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
——求你。
本就對他的聲線沒有什麼抵抗力,以前異地聽筒放在耳邊,能聽見他呼吸和笑的氣音,都足夠讓臉紅心跳。
而現在他說寶貝,那嗓音依舊冷淡乾淨很好聽,只是不再清越,清淺的息輕易就把的意識灼燒,本不住。
這才發現,趙雪青說的那個很好聽的視頻跟顧清淮本沒法比,顧清淮如果想蠱人心大概只需要勾勾手指。
他天生就很有這樣的本事,讓人心甘願獻吻、獻出一顆真心的本事,落在耳際的呼吸變窸窣電流,流遍全,頭皮發麻心尖發,無法言語的意蔓延卻無法,只能承。
靠在顧清淮懷裏,心跳的頻率很可怕,甚至有種近乎窒息的錯覺,在讓人臉熱的親吻中,意識變得遙遠而模糊。
想起與他闊別重逢那天,他襯衫西至極,站在那低頭聽邊的人說話,無聲笑笑,卻不接話;
想起他在特警支隊訓練場的時候,眉峰像刀,眼寡冷,俊臉覆著一層霜雪,沒有一笑拒人千里;
還有他穿警服常服的時候,藏藍外套、淡藍警襯,扣子扣得一不苟到第一顆,領帶上著國徽,沉沉的肅殺氣……
外人面前清冷的高嶺之花,在面前卻是這樣,眼尾泛紅秀可餐,有凜冽的貌也有強烈的荷爾蒙,讓不自為之著迷,在快要窒息的害中,做完他讓幫忙做的事,是從未有過的親……
……
翌日,鐘意睡得迷迷糊糊。
上有潤的,悉而又清冽的味道。
意識模糊不清,半夢半醒中知道是他,手臂不自覺地就抱上他的脖頸。
睡夢中的鐘意比平時更大膽,以至於顧清淮微微一怔。
平時親一下都要把臉埋在他頸窩害半天的小姑娘,生地嘗試撬開他的齒關。
顧清淮閉得好,鐘意不滿皺眉。
當迷迷瞪瞪睜開眼睛,猝不及防對上一雙漆黑澄淨滿是笑意的瞳孔。
表空白一瞬,分不清夢境現實,看著手撐在自己側的人,一時之間呆了個徹底。
“親一次,還不功。”
熹微晨裏,顧清淮黑髮,眼瞳發亮,白短袖,清清爽爽的年竟如此完整。
“這算什麼啊,”他低頭蹭的鼻樑,“吸貓不,反被貓吸?”
本以為是在做夢,竟然真的是他。
鐘意聲音比蚊子小,含糊不清咕噥道:“我還以為是做夢呢……”
沒睡醒,腦袋也慢了半拍不止,聽見顧清淮問:“什麼夢?”
意識慢慢轉醒,某些畫面斷斷續續、在腦海回放。
——不是好奇男人的息聲嗎,你別哭,我給你聽。
——想讓我?那就看鐘導的本事了。
——寶貝,求你。
他纏著鬧到好晚,所有畫面的結尾,是他在洗手池前圈著幫洗手……
那個時候被貌蠱得暈頭轉向,而現在清醒得能提筆寫兩道數學題。
鐘意扯過棉被想把自己包起來,可顧清淮好壞,隔著被子抱住,用手臂把錮在下。
他是冷白皮,所以昨天夜裏,眼尾一層薄紅特別明顯,甚至在那種時候,可以用“秀可餐”形容,就很引人對他做點什麼……
可現在,剛洗過澡的年輕警一清冽好聞的沐浴味道,黑髮蓬鬆搭在眉宇,睫濃低垂,瞳仁清冷黑亮,依稀有些年時的影子,可那淩厲的下頜和結線條,又是個危險的男人。
眼前的他和腦袋裏的他反差太大,鐘意一時半會無法消化。
在外人面前,任何時候都可以冷著臉面無表,也因此給人很不好接近的印象。
可在顧清淮邊,什麼緒都藏不住,害藏不住,喜歡藏不住,為他沉迷也藏不住。
一降一,被他吃得死死的,好沒出息,可又覺得,這輩子就這樣過下去吧,很喜歡。
“你走開,”不敢看他的眼睛,“我還要再睡一會……”
素淨白皙的臉不施黛,有濃的野生眉也有茸茸的額發,看起來還是小。
除了在外人面前眼神堅定又冷靜,其實跟高中的時候變化不大,就連抿起角害的細節都沒變。
見他目落在自己臉頰,鐘意:“怎麼老看我?”
