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靈清給皇后娘娘請安。”
“不是跟你說過本宮皇嬸就行了嗎,這麼生疏做什麼,快過來讓本宮瞧瞧,這才出宮幾日,怎麼就瘦了這麼多?”
之前皇后和花容見面態度都是不咸不淡的,今日卻和之前不同,十分的熱切。
花容乖乖走過去,聲說“謝皇嬸關心,靈清出宮這幾日的確發生了一些事,可能是因為這樣才瘦的吧。”
花容沒有明說什麼事,皇后出心疼的神,眼神凌厲的掃向月清和月白“郡主遇到了事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本宮,你們就是這麼伺候郡主的?”
月清連忙跪下認錯,月白趁機為自己辯解“奴婢剛出宮就不知道為什麼得罪了郡主,被郡主關在柴房數日,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求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并不認得月白,但月白畢竟是務府派去照顧花容的人,代表的是皇后這個皇嬸對花容的關,花容若是當真毫無緣由就罰了月白,必然是對皇后有什麼怨念。
月白拐著彎兒的告狀,皇后看花容的眼神多了兩分探究,花容并未慌張,的說“皇嬸送靈清的人,靈清自是十分惜的,而且靈清剛出宮自立門戶,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若非萬不得已,靈清也不想關著。”
花容并未急著說事經過,先把自己的難說了。
月白搶先道“皇后娘娘明鑒,郡主剛出宮便日在外流連,還帶了一群小乞丐回家,奴婢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就規勸了郡主幾句,若郡主是因此對奴婢心生不滿,那奴婢實在是太冤枉了!”
月白說著委委屈屈的哭起來。
好像是忠心護主的丫鬟,而花容是黑白不分的蠢笨主子。
皇后和花容接不多,下意識的覺得花容干得出這種小家子氣的事,不過沒生氣,溫溫和和的說“本宮知道你心地善良,自己之前過得不好,便見不得別人苦,本宮可以讓府開個善堂把無家可歸的乞丐都收容進去,以后就不要隨隨便便把人往家里帶了。”
“皇嬸仁善,實乃百姓之福,不過那些不是乞丐,是靈清從人牙子手里買的護院。”
花容先稱贊了皇后,然后才道出實。
皇后表微滯,隨后說“本宮昨日已經與陛下說了,你一個人住在外面不安全,讓他調一些衛軍到外面保護,你這孩子未免也太著急了,人牙子手里那些奴隸哪有衛軍可靠?”
皇后的語氣帶了兩分嗔怪,似是覺得花容太心急,沒有遠見。
花容眉眼微垂,聲道“靈清打小就無人教導,最近皇嬸又忙的很,靈清不敢拿這種小事煩擾皇嬸,所以那丫鬟與靈清頂,靈清也不敢拿怎麼樣,只敢關幾日,以示懲戒。”
花容把話題繞回到月白上。
皇后之前并未想過要安排護衛保護花容,花容自己買了幾個奴隸回去,月白不僅瞧不上,還把狀告到皇后面前來了,這要是宣揚出去,誰不知道皇后做著表面功夫苛待花容?
> 皇后立刻想明白利弊,沉了臉,冷聲吩咐“來人,把這個不敬主子、胡說話的賤婢拖下去掌!”
皇后沒有怪罪花容,反而要懲罰月白,和務府的員傳達下來的意思截然不同,月白這下終于慌了,哭著哀求“郡主,奴婢知錯了,求郡主恕罪!”
花容安靜聽著,并不理會。
給過月白機會,是月白自己不要的。
月白被打了一會兒便沒了聲音,皇后又屏退其他人,只留了花容說話。
“聽說衛家昨日送了聘禮來,你可喜歡?”
這才是皇后今日召花容宮的真正目的。
“喜歡。”
花容出之意,自袖中拿出禮單遞給皇后“靈清的雙親早已故去,婚姻大事還要請皇嬸和皇叔幫忙把關的。”
皇后展開禮單,被衛家給花容準備的東西驚到。
衛家的聘禮下得這樣重,都快比過皇后當年宮的聘禮了!
花容將皇后的表盡收眼底,花容繼續說“靈清以為有那樣一段過往,便不能再被好好對待,沒想到景侯世子如此珍視靈清,衛伯母對靈清也是極好的。”
衛映辰和阮氏之前的確很護著花容,但之前關于花容的傳言那麼多,花容回京后,被關在大理寺也沒見衛家人關心一下,皇后還以為衛家早就歇了對花容的心思,沒想到衛映辰會突然給花容下聘,下的還是這樣大的手筆。
皇后很快有了計量,合上禮單,語重心長的說“靈清,人心都是善變的,凡是世家大族都重面,現在雖然沒人談論你的那些過往,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忘了,你真的覺得衛家會一直對你像現在這樣好嗎?”
皇后語氣雖然很溫和,看向花容的眼神卻很嚴肅。
更像是在問花容你覺得你配被人如此珍視嗎?
花容眨眨眼睛,裝作沒有聽懂,無辜的說“衛大哥說他對我是真心的,我相信他,畢竟父王留下里的那些家產也都被我捐了,衛大哥如果騙我能從我這里得到什麼呢?”
衛映辰從花容這里是什麼都得不到的,可花容現在自立門戶,衛映辰要是娶了花容,衛家的家業就和皇室沒有半分關系了。
太子被幽,剛剛為新儲的皇長孫還小,衛家要是對皇長孫不夠忠心該怎麼辦?
皇后繼續勸說“你與衛映辰自小有婚約,衛家許是為了搏個好名聲,才會堅持要履行婚約,等你們了婚,可就只能任由他們拿了。”
花容抿,若有所思。
皇后見搖了,趁機道“瀚京的好兒郎還有很多,本宮和陛下都會幫你留意的,你現在最要的是把開門立府的事辦好,而且你皇祖母最近子很不好,你在這個時候急著嫁人難免人覺得不孝。”
皇后直接用孝道來花容,分明是不想讓花容嫁給衛映辰。
花容眸子清潤的看著皇后,輕聲問“所以皇嬸的意思是讓我退了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