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別人給的都要,我給的就不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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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服是新做的,三爺還沒穿過,大爺先將就一下吧。”

花容小心的把服搭在耳房的屏風上,屏風后水聲陣陣,是江云飛在洗澡。

雖然屏風擋住視線,花容什麼都看不到,臉還是控制不住有些發熱。

好在江云飛作很快,沒一會兒就換好服出來。

江云騅和江云飛的形差不多,服穿在他上也是合的,只是江云飛的服要稍微花哨一些,和江云飛冷冰冰的氣質不太相符。

屋里很安靜,花容不知道說什麼好,腦袋一熱,沖江云飛豎起大拇指說“好看!”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不知是夸江云飛好看還是夸服好看。

說完花容就想找個地鉆起來,江云飛卻拿了一錠金元寶給

花容愣住,江云飛問“怎麼,不是要賞?”

他以為花容夸他好看是為了討賞。

花容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聽到這話連忙跪下“奴婢謝大爺賞!”

夜已深了,江云飛沒有久留,很快離開。

花容喂江云騅喝了醒酒湯,又打來熱水幫他子。

一個人做這些吃力的,好在江云騅的酒品還算不錯,夜里沒再折騰,花容不放心,在床邊守了一夜。

天快亮時,花容困得不行打了會兒盹兒,迷迷糊糊間聽到一聲厲喝。

“不要!”

江云騅自夢中,蹭的一下坐起來,他的語氣難得慌,甚至夾雜著一些痛苦。

爺,你做噩夢了嗎?”

燈油燃盡,屋里一片昏暗,花容問著起要去倒水,被江云騅拽進懷里抱住。

像是怕會消失不見,江云騅很用力,用力到恨不得把花

容嵌進自己的骨中。

花容被勒的有些不上氣,卻沒有說話,只安靜的讓他抱著,等他平復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云騅的心跳恢復正常,拉著花容重新躺下。

今天初一,一早要去沁瀾院請安,還有不事要做的。

花容輕聲道“爺,奴婢要……”

“閉!”

江云騅沉沉命令,不容拒絕的拉上被子把花容圈在膛。

被窩很暖和,還殘留著些許酒氣,花容僵了一會兒,到底沒能敵過洶涌的睡意,再睜眼,外面已是天大亮。

花容一驚,連忙坐起來。

江云騅已經醒了,卻還悠哉游哉的躺在床上。

花容抱著一僥幸問“爺,你去主院請安回來了嗎?”

“沒去,”江云騅毫不猶豫地回答,還把鍋推到頭上,“你一直著我的胳膊不讓我走。”

他沒了從噩夢中驚醒的慌,恢復素日的桀驁不羈,眼底噙著些許興味,故意逗花容玩兒,想看驚慌害怕。

“都是奴婢的錯。”

花容迅速認錯,卻不像之前那樣六神無主,立刻拿了干凈服伺候江云騅更

收拾妥當,兩人一同前往沁瀾院。

已經快到午時,來請安的人都領了打賞離開。

忠勇伯不在,殷氏剛和管事確認了完給各家送

禮的禮單,見江云騅進屋,淡淡的責備了一句“怎麼這麼晚才來?”

江云騅滿不在意“在他眼里我就是廢,來的再早他也不會帶我去皇陵。”

江家是武將世家,祖上有人立下的功績太高,被葬了皇陵,忠勇伯每年初一都會去皇陵祭祀。

“今兒才初一,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殷氏橫了江云騅一眼,到底還是心疼,片刻后又放語氣關心他大醉一場腦袋疼不疼,會不會難

江云騅不想聊這個話題,態度很敷衍,殷氏知他油鹽不進,嘆了口氣,止了話題,拿出一個厚實的紅包給他。

“過完年你就二十一了,做事穩重些,別總氣你爹。”

江云騅收紅包收的很爽快,上答的卻是“是他看我哪兒哪兒都不順眼的。”

殷氏氣結,想到大過年的,沒與他爭辯,看了花容一眼,招招手道“過來。”

花容恭敬的上前,下一刻手里多了一個福袋。

花容沒想到殷氏會給自己打賞,不由得詫異,殷氏定定的看著,意味深長的說“以你的出原本是沒有資格在三邊伺候的,但三爺很看重你,非要把你留在邊,我也不說什麼了,只要你把那些心思用到正道上,好好伺候三爺,府里虧不了你。”

花容忙跪下謝恩。

在沁瀾院用過午飯,花容才跟著江云騅回執星院,江云騅讓花容幫自己按了會兒肩才從懷里出一樣東西丟給花容,漫不經心道“昨晚辛苦了,這是給你的,可別說我這個做主子的虧待你。”

江云騅丟的隨意,

花容差點沒接住,定睛一看,手里的是只圓滾滾的金兔子,兔子眼睛大大的,前肢疊在一起,像是在拱手拜年,憨可

兔子是實心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比殷氏賞的金瓜子分量重多了,還殘留著江云騅的溫,有些灼人。

“大夫人已經打賞過奴婢了,爺不用……”

花容話沒說完,江云騅就沉了臉,幽幽地問“怎麼,別人給的你都收,我給的你就不要?”

這話有些嚴重了,花容連忙搖頭,乖乖收下兔子。

沒多久,江云嵐派人送來禮,花容也有份兒,是一串白瑩的珍珠項鏈。

下午還是不斷有人送禮來,花容也讓隨風帶人把準備好的禮送出去,吃過晚飯才慢慢拆禮

這些禮都要記上冊子,還要謄抄一份給管事,一來方便回禮,二來也方便管理,免得有失。

江云騅對這些不甚在意,在一邊看書,給花容全權負責。

花容把東西拆完放好,最后拿著一個茶餅來到江云騅面前。

“這個沒有寫名字,奴婢也不記得是誰送進來的,爺可有印象?”

茶是很普通的普洱茶,并不貴重,但包的很用心。

“不記得,扔了吧。”

江云騅看了半晌才回答,卻在花容準備扔掉的時候又搶了回去,鄭重地收進屜里。

花容腦子靈一閃,突然意識到這茶餅可能是出自齊王妃蕭茗悠之手。

可齊王妃之前不是都要跟江云騅撇清關系嗎,送這個茶餅來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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