顧清淮無可奈何開口:“怎麼覺得自己在犯罪。”
鐘意長髮淩散在枕頭,綢緞一樣的質地,而臉頰緋紅,不敢看人的樣子可也可憐。
顧清淮眼底有清澈笑意,手指捧起的臉,讓不得不和他對視。
鐘意著聲音:“你又幹嘛呀……”尾音像撒。
顧清淮難得固執,像個耍賴的年:“你還沒告訴我你做的什麼夢。”
鐘意往被子裏,道:“反正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沒夢見我你抱著我親?”顧清淮臉,語氣很凶作很輕,“甚至還試圖往我裏……”
鐘意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如此一來,那清秀凜冽的眉眼就更加出眾,是讓人不敢直視的那種好看。
顧清淮清越的聲線有些悶,黑眸沉沉盯著,眉眼間有捉弄人的邪氣,恍惚之間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說吧,夢裏是哪個野男人,我今天班不上了去找他幹一架。”
“是你是你可以了嗎……”
鐘意飛速把自己的手回被子,承不住那道帶著強烈佔有的視線。
也不住,他說話時熱的會在自己的手心,如同親昵的吻,燙到的。
偏偏顧清淮是個壞傢伙,好整以暇看著害,本沒有放過的意思,挑眉一笑:“春夢?”
鐘意臉紅得快要滴,本不是顧清淮這個
兵的對手。
他是怎麼做到頂著一張漂漂亮亮的絕臉,漫不經心說這種話的?
明目張膽地調戲人,壞得坦坦,跟穿排服的那個冷面警判若兩人。
在被子裏一團,睫輕,熱得像夏天待在暖氣沛的房間。
顧清淮用頗為正經的、員警研判案的冷靜語氣,一字一句地審問:“夢裏是我嗎,我穿服了嗎,你在夢裏對我做了什麼?”
鐘意:“顧清淮!”
顧清淮揚眉:“在。”
他一笑,眼尾有彎而上揚的弧度,瞳孔更加明亮。
周被他上清冽好聞的味道環繞著,睡是他的衛,床是他的床、臥室是他的臥室,臉頰的熱度難以降下去。
鐘意心跳慌,像小猝不及防掉進獵人的仙境,也像一尾小魚擱淺在海灘。
繃著紅的臉頰:“不准再耍流氓了……”
那語氣嚴肅得不行,其實震懾力不足可有餘。
顧清淮被鐘意一本正經掩飾害的樣子萌到,笑得肩膀微微發。
他只有在訓練場上的時候會板著臉,其他時候角淺淺勾著,沒有什麼緒,卻是招人得很。
而現在,他笑得牙齒都出來,尖細角漂亮上揚,是真的白貌、紅齒白。
你要是對他沒有點什麼想法,都是對那貌的不尊重。
“遵命,”顧清淮並不放開,手指紅的耳朵,漫不經心的有一下沒一下,“不耍流氓可以親吻我的未婚妻嗎?”
鐘意哪里得了這樣的調戲。
而且,他要親、親就是了……為什麼非要問出來!
雖然也想跟他,可話到邊,就變:“不可以……”
“不可以?”
