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晚上。
江燼在飯桌上就很沉默,這本不符合他往日的風格。
陸漾沒說話。
陸野挑眉問:“怎麽不說話?”
“無話可說。”江燼麵無表。
陸野熱臉了冷屁,臉當場就沉了下來:“你說不說,不說拉倒,還能嚇著老子不。”
江燼當沒聽到陸野的話。
“爸爸,你咋了?”江時宜抬起頭來,嗓音溫溫的。
江燼就是個變臉怪,剛才還一副‘莫挨老子’的架勢,聽到江時宜的話,臉是眼可見的緩和。
“爸爸沒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江燼聲道。
陸野就是那種看到江燼就想懟的人。
聽到這話,男人直接掀冷笑:“吃穿不愁,有權有勢,你還有什麽不高興的?還想上天不?”
“關你屁事。”江燼冷漠臉。
江時宜問:“有啥不高興的?”
江燼眼神和的看著江時宜,了的頭發,低聲道:“真沒事,爸爸現在又高興了。”
江時宜:“……”
罷了。
爸經常這樣風。
吃完飯,江燼就回了臥室。
陸漾在客廳裏待了幾個小時才回去,等回去,江燼都已經洗好澡躺床上。
見陸漾進來,男人一臉‘你不我’的表。
“還生氣呢?”陸漾看著他笑了。
江燼板著臉冷哼:“你都不哄我,你個渣。”
“你怎麽還跟人家的反過來?”陸漾又笑出聲,指尖勾了勾江燼的下。
江燼氣得不行:“你就是被我慣壞了。”
陸漾讚同的挑眉:“確實是。”
頓了頓,笑問:“不過江司令,人家陸妄隻是站在那看了你兒一眼,也沒說話,怎麽就氣這樣了?”
沈妄為了避免被蒼穹洲發現,已經改了姓氏,跟他外婆溫老太太姓。
溫老太太是孤兒,被陸家收養,姓陸。
江燼忍不住歎氣:“以前兒還沒出生的時候,我覺得我也不是那種寵狂魔,後來兒出生了,那脾氣也不知道隨了誰,我怕被人騙。”
“會被人騙?”陸漾漫不經心的挑眉,“就你兒那個聰明,不騙別人就不錯了。”
江燼不樂意的看著陸漾:“那可是你兒,你這麽說?”
“我這是就事論事。”陸漾角微勾,低頭在江燼上親了親,“行了,別不高興了。”
江燼手把陸漾攬到懷裏,嗓音溫潤:“在底下聊些什麽呢?”
“在跟你兒討論軍事研究院的事。”陸漾嗓音慵懶,“你不是整天嚷嚷忙嗎,幹脆就提前退休吧。”
“退休了誰接任?”江燼眉梢微挑。
陸漾淡淡道:“這個啊,上頭肯定是有安排,要麽是你兒接任,就是個工作狂,不嫌累。”
“你是不嫌累,我心疼我閨。”江燼好沒氣的哼了一聲。
也沒再糾結這個,男人低聲問:“這個事過段時間再說吧,關於陸妄,上頭是怎麽安排的?”
“沒問。”陸漾搖頭。
這段時間都在實驗室照顧溫錦書,哪有時間去關心陸妄。
陸妄的已經正常了,隻要他不是自己想著去死,還用不著陸漾去關心他的事。
————
實驗室。
沈庭月在跟孟桑討論下班後去哪喝酒,江時宜忙著手裏的實驗,全程不參與。
孟桑挑眉看向江時宜,紅一勾:“寶貝,你天天不接男的,不無聊嗎?”
“許簡他們不是男的?”江時宜嗓音淡漠。
孟桑:“……”
搖了搖頭:“他們隻能算男的,不能算男。”
這話被剛進來的許簡聽到了,頓時就炸了:“我不算男?孟桑你著良心講話,我不是男誰是男?雖然我比不上沈宴禮他們,但老子這張臉,也能風靡萬千好吧!”
孟桑不理會許簡的狗急跳牆。
“來嘛,看看男。”朝著江時宜勾了勾手指頭。
許簡看清楚孟桑手機裏放的是什麽,朝著江時宜嚷嚷:“祖宗你別看,不是什麽好玩意,別看,看了就上當。”
江時宜本就不興趣,坐在那沒。
“許簡你閉!再廢話我就把你現在還尿床的事說出去!”孟桑咬了咬牙,目兇狠的瞪著許簡。
許簡瞪大眼睛,一臉你造孽的表:“你說誰尿床呢?你別造謠啊!”
“我造謠,他們敢不信?”孟桑冷笑。
頓時,許簡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哪怕是造謠,但大家都會信了這八卦,總不能天天趴許簡床底下去證實吧。
一旦造謠,不管到底是不是謠言,眾人看到許簡都會逮著他問一句“今天尿床了嗎?”
許簡可丟不起這人。
他就算丟得起這人,他爸也丟不起這人。
孟桑朝著江時宜拋了個眼,嗓音嫵:“寶貝,你來看一眼嘛,保證你不後悔。”
“你別掐著嗓子說話。”江時宜臉垮了下來,渾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真是不懂調。”孟桑撇,“男的就喜歡這種腔調。”
江時宜:“我不是男的。”
孟桑:“好好好,你說什麽都對,過來看一眼。”
江時宜手裏的實驗剛好做完了,就坐過去瞅了眼。
待看清楚孟桑手機上放的是啥,江時宜:“?”
江時宜抬眸:“你有病?”
孟桑皺眉:“我哪有病了?”
江時宜臉清冷,角一扯:“那你大白天發什麽?放雙人作片?”
孟桑:“…………”
“你懂什麽啊啊啊!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拉到的資源!”孟桑被江時宜氣得夠嗆。
沈庭月漫不經心的瞇著眼睛,一直沒說話。
許簡悄咪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