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舅舅,我這心裏怎麽總不踏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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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舅舅,我這心裏怎麽總不踏實呢?

“去吧。”

“明天中午之前鬧起來,中午之後,我們就來!”

砰!

徐夏說完,關上車門。

麵上帶著笑意,直接衝馬大明點點頭。

“走吧馬哥,咱們回去休息了。”

“等消息就好。”

嗡!

說罷,車子直接離開了北三橋市場。

隻剩下老五和鄭澤倆人麵麵相覷的站在原地,看著前麵市場的門牌樓,心裏多多有些忐忑不安。

尤其是鄭澤,整個人都被嚇得止不住哆嗦。

哭喪著臉,本藏不住事兒。

老五到底也是年紀大一些,經曆多了,很快就平複了心,臉上再度恢複 平日裏那蔫蔫的窩囊樣。

一副不願意惹事的老實人相。

抬手拍了拍鄭澤的肩膀,覺出這小夥子抖得厲害,無奈輕聲勸說。

“唉,不用擔心。”

“按照之前說好的來就行。”

“到時候你能拿回錢,還能回老家,以後都不用跟這種人打道了。”

鄭澤哆嗦著用力點點頭,強行深呼吸,想要平複自己緒。

“我知道,我知道。”

“他們問我,我哭就行了,哭,哭就行了。”

“你們沒看到傷口,你們什麽都不知道。”

“我隻想回家。”

見到他的逐漸不那麽抖了,老五也就鬆了口氣,皺起眉頭,做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點點頭。

“好了好了,那就走吧。”

“一會,我先開口,我走了你再哭。”

“過了明天,就沒你事兒了。”

說話間,倆人就一前一後的向市場裏走進去。

老五打頭,皺著眉頭一撅一撅的。

鄭澤則好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低著頭,臊眉耷眼,是不是還兩下。

看起來,反倒像是脾氣倔的老爹帶著不的兒子一樣。

剛走進市場。

路邊的麵館裏,坐在這裏喝茶等了半天的胡廣生和他親外甥胡小兵就發現了他倆的影。

胡小兵最先耐不住起脾氣。

急忙起衝出去迎接了,一把拽住低著頭的鄭澤,急切詢問。

“怎樣阿澤,手傷的嚴不嚴重?”

“醫生說沒說什麽?”

“徐老板呢?”

“他們不是一塊回來的嗎,怎麽沒過來?”

正當鄭澤有點招架不住的時候。

一旁的五哥直接滿肚子委屈的冷哼一聲,一副吃了啞虧的不滿模樣。

“還進來幹什麽啊1”

“他自己進去讓醫生檢查了一遍,給開了藥了,人家徐老板出的醫藥費,事兒也解決了,肯定不願意進來啊。”

“我擺攤都快有十年了,也從來沒被燙著過。”

“他倒好,學徒一天就了傷。”

“要不是老胡說合著,人家徐老板也願意吃虧掏錢,說不定還要算我頭上呢!”

他這一開口,瞬間提鄭澤解了圍了。

胡小兵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如此來說,應該是沒餡,那就好。

胡廣生這時候聽出個端倪來,也是急忙笑嗬嗬的從麵館裏迎了出來,一副絡的樣子將有些憋屈生氣的老五拉到邊。

“哎呀老五,你說你跟個學徒孩子生什麽氣呢?”

“行了,沒傷得太嚴重就行。”

“我沒做什麽,就是從中調和調和,以後要是咱們市場上還發生這種事兒,大家盡管找我,我一定和徐老板好好商量,絕對不能讓咱們攤主拿錢啊!”

“最主要是別讓著教學員耽誤了咱們攤主出攤做買賣啊!”

“你這畢竟是第一例,就當吃虧長記了。”

“沒花錢就好啊。”

老五聞言,也是滿肚子無奈,卻又裝出一副對胡廣生信任的模樣,歎了口氣。

“唉,這什麽事兒啊?”