顧清淮挑眉一笑,眉眼粲然。
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年,也是那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顧警。
他把的碎發撥到一邊,如同吃蛋糕之前先把包裝拆掉。
修長手指就此捧起的臉頰:“我的未婚妻,我說了算。”
心來勢洶洶,鐘意忍不住分了一點心神想,給他一副細邊框眼鏡,再讓他穿襯衫西,簡直不能更像強取豪奪的斯文敗類,眉眼間的風流氣,和那一反骨,混賬得渾然天,讓人無力招架。
顧清淮話說得霸道,卻是眉眼含笑,眼瞳深,有明亮的喜歡,也有珍而重之的溫。
清冽的薄荷氣息,從額頭,到鼻心的小痣,再到鼻尖,他邊笑邊親,沒有什麼.,反而更加的人。
他拉著的手摟上自己的脖頸,是要抱他。
灼熱的氣息來到的臉頰、耳際,心臟麻。
鐘意得失去力氣:“你怎麼變得這麼粘人……”
顧清淮低頭看一眼:“我們男孩子被人睡了就會這樣。”
鐘意:“我沒有……”
顧清
淮在倔強的上咬了一口:“你沒有什麼?”
鐘意偏開臉,耳朵尖燙得不行,悶聲悶氣道:“……沒有睡你。”
“該看的不該看的全看了,”顧清淮頗為無辜,眉眼清澈,說的話卻不怎麼正經,“這會兒不認了?”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鐘意睫撲閃,目閃爍。
顧清淮目直白看,眉眼間有很純正的年氣:“那你準備什麼時候睡我,我準備一下?”
腦袋裏“轟”的一下空白一片,鐘意在一秒鐘紅的蝦。
這個人怎麼從昨晚之後,就跟解除了什麼封印一樣?
再多一秒,就要熱到炸,毫不誇張。
從他下逃出來,跑到衛生間,口像有一只兔子在撲通撲通地跳。
鏡子裏的人衫不整,和臉頰被折磨得很紅,昨晚這裏發生的一切又開始在腦袋裏回放。
長髮隨手綁丸子頭,借冷水降溫,決定趕洗漱,把那些很不純的畫面都驅逐出腦海。
當水汽蔓延,浴室的鏡子上霧氣濛濛。
餘瞥見什麼,鐘意停下作,定睛一看。
滿是氣的浴室鏡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用手指寫了一行很小的字。
那字跡很霸道也很悉——“我好鐘意你。”
鐘意一怔,下一刻咬著牙刷笑彎眼睛。
這個人耍流氓的時候毫不含糊,甜起來又很要命,勾勾手指就可以蠱人心。
除了顧清淮還有誰?!
笑眯眯喊:“顧清淮。”
腳步聲由遠及近,鏡子裏映出那道高高大大的影。
白短袖、黑運,清瘦也漂亮,年輕警鬆鬆垮垮斜斜靠在門框上看:“領導有何指示?”
心得要瘋掉,鐘意話說得很嚴肅:“等我。”
他輕輕揚眉:“等你幹嘛?”
“等我刷完牙……”鐘意頓了頓,“我要惡狠狠地親你。”
在“惡狠狠”三個字上加了重音,說得不像要同人接吻,倒像是小學生之間約架。
顧清淮笑得不行,在鏡子裏對上的視線,眼睛那麼明亮:“你要不要這麼可啊。”
他低垂的睫特別,聲線也是,是縱容小孩子胡鬧的語氣:“還惡狠狠,我竟然有些期待是怎麼回事。”
鐘意乾淨臉頰,明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還是跑著撲向他。
摟住他的脖子,讓他不得不低上,額頭相抵,彎著一雙睫撲閃撲閃的眼睛:“你跟我表白。”
仰起臉親他清秀的下頜,顧清淮任由親,手臂松松攬著的腰,有種聽之任之的散漫勁兒。
“你怎麼這麼會哄人?”
