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吧,我著。
顧清淮坐在沙發,鐘意面對面坐在他的上。
穿他的衛當睡,用他的沐浴洗澡,一定要被他的氣息環繞著才能睡得安心。
顧清淮背往後靠,聽之任之地抬高下頜,灰帽衫領口,那修長的脖頸暴在視野,一覽無餘。
那地兒的皮不見般白皙,薄薄的皮下青筋蜿蜒。
視線往下,他平直的鎖骨出一點端倪,影讓那個越發深陷的鎖骨窩顯得愈發,好像在引人吻上去。
白天在特警支隊警服筆年輕的顧警,現在一副任君採擷的浪樣子,貌蠱人心,讓心臟砰砰劇烈跳。
難怪電影裏的吸鬼喜歡咬脖頸,顧清淮真的哪兒哪兒都漂亮,每一線條都正中紅心,也很想在這兒咬一口。
可是顧清淮不不願又小氣吧啦,現在只肯讓在結親一下。
鐘意想,下次再咬。
側頭湊近,的發蹭過顧清淮冷淩厲的下頜。
臉頰和他脖頸相,鐘意微微啟,溫熱呼吸落在,變無法言喻的。
年輕警睫輕了下,脖頸從沒被人過的那塊位置,被潤的輕輕吻住。
他偏過頭,耳朵尖兒迅速躥紅。
結在鐘意的邊滾,一上一下的線條淩厲也忍。
“好神奇,”鐘意指腹挲,醉酒讓膽大又直球,“又了。”
抬頭,對上顧清淮凜冽眉峰下黑森森的一雙眼,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好凶好危險。
了他滾的結,眼神乾淨得讓人不忍心,問:“怎麼了?”
顧清淮下頜清晰繃,語氣惡狠狠:“早晚被你玩兒死。”
鐘意抿了抿,還想往上湊,被他住後脖頸:“不准再親。”
他的聲音不像往常清潤,沉沉的,警告:“再親有你哭的。”
鐘意癟了癟角。
玩也玩夠了,鬧也鬧夠了,今天的顧清淮好凶,像他在訓練場上的時候。
那個時候並不知道,“有你哭的”這四個字會真,顧清淮真的沒有在嚇唬。
-
特警支隊的紀錄片已經在製作中,鐘意重新回紀錄片中心上班。
其實還是有些不習慣,因為在過去整整一年時間裏,都和顧清淮朝夕相。
偶有幾個累到恍惚的瞬間,總覺得自己還在市公安局的會議室。
往窗外看去,會有十幾米的索降的高樓,二十多米淩空架起來的彩虹橋。
顧清淮穿七十斤的排服進行抗干擾訓練,背景是滔天火。
而他端著水銀平衡儀走過獨木橋,專注的眉眼有種危險而強大的吸引力。
好想他,鐘意看了眼時間,距離午飯還有好一會兒,要在下班之後才能見到心上人。
早知道他不在邊的時間這麼難熬,今天早上出門前,就多親一會兒了……
鐘意開顧清淮的對話框:【給你看,茶水間多了好多零食。】
顧清淮沒回,鐘意繼續一個人碎碎念:【今天還來了一群剛職的新人。】
單手拖著腮,忍不住想顧清淮現在是在做什麼,執行任務還是訓練。
然後,繼續給他發消息:【紀錄片正在剪輯中,這周給你看半品。】
想起什麼說什麼,不一會兒對話框就被的消息占滿。
這樣會不會有些招人煩?顧清淮已經好忙好忙的了。
鐘意決定就此收手,可又忍不住想,顧清淮會想嗎?
他比自己忙得多,應該顧不上吧。
難熬的一個上午終於過去,同事喊:“鐘意,走啦,去吃午飯。”
“好。”
鐘意隨同事一起往公司食堂走,口袋裏手機震。
只是看到那個人的名字,的眼睛就已經被笑意彎。
顧清淮回信息跟他說話一樣簡潔:【知道了。】
鐘意有些不著頭腦,問:【知道什麼了?】
一上午的碎碎念前言不搭後語,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顧清淮怎麼就知道了?
