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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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和黑夜一陣扭曲。

柳三言從虛空中顯出了形。

這位青銅仙宮的副宮主臉極其難看,手裏握著的青銅玉璽也黯淡了不

這件玉璽是青銅仙宮僅有的幾件傳承大聖,在聖人境界也極其稀

柳三言靠著這件東西,能夠融空間,轉瞬間穿梭到萬裏之外的地方。

這是一件遠比寸更好用的逃命聖

但不知道為什麽,此時卻被樹葉空間限製在了邊緣地帶,沒辦法突破空間壁壘傳送出去。

柳三言眉頭,察覺到了背後的危險。

他站在樹葉平臺的最邊緣,低下頭,凝視著下麵看不到盡頭的黑暗深淵。

其實如果想要離開樹葉空間的話,隻需要縱一躍,就會掉深淵裏。

深淵路藏著幾十個通向不同地方的通道,口一模一樣,幾乎沒辦法區分辨別。

柳三言不識路。

他如果跳下去,那隻能隨波逐流,自己也不知道會被送到哪裏。

後的那個年輕人帶給柳三言的實在是太強了,就算是聖人王也再強不到哪兒去。

仙宮聖人的預一向很準。

所以柳三言才能察覺到危險,先一步出手,沒被那個人襲。

柳三言也堅信,如果自己留在這裏一定會死在那個年輕人的手中。

所以別無選擇,柳三言就這樣瞇著眼睛,越下了樹葉平臺。

腳下是無盡的黑暗深淵。

但柳三言卻……並沒有下降多久。

他前腳邁出樹葉,後腳就踩在了一塊堅厚實的地麵上。

中間的間隔時間甚至不到三個呼吸。

柳三言愣了一下,垂首看著腳下黝黑的皮層和……在黑暗裏亮起來的兩個碩大燈籠,他約意識到了什麽。

倒吊在樹葉平臺下麵的牛頭阿傍,無聲的睜開了眼睛。

它的鼻孔裏噴吐著白霧,壯的右手臂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無比巨大的狼牙棒,然後猛然揮

“哞~”

震耳聾的牛吼聲從腳下傳來,一道恐怖的大風自下而上,砸向了柳三言脆弱的

“呼~”

冷汗直流,柳三言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

他完全依靠著本能,狠狠的在了青銅玉璽的頂部。

黑夜和空間再次扭曲。

柳三言狼狽至極的逃離了這裏。

但在黑夜和空間扭曲的最後時刻,柳三言還是沒來得及全虛空。

龐大的狼牙棒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右上,傾瀉出了山嶽崩塌般的恐怖勁力。

“噗呲~”

毫無反抗之力,柳三言的半條就這樣被砸霧,灑落在了牛頭阿傍的麵容上。

隨著淒厲的痛聲消散,柳三言的影也又一次離開了這裏。

樹葉平臺對角的另一個邊緣,臉蒼白,毫無的柳三言出了虛空。

抖不停,單踉蹌的站立著。

牛頭的恐怖襲讓柳三言明白了什麽。

他猛一咬牙,毫不猶豫,跳下了眼前的深淵。

但讓人骨悚然的危險預再次襲來,

枯瘦的老在黑暗中出了一隻爪。

那隻黝黑的爪僵蒼老,但卻更讓柳三言魂飛魄散。

按住了柳三言的肩膀。

這一次,他整條左臂都被撕下,模糊。

生死一線,柳三言雙眼通紅,選擇了拚命一搏。

一隻長著兩個頭的紅從他的影子裏撲了出來,雙臂死死封鎖,拖住了老深淵下麵。

玉璽閃爍,柳三言離開了這裏。

……

下是的樹葉,頭頂是濃厚的黑暗。

柳三言從虛空裏掉落,仰癱在了一個有些悉的地方。

他右手的握著青銅玉璽,護在前,死也不肯鬆手。

這件玉璽是他最珍貴的聖,也是他存活至今的底牌,不管遇到什麽況,柳三言都不可能鬆開一手指。

於是,

某個不講武德的年輕人就彎著腰,摘下了他的右手,然後看著黯淡無的青銅玉璽咂了咂

“咋還回來了呢?”