“行了,這孩子沒傷也就算了,我的回家收拾東西,準備晚上出攤了。”

“這廠子都快下班了。”

“耽誤了我中午賣東西,我老婆自己可收拾不過來。”

“走了走了。”

說著,老五就直接轉離開,奔向自己家攤位。

胡廣生從背後看著老五離開,心裏約約那點不安也逐漸被打消了一半。

以他對老五的了解。

這人窩囊的很,平常日子了欺負也絕對是能忍則忍,不敢聲張,不願意惹事的那種。

要不然,他也不會選老五的攤子下手了。

可這並沒有讓他放下全部戒心,而是回頭有些狐疑的看向被自己外甥胡小兵開開心心拉回麵館裏的鄭澤。

這小子 手上的傷,真沒被徐夏他們看出問題來?

念及如此,他心裏存疑,轉踱步回去麵館。

麵館裏。

胡小兵本也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自然對於自己這同學發小的回來顯得無比高興。

拉著他嘻嘻哈哈的說個不停。

“哈哈哈,怎麽樣阿澤,我就說他們看不出來吧!”

“本來是想要讓你燙一個手指頭的,結果你怕疼,隻燙了一個點兒,還好沒餡兒!”

“市立醫院的醫生沒多吧?”

“看他們那窩囊的樣子也不像是知道了的樣子。”

“哼,就是這樣一來沒訛到賠償的錢,要是你狠狠心,燙了一手指,或者一隻手,我舅舅說也能幫你要到四五千的賠償呢!”

“賺了啊!”

“燙傷而已,塗點藥膏,很快就好了。”

“錢才是最實際的!”

“你就是膽子小,從小膽子小!”

“在這裏,有我舅舅罩著呢,怕什麽!”

鄭澤聽著自己這同學說的話,心裏卻越發難過。

他跟著別人出門,家裏給湊了兩千塊錢,是為了讓他在外麵能找份工做,賺到錢回家的。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被著燙手去訛人。

此刻麵對興致的胡小兵,他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委屈又害怕的低著頭。

胡廣生這時候走進來,坐在桌子旁邊。

打量著一言不發的鄭澤。

突然開口。

“阿澤啊,咱們是老鄉來的。”

“舅舅對你很好吧?”

“你這手上的燙傷就那麽一點點,真的瞞過去了?”

“市立醫院的醫生看了,那徐老板就老老實實掏錢了,沒有多問你幾句況什麽的?”

“你可要實話跟舅舅講,老鄉不能騙老鄉啊。”

“除了舅舅 ,還有誰能是真心對你好的?”

“你要想想清楚的。”

鄭澤聽到這話,心裏直接哆嗦了一下。

可回想起徐夏代,頓時也顧不上其他了,眼淚直接掉了下來,抓住一旁的胡小兵就哭了起來。

“舅舅,小兵,我不想搞了。”

“你們幫我把學費要回來,我不學了,讓我回家吧好不好。”

“我好害怕的。”

“在醫院的時候,我是著頭皮騙他們的,我真不是幹這個的料子。”

“這次他們沒發現,以後也會發現的,我好害怕啊。”

“求求你們了,就幫我要回學費來,讓我回家吧好不好。”

“那一千塊錢,家裏好不容易幫我湊得。”

“我真想回家了!”

眼見他們這剛一開口,鄭澤就哭得稀裏嘩啦的,被嚇得一個勁兒想要回家。

問什麽也問不出來了。

不管說什麽,鄭澤就是翻來覆去那幾句話,想要拿到錢趕回家。

胡廣生聽得翻了,直接擺擺手,索不問了。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大小夥子了,這點膽子怎麽行啊?”

“別哭了別哭了,沒說就沒說吧,趕回去吧。”

鄭澤眼見他們兩人放自己走,眼淚也稍稍止住了一點,點點頭著眼淚兒起離開。

眼看著他走出去麵館,向著出租屋的方向去。

胡小兵卻也有些不著頭腦了,心裏發慌。

“舅舅 ,我怎麽看他哭的,心裏那麽不踏實呢?”

“可又看不出病來。”

“不會是要出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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