這時,他的資訊回過來:【我也想你。】
鐘意咬住想要上翹的角,死這種不用說出口他就都懂的默契。
他在找出一堆蹩腳理由粘在他邊的時候,告訴“我也喜歡你”。
因為,他知道想和他多待一會。
他在念那首詩、卻在最後一句之前戛然而止的時候,告訴“我也你”。
因為,他知道下一句是“今夜我你”。
他在事無巨細告訴他一堆很無聊的事的時候,告訴“我也想你”。
因為,他知道每一個字都在說想念。
跟同事說讓他們先走。
真的不太爭氣,只是隔著螢幕聽他說“想你”,心跳都會像十六七歲,變得好快。
自己怎麼會這麼粘人,想要現在就見到他,親親他抱抱他,面對面告訴他我好想你。
的資訊還沒有發出去,他的資訊已經出現在對話框。
顧清淮:【出來。】
鐘意問:【幹嘛?】
顧清淮:【喂貓。】
對話框裏跳出他發來的照片。
加載的那短短幾秒,鐘意心跳加速。
點開一看,畫面裏竟然是是電視臺辦公大樓後面的小公園。
晴好,背景是濃郁的綠。
排椅上,放了好多好多好吃的,麻糍、海苔餅、梅花糕……
他的手不小心出鏡,冷白修長、有種上好白玉的質地,為最吸引人的風景。
一萬只蝴蝶在胃裏蹁躚,鐘意腳步輕盈,跑出電視臺大樓。
卻又在看見顧清淮的那一刻停下腳步,想要見他的心竟然像第一次約會的時候,這些年一直都沒有變過。
顧清淮坐在排椅上,正在低頭看手機,想必是在給發消息。
年輕警肩膀寬而平直,淺灰衛領口出一截修長白皙的脖頸,年氣很重。
鐘意輕手輕腳走近,從他後捂住他的眼睛。
那濃纖長的睫掃在的掌心,很,也很,睫實錘。
好稚,像個小孩子一樣故弄玄虛:“猜猜我是誰。()”
要怎麼形容自己呢?
鐘意笑眼彎彎道:“你喜歡的。”
“那我知道了,”他拉著的手往下,鐘意低頭,對上一雙明亮含笑的眼睛,“鐘意。”
他就這樣捧著他的臉彎腰,在他冷白如玉的臉頰親了一口:“我好稚。”
下一秒就被他買的好吃的吸引所有注意力,坐到他邊,眼睛亮晶晶的,去翻他側的紙袋。
顧清淮忍俊不:“你也沒多大。”
鐘意捧著麻糍咬了一口,迎著眯起眼睛,像見到小魚幹的貓。
明明只要一點好吃的就會很開心。
這麼容易滿足的小姑娘,是經歷多大的創傷,才會生病。
顧清淮安安靜靜看著,聽見說:“你怎麼老是把我當小孩。”
鐘意把麻糍遞到他邊:“我明明都好大了。”
顧清淮就這樣、就著的手,微微啟、在咬過的位置咬下去。
手指在下輕輕撓了下,有些輕佻、可也溫:“鐘導這麼可,換誰誰不寶貝你。”
鐘意眼眸清澈沒有一雜質,臭屁小孩兒一樣問他:“有多可?”
顧清淮居高臨下睨一眼:“想藏在家裏不給人家看的那種可。”
鐘意臉頰因為食微微鼓起來:“就會哄我開心。”
顧清淮給角:“實話實說而已。”
他好像有一萬句話,一萬種誇人方式,一萬種讓開心點的辦法。
裏是糯香甜的麻糍,邊是年時到現在的他,很好,天空湛藍,不能更幸福。
黑暗的狹小的出租屋、冬日冷的南方空氣、一個人吃泡面掉眼淚的除夕夜,和夜夜困住的噩夢,都久遠如同上個世紀的事。
在他邊,好像真的變一只可以安心曬太的貓咪。
腦袋靠在他肩上,手放進他的掌心,掌心相,十指扣。
那道常年累月不為人知的傷疤著他的脈搏。
跟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讓人心生眷,眷到再也不舍得離開。
想要把時間按下暫停鍵。
直到顧清淮電話響起。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他表一
() 秒嚴肅,就算不穿警服,也帶著員警的肅殺氣。
掛斷電話後,鐘意小心翼翼問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清淮的腦袋:“說是挖出廢舊炮彈,我去看一眼。”
他這樣來去匆匆,好像就只是為了看吃到麻糍、笑彎的眼睛。
“你怎麼這麼好,”鐘意心疼也不舍,眼底的眷明顯,無可藏,“那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呀?”