“繞了一圈兒,是不是舍不得我?”

顧白水輕輕的笑了笑,餘瞥向地上那個兜兜轉轉繞回原地的仙宮副宮主。

他看著柳三言絕灰白的麵容,微微思索,然後手撕開了自己的臉皮。

“柳道友,咱們……好久不見了。”

柳三言看見了一張清秀淡漠的笑,卻比看到索命厲鬼還要驚悚。

他的記憶飄回到了城的雨夜,呼吸急促,目眥裂。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顧白水沒在意這個將死之人的眼神,而是冷漠平靜的問道。

“那晚上,路子幽的肚子是誰開的?我好像有一件東西,落在你們手裏了。”

柳三言眼神凝固,下意識的想要拖延些時間。

但一道幽藍的劍尖劃破黑夜,給柳三言的脖頸帶來了人生中最後一冰涼。

首分離,顧白水幽幽的歎了口氣。

“回答慢了,我知道是誰了,是在姬家手裏啊……”

黑暗濃鬱,顧白水的影子裏爬出了一個紅廓,拖著柳三言的影。

顧白水看著手裏的青銅玉璽,打量了一會兒,然後就收進了自己的袖口。

“噗通~噗通~”

牛頭沉重的腳步聲從遠傳來。

它的步伐大的誇張,隻是三兩步就走到了顧白水的邊。

顧白水仰著頭,牛頭阿傍彎下子……又蹲了下來,才將將看清楚了地麵上殘留的跡。

“殺了?”

牛頭阿傍撓了撓頭,甕裏甕氣的問了一句。

“嗯,殺了。”

牛頭睜著大眼睛四看了看,又問:“那老妖前輩呢?它咋沒回來?”

顧白水聞言微頓,右手著自己口裏的一麵鏡子,閉著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臉古怪的看向了一個方向。

“老妖前輩讓一隻會封鎖法的紅深淵裏了,那隻紅被前輩扯得碎,不過暫時也回不來了。”

“啊?”

牛頭阿傍懵懵懂懂:“那咱們要去找前輩?”

顧白水想了想,搖了搖頭:“倒是也不用,前輩自己也很安全,咱倆還有些事兒去做,不順路。”

牛頭阿傍眨了眨眼睛,問道:“幹啥?”

“繼續殺人啊。”

顧白水聳了聳肩:“殺落單的老東西,我知道他們在哪兒。”

牛頭有些狐疑,也有些不確定,瞪著一雙牛眼呆呆的盯著這個奇怪的年輕人。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這地方跟你家似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有地圖?”

顧白水先是遲疑,然後否認:“沒有。”

地圖可找不到那些落單的獵

顧白水口裏的鏡子,可比地圖之類的東西好用的多。

顧白水這麽說,牛頭阿傍就信了。

它對待這個年輕人的態度,遠比那晚上在老葉府裏監考的噎人刻薄好得不知道多

甚至顧白水不知道的是,

牛頭阿傍信他,比不上老馬老白,但和對趕人吳天信任也差不多。

不是毫無緣故。

而是因為小姐臨死前告訴過阿傍,這個年輕人說不定是個……好人。

“你是好人嗎?”

顧白水愣了一下,嚴肅的點了點頭。

“我覺得我是。”

牛頭阿傍安靜了一會兒,又格外認真的問了一句話。

“那你知不知道不死仙墓在哪裏?”

顧白水微微沉默,遙遙的著無垠的黑暗,慢慢的側了側頭。

“我還真知道。”

牛頭垂首:“那咱們不先過去?”

“過去也沒用。”

顧白水說。

“不死仙墓……有兩個。”

牛頭阿傍愣了愣,皺眉問道:“這麽鋪張浪費?”

“我師傅建的,祂一直都是這個風格。”

“哦,那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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