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聲音冷冽如冰，“你鬧什麼絕食？”
因為，姜止顯得異常虛弱，單薄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
無力道：“我想回督軍府，放我回去。”
“如果我說不呢？”楚伯承的臉瞬間暗了下來。
“那我就死在這。”姜止目直視著楚伯承，眼底是深深的倔強和強。
楚伯承眸深了深，“這里是文城，雖然沒有川城的繁華，但風景好，是個宜居的好地方，傭人說你喜歡這里，為什麼不能待在這兒？”
姜止不語。
但總算明白，前幾日傭人帶出去逛街的意圖。
準確來說，是楚伯承的意圖。
他讓看到這座城的優風景，這座城的淳樸民風，留在這。
久而久之，在這種安寧的環境中，被磨去棱角，再沒有不安分的心思，他可以順理章把養在這。
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故而，姜止否認了，“我不喜歡，我只想回督軍府。”
楚伯承口劇烈起伏了一下，仿佛在抑著怒火，“姜止，你不要太倔，我對你已經有足夠的耐心。”
姜止猛地砸碎床頭柜上的臺燈。
玻璃碎片四濺，碎裂的聲音在空曠的臥室中，尤為刺耳。
紅著眼盯著他，“我說了，用不著。上學也好，錢和房產也好，服首飾也好，既然都是你安排給我的，盡可以收回去，我也不再欠你什麼。”
“好，姜止，你出息了。”楚伯承冷笑了聲，“你想走，我放你走。以后你的事，與我無關，別求到我頭上。”
他踏著摔裂的門板，頭也不回離開。
留下姜止獨自一人坐在凌的床上，怔怔失神。
晌午，姜止下樓。
斜斜灑在庭院里，一派平和。
胡副打破了這份平靜，他滿狼狽地走到姜止面前，大概是剛從前線澇災地剛回來，“姜小姐，帥吩咐我送您回川城。”
姜止拿著筷子，心不在焉著面前的魚，淡淡地問：“他呢？”
“文城這次的水患不小，帥正在前線指揮救災，連續幾日沒好好休息過。昨晚帥聽到您不肯吃飯，連夜往回趕，今早又匆忙趕回去了。”
姜止沒由來的哽咽，“讓他注意。”
胡副沉思片刻，試探道：“姜小姐，容我多一句，如果您留在這里...”
“胡副，勞煩你送我回川城，我還要上課。”姜止冷聲打斷了他。
“屬下多了。”胡副低下頭，“您有什麼要收拾的東西嗎，現在車就在外面停著。”
姜止起，“沒有，現在就走，辛苦你跑一趟。”
胡副說不辛苦，連夜護送回了川城。
翌日中午，轎車停在督軍府后門。
姜止要進去的時候，胡副問，有沒有話要帶給楚伯承。
“沒有。”姜止心中酸，“該說的話，在文城已經說完了。”
胡副很輕地嘆了口氣，“姜小姐慢走。”
姜止強迫自己不去想楚伯承，頭也不回進了督軍府。
回到那座悉又略顯冷清的小洋樓，傭人告訴，喬夫人和喬栩來了，都在楚老太太那。
楚雪螢和姜嬈也趕了過去。
好像出了什麼大事。
姜止心中涌起莫名的預，沉思片刻后，決定去后院老太太的居所，一探究竟。
還沒進屋，楚老太太的怒喝聲一瞬間傳耳中，“簡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