顧清淮抬起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偏頭吻上的脈搏。
的,滲傷痕斑駁的皮,順著,直抵人心,心尖發。
“你在我面前,就已經是上天恩賜了。”
-
鐘意下班到家時,顧清淮還是沒有回來。
窩在沙發跟趙雪青視頻聊天,歸來陪在邊。
趙雪青是過來人,從領證給講到舉辦婚禮,事無巨細,滿滿都是乾貨。
鐘意驀地想起趙雪青婚禮的時候,遇見顧清淮。
當時趙雪青還在說,以後你婚禮的時候不要這麼麻煩,辦一個小小的簡簡單單的就好。
也想起高中的時候趙雪青說我們辦集婚禮,當時顧清淮說不要,說萬一我倆比你們早呢。
如果沒有提分手,應該真的會像顧清淮所說,早在分手前他就打好了結婚報告、買好了求婚戒指。
越想越覺得,何德何能,能讓太落進自己滿是泥濘的生命中。
電話那邊,趙雪青還在說:“旅行結婚應該很爽,但是顧清淮那工作質,應該沒有辦法請太長的假、去太遠的地方。”
鐘意“嗯”了聲,又聽趙雪青說:“推薦你去特別暖和的地方。”
鐘意想到雲南大理,想到買漂亮的長子和顧清淮拍合影:“那我要拍好多好看的照片。”
“傻姑娘,真的以為月是出去玩呀?”趙雪青又出那種有點壞的、意味深長的表,“是去個暖和的地方,服比較輕薄,顧清淮給你起來比較方便……那個,你懂吧?新婚小夫妻什麼的……”
趙雪青就眼看著鐘意怔了下、然後拿起杯子戰略喝水,幸災樂禍地說了句:“顧清淮那種那麼多年的,得把你折騰得下不了床……”
“停、停!”鐘意嗆了,邊咳嗽邊說。
趙雪青見害這樣,聲音瞬間拔高:“你倆不會住在一起一年還……”
對上鐘意乾乾淨淨的眼神,趙雪青驚呆了:“不是吧?他顧清淮是不是不行啊?!”
這個問題,二十出頭、讀大學的那會,趙雪青就問過。
鐘意話都說不順了:“沒、沒不行……”
總說顧清淮壞,接吻的時候很不純,耍流氓的時候也毫不含糊,多讓人臉熱的話他都能張口就來……可他也真的很照顧的。
兩人複合,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是主的那個,要親、要抱、要在親關係中找到自己的存在,知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被的、被呵護的,如果兩人同時休息,會看電影,有時候電影播放完畢都不知道演了什麼。()
抿了抿發麻的,臉埋在他懷裏說不知道。
他就笑,說你能知道就怪了,就知道抱著我親。
那些意迷的時候,尤其是坐在他上的時候,其實能知到某些變化。
以及,他明顯變重的呼吸、帶上侵略的眼神,還有不再那麼清潤的嗓音。
再意迷,最後也是自己一個人去衛生間……
鐘意抿,認真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壞,把他欺負這樣。
“趙雪青。”
“嗯。”
“你說,男生,一直忍著會很難嗎?”
“好像是不太舒服,”趙雪青說話一直沒什麼忌,“但用這個威脅你的肯定不是好東西。”
“突然想起來,”趙雪青的臉上又是那種賊兮兮的表,“我有個好東西要分給你,太他媽的了我跟你說。”
“是什麼?”鐘意看著發過來的那一段視頻鏈接,不解問道。
趙雪青打了個呵欠:“你看看就知道了,記得戴上耳機,掛了,拜。”
-
反恐突擊隊下午集中引了一批廢舊炮彈,顧清淮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深秋夜晚漸涼,推開家門時空氣裏都是清新溫暖的香氣。
屋子裏亮著昏黃的影,因為在,空的房子看起來像個家。
心一下就了。
顧清淮在鐘意面前蹲下,看一團窩在沙發。
這姑娘總喜歡穿他的服,顯得人更瘦更小,是有多缺安全。
邊,是他的歸來。
鐘意長長的睫翕,看見是顧清淮,手去他的臉:“你回來了。”
沒睡醒的聲音特別,顧清淮握住的手:“被吵醒是不是很難再睡著?”
鐘意眯著眼睛笑,像懶洋洋的貓,有些迷糊,也更粘人,鑽到他懷裏:“你在旁邊就能睡著。”
他的鼻尖:“粘人。”
鐘意摟住顧清淮的腰,忍不住蹙了蹙眉:“你是不是又瘦了?”
