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的話，讓祁鴆眼神發寒。
他沒有說話，而是讓人播放了一段監控畫面。
監控里，雲半夏一直笑著和姜芷說話，可姜芷的臉越來越難看，最後一怒之下將雲半夏推下了樓。
直到這一刻，姜芷才明白雲半夏臉上那詭異的笑是怎麼回事，原來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算計了。
拽著，故意用爸爸和月月激怒，然後自導自演了這場戲。
祁鴆冷冷地看著眼前面容蒼白的孩，「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姜芷聲音嘶啞乾，「我沒理由那麼做！」
「沒理由？祁長風是不是理由？你以替補進了滿天星，為了得到上場的機會，對夏夏了手是不是理由？」
祁鴆的一句句質問，讓姜芷痛不生，「不是！」
「我已經得到祁長風了，怎麼會作死去找雲半夏的麻煩。樂團的事，我相信我自己的琴技，只要我努力，遲早能有演出的機會，更沒必要讓自己陷這個糟糕的境地。」
「呵——」
刀子猛地在桌子上，姜芷的心跟著了一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夏夏冒著生命危險，冒著今後都有可能拉不了琴的風險，去陷害你？那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我不知道。」
姜芷也不知道雲半夏對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敵意，如果僅僅是因為一個祁長風，對付的辦法可太多了，沒必要自損。
如果是樂團的事，只是個替補而已，雲半夏更沒必要忌憚。
「我看你就是狡辯！監控鐵證都在你面前，還死不承認，姜芷，你這麼膽大妄為，不會真以為祁長風能保住你吧？」
雲半夏傷，祁長風恨不得殺了，怎麼可能會保。
姜芷咬著，心如麻，想急切地在祁鴆面前證明自己的清白，可又無比清楚那個監控一出來，就是有一萬張也說不清楚。
雲半夏太狠了，為了對付，連自己的命都豁得出去。
姜芷的沉默在祁鴆看來就是他猜中了的心思，抑了許久的怒火湧上心頭。
「你是拉琴的，你知道一雙手對琴手有多重要，既然你想毀了夏夏的手，那你這雙手也沒必要再留下了。」
祁鴆拔起在桌上的刀，朝姜芷纖細的手扎了下去。
「不要！」
姜芷腦袋轟的一聲，發出了抖破碎的尖。
刀尖距離姜芷手背一公分的位置停下，姜芷盯著刀尖，牙齒打，手腳冰涼。
這一刻，比起自己的清白，更在乎自己的雙手。
反正，祁鴆既然已經給定了罪，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
「二爺，只要留下我這雙手，讓我做什麼都行。」
「這麼說你承認了？」
姜芷地閉了閉眼，「我承不承認，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祁鴆往後一退，坐在沙發上，點上一煙，眉宇間滿是煩躁，「離開祁長風，離開滿天星！」
按著姜芷的人放開，姜芷護著自己的雙手，聽到祁鴆的話後，沒了反應。
為了雲半夏，他也想把趕出帝都嗎？
心口又酸又，眼淚快要出來了，被生生了回去，「後者，我答應你，但我不能離開祁長風。」
𝗌𝗍𝗈𝟧𝟧.𝖼𝗈𝗆
暗的地下室里，氣氛凝重恐怖，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因為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神鬱，一雙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醞釀著極度危險的風暴，像是下一刻就會將人撕末。
「你就這麼喜歡祁長風？喜歡到連自己的手都可以不要？」
對於姜芷來說，沒有任何事，比自己親人更重要，哪怕犧牲自己。
「如果二爺毀了我的雙手就能讓我留在長風邊，那我任由你置。」
姜芷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桌上，泛著紅的眸子，不卑不地看著祁鴆。
兩人四目相對，姜芷快要被祁鴆眼睛裡的怒火灼燒殆盡，祁鴆拿起刀子。
姜芷地閉上眼，眼淚終是沒忍住，從眼角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嘭——」
姜芷覺到一寒意襲來，但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刀子在雙手中間的桌子上。
而祁鴆，已經不見了。
姜芷被放出去後，第一時間趕到了樂團，被帶走的時候沒有帶琴，想去拿回來。
然而——
的琴被摔爛，木屑到都是，琴弦歪歪扭扭地掛著，斷了好幾。
姜芷僵地走過去，雙手抖地著碎掉的大提琴，心如刀絞。
「誰？誰弄壞了我的琴？」
姜芷兇狠地看著之前還跟自己姐妹相稱，如今卻在看戲的員們，「說！」
劉燦燦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盯著狼狽的姜芷，「別看我們，你的琴是被祁二爺手下的人砸的，你心底歹毒傷了他的小青梅，他只是毀了你的琴，沒有廢了你的手，夠仁慈了。」
祁鴆！
竟然是他！
姜芷地著拳頭，都被自己咬出了。
小心翼翼地將地上的碎掉的琴撿到琴盒裡，背上琴盒面無表地離開。
此時的檀宮。
浴室里再冰冷的水都沒能澆滅祁鴆心中的怒火。
帶著水珠的手將手機放在桌子上，陶的聲音傳了過來，「放心吧，夏夏沒事，過幾天就能出院了，倒是那個姜芷，你是沒看到雲正飛那個表，姜芷要是真被他帶走，鐵定完蛋。」
祁鴆面無表地用巾頭髮，明明是他常用的巾，卻總覺得了一香味。
「我說，你那麼聲勢浩大地在雲正飛之前帶走姜芷，明面上像是要替雲半夏算帳，可我怎麼覺得你是在保護呢？」
「保護？有什麼資格讓我保護？」
「哦？那你是怎麼對付的？」
「當然是皮筋——」
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是圖南的聲音。
「二爺，姜小姐來了。」
電話那頭的陶聽到了圖南的聲音，調侃地「喲——」了一聲。
祁鴆掛上了電話。
「來幹什麼？」
「不知道，但不太對勁。」
「讓進來。」
外面下了雪，姜芷踩著積雪來的，上的雪消融，打了頭髮和服。
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雙眼無神，狼狽不堪，憤怒地盯著祁鴆，「為什麼要毀了我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