吻了下。

片刻之後才松開去,低頭去看手裏書,“兄長送的書倒是別趣。”

晏白薇將書收起來,“確實妙趣橫生。”

說著就要起去,“三爺可要沐浴?我讓人替你備水。”

令沛今日在外奔波了一天,確實累了,點點頭,“好。”

待他這頭沐浴完出來,就見著晏白薇靠在榻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走近瞧過去,眼眸微閉,狹長的睫如竹扇蓋,下一片淡淡的影,白皙的臉上一片恬靜。

想來是這段時間確實還是太累了。

他輕輕將人抱起,晏白薇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往他拱了拱,雙手搭上他的脖頸,靠著人睡得更沉了。

令沛無奈的笑笑,又輕輕將人放回床上,作輕地替蓋上被子,這才也往邊躺去。

雖是外頭煩心的事多,但似乎只要邊,好似一切煩擾的心緒都會緩解不

眉心,這才側抱著人睡了去。

轉眼就到了初六這天,晏白薇特意瞄了眉,塗了胭脂,將先前替晏白清準備好的禮帶上這才往百日紅去。

將將到店門口就聽見有人喚循聲去,就見著是晏白清,這會兒戴了帷帽,雖說走路還有些不太端正,但已經不怎麽影響日常的行走了。

晏白薇上下打量一圈,“如今上可還痛?”

晏白清搖搖頭,“就偶爾疼一下。”

“如此,也還是要多仔細些,別留下什麽病。”

說完又看向一旁的喬映紅,“小娘。”

喬映紅今日難得換了日常不太穿的裳。葡萄五谷登妝花緞織錦緞,配的是墨青,外頭罩了一件深子珠繡菱紋短襖。

晏白薇瞧了兩眼隨即笑起來,“小娘這服好看。”

喬映紅也笑將起來,“年節嘛,換個喜氣的,走,咱們裏面說話。”

剛剛進到裏頭,裏頭就有人朝著們這邊揮手。

喬映紅看了一眼立即拉著晏白薇和晏白清迎了過去。

晏白薇瞧著那揮手的人和喬映紅一般年紀,上穿著打扮算得上素淨。

等到了近前,喬映紅才道,“阿玉。”

寒暄之後,喬映紅才道,“這是你們表姨。”

晏白薇和晏白清這才朝人打招呼,“表姨安好。”

那表姨見著兩個姑娘很是開心,先向晏白薇,“這就是表妹你的兒吧?嘖嘖,當真是個大人,就像是應了那句話,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什麽城來著?”

這時一旁又從外又進來一人,朝著那表姨道,“母親,是傾國傾城。”

晏白薇這才又往後去,見著一個約二十左右的男子,眉目清朗,著一勁衫,腰間還別著一把長佩刀。

正往這邊來。

男子看了一眼晏白薇呆了呆隨即往那表姨邊站過去。

喬映紅一看便就道,“這就是東兒吧?當真一表人才。”

說著就拉著晏白薇和晏白清往前,“這啊,就是你們的表哥,葛維東。”

然後又對著葛維東道,“這兩位是你的表妹,晏白薇和晏白清。”

三人彼此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今日喬映紅出來其實就是來見這位隔房表妹的。

當初喬家落難,喬映紅和母親進京的錢就是這位表姨給湊的。

這表姨姓侯單名一個玉字,自小便和喬映紅相好。

後來嫁給了當地一個木工,又生了葛維東,日子不算富裕但也還幸福。

再後來葛維東父親去世之後,便就和是母子倆相依為命了。

原先的時候葛維東因為習得一拳腳功夫便就在老家縣衙當差,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一位往當地視察民的大人,這大人念其恩,又覺得他是可造之才,這才破格將其調了京兆衙門當個小捕快。

而葛維東因為擔心侯玉一個人在家不放心這才將其一起帶進了京。

侯玉一進京就靠著之前的書信找到了晏府的位置,和喬映紅聯系上了,而在晏府時不便多說什麽,這才有了今日的這般相見。

喬映紅的意思既然都是親戚,大家一起見個面,日後也就不會連到了都不認識,而且彼此還能照應。

兩家人邊說邊落了座,晏白薇聽說他們對喬映紅有過恩惠,很是激先就端了一杯酒敬了侯玉一杯。

侯玉笑著飲下,這才又和喬映紅說起從前的種種。

晏白薇在一旁聽著,不覺間看了眼葛維東,見他一本板正地端坐著,不覺有些好笑,“表哥不必如此,隨意些就好。”

葛維東看了一眼自己的姿勢,摳著頭笑起來,“在衙門做捕快習慣了這麽坐。”

“表哥是在衙門當差嗎?”

葛維東點點頭,“嗯,原先老家縣衙做捕快,如今在京兆衙門做捕快。”

“如此那不是就是在做除暴安良的好事嗎?”

葛維東又摳了摳頭,“呵呵,這麽說好像也對。”

晏白清笑起來,“表哥做捕快就是個大英雄。”

聽見這話正同喬映紅說著話侯玉當即笑起來,“那以後就讓表哥保護清兒好不好?”

晏白清點點頭,“好啊。清兒也可以保護表哥的。”

葛維東連忙笑起來,“若是往後表姨和表妹們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但凡是力所能及的絕不推辭。”

喬映紅當即道,“東兒有這份心啊我們就已經很了。”

晏白薇也跟著附和,“就是,表哥心意我們收到了,不過你們也是一樣,若是有什麽難千萬別跟我們客氣,我們一定盡力。”

侯玉連忙點頭,“嗯嗯嗯,有你們在啊,我這心裏也就不空落了。”

等這一桌飯吃完,喬映紅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起告辭。

反正以後也住京城了,來日方長。

侯玉也明白一個姨娘的境,也沒多留,將人送到門口兩家人這才彼此告辭。

晏白薇回令府,而喬映紅和晏白清則回了晏府。

往馬車上去時,晏白薇忽覺對面好像有什麽東西,可轉頭再去細瞧時又什麽都沒有。

雲夏見這般,問道,“姑娘看什麽呢?”

晏白薇又看了一回,搖搖頭,“許是眼花了吧。”

然後這才上了馬車。

這頭前腳剛到令府,後頭令沛也就跟著到了園子。

晏白薇見他進屋之後就坐在一也不說話,神還不大好,問起來,“三爺莫不是哪裏不舒服?”

令沛看了一眼,臉好似更難看了些,須臾之後才問到,“今日你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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