顧清淮:“沒,最新訓練任務重。”
鐘意收手臂:“我今天問趙雪青關於婚禮的事了。”
顧清淮安靜聽著,鐘意小聲說:“突然想起你搶手捧花給我。”
穿西裝的顧警讓人很難不心,手捧花扔給的那一秒更是讓人心跳加速。
那天他冷淡嚴肅一正裝,偏偏扣子不好好扣、也懶得打領帶。
可當他把拉到邊說“躲我後”的時候,真的風度翩翩好似神明。
鐘意昂起下尖兒:“說吧顧清淮,你那會兒是不是心思不純?”
不知道他心思純不純,只知道那個時候的自
() 己心得快要瘋掉。
他不說話,又問:“你為什麼要搶手捧花給我呀?”
顧清淮輕輕揚眉:“覺得這個伴娘好。”
他怎麼可以這麼甜!
鐘意仰起臉,忍不住在他的下頜輕輕“啾”了一下。
問:“然後呢?”
顧清淮垂眸,睫帶笑,輕聲說:“想要跟結婚。”
鐘意眼眸清亮,眼角眉梢都是細碎笑意:“答應你啦!”
顧清淮俯,抱起來,非常標準的公主抱,手臂清瘦有力,很穩很穩:“我的榮幸。”
十六七歲就去念軍校的男人,武裝越野負重幾十公斤。
從警後能訓練強度一直沒有降下來,能是尖刀裏的尖刀。
到臥室,把放到床上,顧清淮溫聲道:“我去洗澡,很快。”
鐘意點頭,睡意在男朋友面前化作虛無,甜得睡不著。
拿起手機玩了會,又想起今天趙雪青說發給一個“好東西”,忍不住點開。
全然忘記趙雪青的囑咐“戴耳機”,甚至還因為聲音太小,把音量調到最大。
彈幕麻麻,鐘意看清其中一條:【男人的息聲真的太太太他媽的了!】
接著,那道低沉磁的聲音響起,鐘意怔住,頭皮麻了一下。
顧清淮洗完澡進來的時候,剛好聽見這道非常難以名狀的聲音。
他以為是自己聽錯,而鐘意瞬間紅了臉,手忙腳關了好一會兒才把視頻關上。
顧清淮冷白皮,穿白短袖黑運短,劍眉著黑沉沉的眼睛:“是什麼。”
他的臉有些冷,審訊犯人、讓犯人代犯罪事實的時候,恐怕也不過如此。
鐘意老實地坦白:“是……朋友發給我的,還說很好聽……我就聽了一小小下。”
顧清淮面無表的時候令人難以琢磨,眉峰鋒利,眼鷙,語氣不鹹不淡地說:“朋友長大了,知道聽別的男人了。”
他在床邊坐下來,側臉不近人的冷。
鐘意慢吞吞挪到他邊,小心翼翼問了句:“顧清淮,你生氣了嗎?”
“沒生氣,”顧清淮起眼皮,“我吃醋不行?”
可死了,怎麼吃醋還會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鐘意咬著下笑,又在對上顧清淮那道冷淡視線的時候,斂起表。
抱著膝蓋面朝他,手指了下他的耳朵,手很好,的涼涼的:“說吧,要我怎麼哄?”
顧清淮眉眼沒有一笑,俊臉冷若霜雪,也難怪特警支隊的尖刀們都怕他。
他沒什麼緒地反問:“怎麼哄我,還要我教你?”
鐘意當真開始認真想,怎樣能讓他高興。
讓一個人高興的話,就得給他他最喜歡的。
難道要現在去搞一個排機人送給他嗎?
就在這時,顧清
淮冷冰冰的聲線落在耳邊:“過來。”
鐘意湊近些,小蝸牛一樣,從善如流地問:“做什麼?”
顧清淮起眼皮:“坐我上。”
他是怎樣頂著一張人間絕臉、面無表說出這種話的?
他白貌,臉紅心跳。
鐘意醉酒的時候,跟頭腦清醒的時候,臉皮厚度兩個極端。
的臉很容易紅,清淩淩的眼睛裏無措的緒蔓延。
希這個時候顧清淮能抱一下,而不是好整以暇看著害到快死掉。
顧清淮常年鍛煉,一輕薄也堅的,線條很乾淨也很俐落。
個高長,賞心悅目,先天就優越於常人,打籃球穿不過膝蓋的運短時,小的線條特別好看。
鐘意手搭上他的肩,人坐到他的上,溫緩緩滲,熱意傳至四肢百骸。
這樣,就比顧清淮高出來一點,清俊眉眼近在咫尺,他短髮的發茬刺在的手背,意蔓延。
小小聲問:“然後呢?”
