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荒唐一場,已鑄大錯,他難道沒有毫悔意嗎?
心下惶急,可朱熙香在懷卻已是難忍。他等了這麽多年,等到他的父皇死去,等到坐上太後之位。
林琬於他,早已了不可治愈的心疾。
圈在腰間的手緩緩挪,隔著裳順著纖細的腰線稍稍往下挪了幾分,但又克製地停了下來。
林琬子一,慌去拉他的手:“既然知道是錯,就更不該重蹈覆轍,這樣淺顯的道理楚王難道不明白嗎!”
心如擂鼓,語氣嚴厲,卻也急得語無倫次:“人倫不可違,這種話我今日便當沒聽見,王爺以後不要再提。鬆開!”
林琬麵惱怒,額角都出了汗,然而朱熙見這模樣卻滿眼都是笑意。
在人前時,待他向來疏離,甚至冷淡得有些刻意,不願看他,就連多說一句話都不肯,何時出過這般生的神。
懊惱至極,卻也拿他無可奈何,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他摟坐在懷中,卻還在竭力維持著太後應有的端莊與威儀。
可惜太後的話打不了他這個目無法紀的兒臣。
朱熙生在宮中,長在宮中,這宮裏的醜事他自小便見慣了。
看似輝煌威嚴的皇宮裏,是不寵的妃嬪、無的太監和寂寞的宮,這些可憐人被囚在冰冷的深宮之中,如困鳥一般互相藉,朱熙都不知自己撞見過多回。
他以聖賢之理教導朱昱,但自己對倫理綱常卻早已變得麻木。
他韜養晦,手刃親,三年前親手將朱銘的腦袋提到了崇安帝麵前,他骨子裏就是個離經叛道之徒。
什麽人倫,他本不在乎。
他早已為準備好了嫁,本該是他的王妃。
朱熙抬手上林琬人的臉龐,低頭靠近,冰冷的氣息拂過的耳廓,他以耳語問道:“兒臣若鬆開了,母後是不是就要走了。”
慣會逃跑,當年荒唐一場,清醒後便是將衫不整的他獨自扔下,自己一個人逃之夭夭。
林琬囁嚅,不知要如何說服他,但沒想下一刻,卻察覺擁著的手臂緩緩卸去了力道。
朱熙取下頭上快掉出來的金釵,重新簪回發間,冰涼的長指順著的耳廓下來,過耳垂上的細小耳,而後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