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章八十一 永無休止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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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石營地停留的最后一晚。

營地的夜晚很平靜,但是旅店中并不平靜。

砰的一聲,流砂窈窕的橫飛過大半個房間,摔在床上。

李察這一擲距離和力量都把握得異常準,即沒有讓流砂撞上墻壁,又沒有把真正摔重了。然而流砂卻伏在床上不斷息著,似乎再也爬不起來的樣子。上的神袍已經破破爛爛。

李察哼了一聲,當然知道流砂在演戲,如果真以沒了反抗的力氣,可以肆無忌憚地,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剛剛已經連續有了幾次堪稱慘痛的教訓,這一次自然不會再次上當。問:“有沒有摔到你?”

流砂的臉埋在床單里,沒有回答。

李察一把抓住的腳踝,猛然把伏著的拖近自己!

然而位置僅僅是偏差了還不到十厘米,這個作的質就變了。這對李察沒有造實質的創傷。可是要害被襲擊的他,同樣不好

李察悶哼一聲,頓時一口氣賭在了口,再也吐不出去。而流砂則驟然活力四溢,雙手在床上一撐,腰用力,整個呼的一聲從李察頭頂翻了過去,在空中一個輕巧的翻,盈盈落地。靈活得完全不象孱弱的神

雙足落地,即刻向房門沖去,顯然是要逃。可是眼看著手指就要到房門的剎那,忽然向后去。

李察一把流砂撈了回來,一邊哼的一聲,說:“還想跑!”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倒了下去。可是流砂不知怎地扭了幾下,居然又出來。不過這次的方位不佳,面前就是呈九十度的兩堵墻壁,來不及折向,就被李察堵在屋角,又被按了下去。

就如流砂自己所說,的確不會讓李察輕易得手。

兩個人已經糾纏了不短的時間,而流砂則充分展示了自己不為人知的近戰搏擊之,這是一種類似于摔跤的戰斗技發的力道和方向每每出人意料。而流砂力量兼而有之的更是把這種戰斗藝發揮到了極致。事后李察才得知,這是永恒龍殿中神必然學習的一種近搏斗,以備在戰斗中被敵人近后能夠有一定自保之力。可是眼前,這卻了李察最大的障礙。

不過隨著李察對這種搏擊悉,反擊也越來越有針對,流砂的境也就相應地變得更加危險,好幾次都差點被李察得手。

連續的激烈搏斗之后,流砂的力也開始下降,李察雖然同樣是滿汗水,卻越來越是興。這就是男人。

流砂逃得一次比一次困難,也一次比一次更驚險。最后的掙扎很快到來,被按在了桌子上,腰一個扭,可是力量卻稍嫌不足,只彈起了一些!

李察著流砂,直到深至極限,才微微后撤,待流砂稍稍了口氣,又重重撞了上去。

當李察伏在背上開始息時,流砂才抬起頭,著李察的臉,說:“我什麼都沒干,不過是想逃,卻沒逃掉而已。”

李察大怒,豈有這種逃法?

他一言不發,沉默了幾分鐘。

按照諾蘭德軍事專家的說法,第一次戰斗可以視為破襲戰的話,那麼第二次的戰斗就是持久戰。而第三次戰斗……

汗出如雨的李察仰躺在流砂邊,哼了一聲,很是意氣風發地問:“怎麼樣,這次終于老實了吧?”

流砂淺笑若水,抬手就給李察上了個神活力,以作回答。

從軍事的角度,第三次戰斗可以視為反擊戰,被迫和欺凌的一方不但開始反擊,而且很快轉了戰略反攻,并且有徹底顛倒原本上下的秩序。

第三次戰斗結束的時候,夜還很漫長,所以戰爭并未結束,特別是在一方不斷挑釁的況下,第四次戰役不可避免地開始了。

這一戰,李察視死如歸。

天終于亮了。

“在想什麼?”流砂把下擱在李察的膛上,凝著他,很是期待什麼地問著。雙瞳亮得讓人心悸。

“想起了小時候的生活。”李察淡淡回答。

“小時候?”流砂有些詫異,在這種時候,怎麼會有這樣的回答。

“是啊,那個時候我還在魯瑟蘭村,和媽媽生活在一起。等稍大了些,就要幫助媽媽打理藥田,也經常看村里的人種地。魯瑟蘭是山村,耕田的人家家家戶戶都會馴養魔牛,那是用來代替人力耕田的。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對小時的種地方式倒是有了一種全新的。”

“什麼?”流砂更加好奇了,不過更確定李察是想藉著顧左右而言它,以逃避第五次戰爭。

李察側過頭看著流砂,出若有若無的笑意:“我覺我就是牛,而你就是地。從我小時候懂事時起,就只看過累死的牛,沒見過耕壞的地!”

流砂一言不發,只以神活力作為回答。于是李察離開石營地的日子,不得不又往后推遲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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