顧清淮烏黑清晰的劍眉在那雙廓鋒利的眼睛上,沒有一笑。
距離太近,近到他薄牽起的線條都清晰。
他用型:“吻我。”
鐘意抿了抿,攥著他的短袖低下頭,手指關節泛白,留下一片害的褶皺。
睫張到簌簌抖,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用他的額頭、眉眼、鼻樑,最後,到,輕輕含住。
顧清淮結滾,線條淩厲,他從來都不像鐘意純,很快就反客為主。
手指起的臉頰抬高,直接惡狠狠對準吻了回去。
他凶得像他在訓練場上的時候,鐘意想起他蒙眼擊、匍匐拆彈的時候,沉沉的肅殺氣,至極。
耳鬢廝磨,齒相依,卻還是不滿足。
薄遊移,到下頜,再一路往下,他的衛於而言太過松垮,無疑是提供便利。
呼吸不暢,如果不是在他懷裏,恐怕要到地上去。
就著這個姿勢被抱起來,自然纏到他腰上。
他是怎麼把放倒在床上,以及怎麼就被他在下了,通通無從知。
被吮得發麻,今天的顧清淮格外霸道。
他修長乾淨的手指,原本在臉頰和脖頸的界輕輕,不知什麼時候順著的衛下擺往上。
指腹糲,似有電流,一路傳至的心房。
看不見,卻清楚知道,他的手指細細長長,骨節乾淨沒有突出。
因為皮太白,還會出淡淡的,漂亮得有點氣,手背筋骨分明,溫潤如修竹的質地。
可現在那帶著槍繭的指腹在挲的心跳,的心跳在他掌心之下跳了形狀。
明明那衛還好好穿在上,裏面卻已經被他那雙修長的手弄得不樣子。
空氣粘稠得無法流通,充斥著接吻的聲音。()
手肘撐在側,攻擊極強的五,肩膀寬闊平直擋住頭頂的燈,眼睛細細看向。
鐘意紅微張,小口小口氣,害到快要死掉,被他又低頭含住。
這次溫下來,像最後的溫存,手指捧著的臉,呼吸同的織。
額頭相,鼻尖相抵。
鐘意聲音得要融化:“你怎麼這麼會……”這麼會親。
比起年時期更會了,如果說不同,那便是荷爾蒙強烈。
顧清淮把的長髮順到耳後,聲線不再清越:“你是不是又想問,是不是親過別人。”
鐘意含含糊糊“嗯”了一聲,其實知道,他就一個。
就是覺得,怎麼只有他越來越會,輕易讓人意迷,跟他比起來像個笨蛋。
“鐘意,講點良心,”他看著的眼睛,嗓音低啞、耳語一般,“我竇初開那會就被你騙回家了。”
”你竇初開那會多可……”
“是,”顧清淮笑著的臉,“我那個時候,連接吻頭該往哪邊偏都不知道。”
鐘意鐘意莫名被逗笑,紅著臉,彎著眼睛,聲音越來越小:“也不會把手到我服裏面……”
顧清淮好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睫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圈影。
年輕警鼻樑又高又,下頜的弧度也好看,骨相是真的優越,因為剛才纏著親了好一會兒,更紅了……
“我把手到你服裏面了嗎?”
鐘意不可置信地瞪圓眼睛:“你明明就……”
想要把棉被扯過來擋住臉,可人被他在下,本沒有辦法,只能承那讓人臉熱的目。
說不出口,臉皮本沒法沒顧清淮這個地流氓比。
他笑著用鼻尖蹭了下的,親昵也溫、帶著壞:“我你哪兒了,嗯?”
他是怎麼頂著這張漂亮的臉蛋說出這種話的?
這真的是那個冷臉擊、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特警排手嗎?
“你……”
鐘意的臉徹底變番茄、的那種,沒有束縛的心跳很快也很慌。
原本在後背的扣子不知道怎麼就已經開了,都是他耍流氓的證據,可無力控訴。
就在這時,在上的重量消失,顧清淮起。
從背後看,肩膀寬闊,腰卻很細,有年時的清秀俐落,也有年男人的強烈荷爾蒙。
手抱住他的腰,不想他離開的想法讓忘記害,鐘意小聲問:“你不哄我睡覺了嗎?”