枕頭上的玫瑰花、睡覺時被套在無名指上的戒指,還有悄悄寫在鏡子上的“我好鐘意你”……
顧清淮笑著承心來的吻,手指輕輕的眉眼
:“我只是很會哄你。”
他真的很,當真殘忍,把這樣的他狠狠拋棄,告訴他自己喜歡別人,三年音訊全無。
甚至在闊別重逢之後,又一次一次,不控制地想要把他推開。
他一直都在那,被自己傷害一次又一次,卻從未想過離開。
鐘意還在走神的時候,猝不及防迎來失重。
短暫的失重之後,穩穩落在他溫暖治癒的懷抱中:“親夠了沒?親夠了我們去吃飯,吃飽我送你去上班。”
鐘意臉埋在他溫熱清冽的頸窩,深深吸了口氣:“如果我說沒有呢?”
顧清淮眼尾倏然一彎:“那就下班回來繼續。”
仰起頭就是他清晰淩厲的下頜,手,忍不住了一下他的結,指腹挲薄薄皮下的凸起,親過這裏。
親他結的時候,會有淩厲也難耐的線條,一上一下,勾魂攝魄的。
顧清淮充滿警告意味地看一眼,低聲說話,耳語大小:“你要是想胡鬧,我們回臥室鬧個夠。”
“不了不了不了……”鐘意被燙到一樣收回手,一迭聲地否認,這下乖乖窩在他懷裏,徹底一不敢。
-
難怪古代帝王“不早朝”,溫鄉確實很讓人“喪志”。
當顧清淮的黑越野車開到電視臺地下停車場,鐘意一萬個不想去上班。
“怎麼了?”他側過,給解開安全帶。
要去上班的顧警跟在家裏的時候看起來很不一樣,上是寬大的黑衝鋒外套,襯得人眉眼鋒利乾淨俐落,上的線條至極。
鐘意輕歎口氣:“不想上班。”
顧清淮很認真地看著的眼睛:“有人欺負你?”
鐘意搖頭,想必是之前的事讓他心有餘悸,趕解釋:“我的同事都很友好。”
顧清淮看半晌,慢慢彎起了角:“那就是捨不得我?”
鐘意這才點頭,像稚園門口家長送不下的小朋友,就是不想離開他邊。
“怎麼還跟小孩似的。”顧清淮在鐘意腦袋上了一把,側從越野車後座拎過一個購袋。
鐘意一本正經:“我不是小孩兒。”
等顧清淮把那個購袋塞到懷裏,的眼睛忘了眨,像貓咪見到小魚幹。
顧清淮失笑:“還說自己不是。”
鐘意淺的瞳孔有星星閃爍:“都是給我的嗎?”
顧清淮雲淡風輕:“不然呢?我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怎麼隨便什麼話,從他漂亮的裏說出來,就像話。
袋子裏是很喜歡的一種點心,櫻花瓣的形狀,緻得不得了。
外皮糯冰涼不粘牙,裏是會漿的夾心,口就把幸福值拉滿。
顧清淮有些懶散地趴在方向盤上看,黑髮在中顯得格外蓬鬆:“買了八種口味,你一個小時吃一個,吃完我就
來接你回家。”
鐘意眼睛笑新月的形狀:“你怎麼像是在哄不聽話的小孩上學?”
其實從小到大一直都讓自己很乖,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剛要和顧清淮道別,手機螢幕亮起,是一條語音,陌生男孩子的聲音在車裏響起:【鐘意學姐,剪輯好像有些問題,你可以來幫我看一下嘛?】
顧清淮不鹹不淡問了句:“這男的誰?為什麼要你學姐?”
鐘意隨口說道:“一個學弟,你知道的,我們單位遍地學長學姐學弟學妹,好多都是我們學校的。”
顧清淮:“他為什麼要問你?”
鐘意眨了眨眼:“因為我會?”
顧清淮:“會也不准教他,讓他去找別人。”
鐘意蹭了下鼻樑,把角的笑意下去:“為什麼?”
