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的西南邊境有座山,山的西南是片海,再往西南才到一個新的國度——燕丘。
兩國之間橫了座高山,又隔了片大海,是打仗都打不到一塊兒去的關系。
燕丘賢王膝下育有一子,三歲能詩,五歲能武,七歲百步穿楊,不滿十歲便被破格封為世子,承襲王爵。
驚才艷艷的世子爺本該隨著年齡的增長在燕丘擁有一番建樹,揚名立萬,卻在封后不久害了一場大病,從此三步一咳,五步一,更有知天命者預言他必定早幺,活不過弱冠。
元四十三年,世子剛滿17。
星月閣。
著月白錦服、面蒼白卻難掩絕的宮硯承將手中來自安夏的新報放下。
“這位安夏的將軍當真如此能耐?”
“可不是嘛!”坐在他對面的人名樓琢,武安侯次子,長了一雙狐貍眼,經常搖著一把折扇故作風流。
“琴棋書畫樣樣通,上的了戰場,攪的朝綱,據說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人兒,不然你以為一般人能傳到我們這兒來?”
宮硯承一臉的不以為然,“這人若真像你說的這麼神,會識人不清?”
樓琢折扇一合,“怎麼說?”
宮硯承目點了點另一封標注為‘邵銘修’的折子,“安夏的六皇子非是良人。”
樓琢好笑,“你又看出來了?皇室,哪個手上不沾?一將功還萬骨枯呢,何況這是要爭皇位的人。你的小將軍還割了蠻子首領的頭祭軍旗呢,就是個好人了?”
“什麼我的小將軍?”宮硯承瞪了瞪眼,蒼白的臉頰浮現一可疑的紅暈。
樓琢眉梢一挑:“我就這麼一說,你臉紅什麼?”
“誰臉紅了?”宮硯承這句剛反駁完就咳嗽起來,沒咳幾下,雪白的帕子上就被紅浸。
樓琢大驚,當下也顧不上調侃,“你沒臉紅,是我臉紅,我臉紅還不行嗎?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外人,至于讓你這麼激?”
宮硯承淡笑著將邊的跡凈,“是啊,一個外人而已,被不被騙與本世子何干?”
說是這麼說,他的目卻在南初這個名字上定了很久,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什麼指引著自己去靠近。
靠近……想到這個詞,宮硯承又無奈的笑了笑。
他這副破敗的子,出城尚且不能,何談越海域和大山呢?
元四十四年,世子爺一時興起說要游玩,帶著兩個小廝和一定量的盤纏就上了路。
結果出城不到半里,就因一路的顛簸昏迷不醒,救回來后直接在床上癱了兩天。
樓琢到的時候,他剛被伺候著喝完一碗苦的掉渣的藥。
“你不會真的要去找吧?”樓琢剛一進來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沒點明‘’是誰,但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