繞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在燈下白得晃眼,顧清淮下頜清晰繃,到額頭抵在自己後腰,聲音地撒:“我生病了,你不在我會做噩夢。”
他說:“待會兒。”
() 鐘意刨究底:“那你要去哪里?”()
鐘意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甚至還在因為剛才的吻缺氧:“去做什麼?”
顧清淮被磨得徹底沒有脾氣,側頭看抱著自己撒的人,這姑娘當真是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境。
他便皺眉笑著歎了口氣:“傻這樣,以後有你哭的。”
鐘意眨眨眼睛,看他白皙脖頸一片紅,連帶著耳朵,就這樣盯著他看。
顧清淮終於凶說了句:“再問就帶你現場觀一下,要嗎?”
鐘意的腦袋這才慢悠悠開始運轉,明白過來他要去那個什麼……剛才好像就察覺有些不對勁兒。
就只是這樣想了一下,臉就紅得快要炸,像的蝦,卻還是沒有放開手。
顧清淮垂眸,鐘意眼睛漉漉的,臉紅、更紅。
讓鬆手,不,好半天,才悶聲悶氣問道:“你想要我幫你嗎?”
空氣寂靜沒有回應,說出這樣話的自己簡直……
鐘意牙齒咬住下,想要躲起來的時候卻被一把抱起。
門被帶上,關住一室旖旎。
浴室滿是氣,還有清冽的薄荷沐浴味道,可那畫面並不純。
顧清淮好整以暇,鐘意額頭抵著他的口,有些無措地問:“我應該怎麼做?”
的聲音不穩,睫也在抖,只是試探著手指起他的短袖,下一秒,目霎時頓住。
冷白腰腹,腹明顯,可那新傷舊傷,深的淺的,不一。
當定睛看過去,眼睛一下子就熱了,那個圓形的疤痕增生,不是彈孔是什麼?!
驀地想起那時、鄒楊曾經半開玩笑的話——“我們隊長有殘留的彈片,他說萬一哪天犧牲火化記得看一眼,骨灰裏有彈片的才是他。”
懷裏的人好半天沒有說話,顧清淮低頭,看見鐘意睫潤,眼皮泛紅。
他的腦袋:“害怕就不要勉強自己了。”
“不是,”鐘意心臟被人攥了一團,抬眸時眼睛漉漉的、漾起水,“怎麼這麼多……你這麼多年是怎麼過的……”
忘記會看見這些,顧清淮放輕聲音哄人:“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第一次看到他上的彈孔,鐘意心疼得要瘋掉,恨不得千倍百倍還給傷害他的人。
鼻腔酸,眼睛越來越熱,胡抹了一把:“我是不是很討厭,老是在哭……我也不想……”
“我寶貝都來不及,”他對上的視線,“怎麼會覺得你討厭。”
他低頭吻的眼睛,得不可思議:“總讓你哭,是我的錯。”
那吻一路下移,沿著淚痕,最後溫含住的,掠奪所有的呼吸。
“不是好奇男人的息聲嗎,”他溫聲哄人,不惜犧牲,“你別哭,我給你聽。”
顧清淮聲音很好聽,乾乾淨淨的冷淡,還很磁,在耳邊說話的時候很讓人不住,是個標準低音炮。
這樣的聲線起來會有多……
鐘意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顧清淮,吸吸鼻子,委委屈屈的樣子好可憐,說的確是:“那你給我來一個。”
那語氣,簡直像過年的糟心親戚,想要讓小朋友表演節目。
“還來一個,”顧清淮被氣笑,眼底都是縱容,“這還能說來就來?”
的手被他牽住,往下。
鐘意無意識低頭看了眼,臉熱得像發起高燒。
不敢相信風霽月好似神明的人,竟然帶著做這種事。
神經幾乎在一瞬間繃到極致,在一瞬間沖上臉頰。
“想讓我?”顧清淮下輕抵在肩側,呼吸刺激耳廓,溫也霸道,“那就看鐘導的本事了。”
鐘意害得快要瘋掉,心臟胡跳著,像擱淺在海灘任人宰割的小魚,胡撲騰,垂死掙扎。
額頭抵著顧清淮的口,耳朵尖沒有遮擋,又紅又燙,說出口的話卻很倔強:“你讓我怎樣我就怎樣?”
於是,很好聽的輕笑聲落在耳邊。
頭皮發麻心臟,差點就站不穩。
“寶貝,”顧清淮故意著的耳朵輕輕了下,那原本清冷的嗓音曖昧到極致,“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