顧清淮神一凜,惡狠狠地說:“因為你男朋友會吃醋。”
鐘意努力忍住笑,聽見他冷著聲音補充:“你男朋友吃醋的話,你今晚就不用睡覺了。”
明明是清冷的員警叔叔模樣,可那目很不清白,是沉沉的佔有。
鐘意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耳朵瞬間燒得通紅。
他的臉:“聽到沒?”
鐘意忍笑忍得辛苦,當然不會去管,那麼大一個電視臺,當然有專門理網路、故障的部門。
趁顧清淮不注意,在他臉上飛快親了一下:“知道啦!”
下車,走人,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後視鏡裏映出年輕警揚起的角。
鐘意只在顧清淮面前是個容易害的小姑娘。
當刷卡走進電視臺紀錄片中心,又一鍵切換那個不苟言笑的導演。
紀錄片製作需要一個長長的週期,很這個過程,就好像把有他的一年又重頭走了一遍。
鏡頭裏的顧清淮帥得人,跟早上耍賴把困在臂彎親吻的人很是不同。
顧清淮的移碟在這裏,為了方便從裏面尋找靈或者補充素材。
黑碟連接電腦,鐘意再次看到那個名為“一生所”的檔夾。
第一次看到的時候,覺得這裏面肯定是排相關,克制住自己所有的好奇。
現在,突然很想知道裏面是什麼。
拍照給他:【顧清淮,這個檔夾我可以看嗎?】
大概是訓練間隙,他秒回了個“嗯”過來。
鐘意問:【碼是什麼?】
顧清淮:【0610】
鐘意好奇:【有什麼含義嗎?】
顧清淮:【那天跟我喜歡的孩子表白功。】
驀地想起高考結束的第二天,他在合照的時候牽的手。
——老師看不見,我們做壞事吧。
——鐘意,我喜歡你,當我朋友好不好?
直覺這個檔夾會跟自
己有關。
鐘意輸碼的時候心臟停跳。
加的檔夾被打開,舊時鋪面而來,每張照片都被顧清淮起了名字——
“貓貓打盹”
“貓貓撒”
“貓貓炸”
“貓貓吃小魚幹”
“貓貓害不理人”
……
再往後,是一段一段的視頻。
“……各位觀眾朋友大家晚上好,我是新聞記者鐘意,我後就是地震災區,救援行正在進行中……”
“……大家可以看到,現在道路旁邊的樹已經被連拔起,暴雨已經沒過了我的膝蓋……”
“……現在人員傷亡況未知,武警兵正在連夜加固堤壩……”
……
那些年,以為是一個人,跑颱風、地震、洪水、泥石流的現場。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裏,放在心上。
整整一個檔夾,自始至終都是,只有。
它創建於他們在一起的那年,“一生所”。
-
趙雪青資訊發過來的時候,鐘意正紅著眼睛,把檔夾裏的照片翻看了一遍又一遍。
【趙雪青:明天週末,晚上聚一波?】
【鐘意:好!】
好幸福啊,最好的朋友和最喜歡的人都在邊。
下班後到家沒多久,趙雪青和謝凜就到了。
兩個男人在廚房忙忙碌碌,鐘意就只負責坐在沙發上招待客人、陪客人吃水果。
在顧清淮把水果切塊端給的時候,像個臭屁小孩兒跟趙雪青說:“我憑自己本事追的男朋友,厲害吧?”
顧清淮忍著笑看一眼,有無可奈何的縱容,也有乾淨明亮的喜歡。
“厲害死了你,”他把水果喂到邊,“自己吃。”
鐘意裏鼓鼓囊囊,笑得眼睛彎彎,有幾把刷子,趙雪青可太清楚了。
兩人當了那麼多年的朋友,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主的那個還是顧清淮。
但還是相當配合鐘意:“怎麼追的,說來聽聽?”
鐘意顧清淮:“你說。”
那得意洋洋的小表特別可。
顧清淮斂起表:“鐘導勾勾手指,我就答應了。”
趙雪青捂心口:“我是來吃飯的我不是來吃狗糧的啊……”
的眼睛在鐘意的V領針織衫領口掃了一圈,目突然變得很意味深長。
鐘意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顧清淮就已經俯靠近耳邊:“寶貝,換件服。”
鐘意被那句“寶貝”得暈眩,聲線冷淡好聽的人在耳邊低聲說話真的很人不住,更別提他還“寶貝”。
被蠱一樣,直到被顧清淮攬著進了臥室,才懵懵抬頭問了一句:“為什麼?”
顧清淮下微抬:“你自己看。”
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去看自己鎖骨的位置,那下麵有個暗紅的痕跡……還好今天上班穿的是高領!
鐘意捂著臉害得沒臉見人:“都怪你!趙雪青肯定會笑我很久!()”
纘????????節??葶???祙袔?殈葶蚘箏箏N﹒?“??絙?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鐘意炸:“你還好看!你還笑!都是你弄的!”
顧清淮笑得不行,手把人攬到懷裏順,腦袋再臉:“留著我的吻痕,就是我的人。”
等鐘意換好服,晚飯也開始。
趙雪青和謝凜給兩人傳授了一堆備婚經驗,鐘意好奇寶寶一樣事無巨細問了好多問題。
任何時候,問到顧清淮的意見,他都淺淺笑著,說:“我都聽我未婚妻的。”
趙雪青被狗糧撐到走不路,覺得如果不是和謝凜在,可能鐘意和顧清淮一個對視就能吻到一起。
所以該代的都代完,火速拎著自家老公回家。
門一帶上,鐘意就摟上顧清淮的脖子。
顧清淮微微一怔,但還是聽之任之。
他俯靠近,直到鼻尖相抵:“沒喝酒,怎麼這麼主。”
鐘意想起那個“一生所”的檔夾,也想起他今天在耳邊喊的那一聲“寶貝”。
承認自己被他勾引到,想要好好算算賬。
勇敢直視他的眼睛,“沒喝酒就不能吻你嗎?”
顧清淮一副任君置的浪樣子,聲音含笑:“只要你想,隨時可以。”
坐在他的上和他接吻,臉頰相,耳鬢廝磨,到最後,已經有些意迷。
他襯衫的領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得淩起了褶皺,衫不整的樣子看起來更壞更混蛋了,頸窩不見一般白皙的皮暴在視野,鎖骨的線條格外人。
顧清淮本就是那種帶著侵略的好看,是好看到不經意間的對視都要臉紅心跳很久的那種。
鐘意摟著他的脖子,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聲說道:“我也要給你種個草莓。”
顧清淮微微怔了下,睫垂下漂亮的影,忍俊不住的臉:“你怎麼這麼厲害啊,還要給我種個草莓。”
他的語氣戲謔,帶著逗小孩子的縱容,有些壞。
牙印也好,吻痕也好,鐘意的佔有強到想要標記,明明很害,還是要靠近。
用手微微抬高他的下頜,出冷白脖頸和上下滾的結。
只是還沒上去,就被他輕輕住後脖頸,像是被人拿的貓貓。
鐘意仰起臉。
“別鬧,”顧清淮彎著角,眉眼勾人,語氣懶散,“被他們看見,隊長威嚴何在啊。”
鐘意皺眉,不滿地看著他,也不說話,明明都被他弄了一個……
顧清淮看著笑,繳械投降,告訴:“警服的領口大概到這兒。”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指著結下方的位置,語氣輕輕地補充:“往下都可以。”
就好像在說,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都任由你置。
鐘意懵懵的,腦袋裏也“轟”的一下,看著他格外溫的眉眼,心跳快得像是要死掉。
顧清淮邊笑邊解扣子,手指修長白皙又漂亮。
他很配合地微微仰頭抬高下頜,一副聽之任之的樣子,可偏偏耳朵尖卻有些紅:
“種吧,輕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