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你自己說的,你做過最后悔的事,就是沒能夠再早些向家提出婚事!”
那不是溫書檀,還能是誰?
“……”
談政聿和林聽四目相對,兩個人連眨下眼都沒有。
直到后面的車輛鳴笛催促,他才回過神踩下油門,黑的邁赫就猶如離弦的箭一樣飛馳出去。
余中,車窗外的樹像被倒一般的往后退。
林聽的了,漸散……
一個念頭,從腦海中明晰起來。
“大哥,去民政局的那天,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代替亦禮和我領證,對嗎?”
所以簽字時,他催快些。
所以結婚證出來后,他不讓看一眼。
車里又陷死一般靜默。
但談政聿結滾的那一下,就已經給了答案。
林聽死死摳著手心,試圖讓自己冷靜,可這太難了!腦子就如同斷了發條的鐘,停止運轉。
談政聿,可是談亦禮的親哥啊!
同父同母。
如果沒出這次車禍的話,談政聿見到自己,是要弟妹的!
“在綏文市的時候,你說喜歡的人,是我?”
仿佛不信似的,林聽又不死心的再問一遍。
這一次,談政聿直面給了答案。
“是。”
“……”
“還有,如果沒有亦禮,原本要娶你的人該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聽突然捂住耳朵,厲聲打斷,“夠了,我不想聽!你停車,我要下車!”
這太瘋狂了,接不了!
林聽甚至覺得自己這是在做夢,一個荒謬至極的夢!
見談政聿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直接就手要去開車門。
頓時,車子里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林聽,你別!”
談政聿的大手越過車輛中控臺,一把扯住上披著的西裝,“別,我在前面停車!”
從快速路上開下來,他怕林聽再跳車,于是看到了個還在施工的樓前,就徑直過去,把車停好。
剛松開手,就扔了談政聿的西裝外套,奪門而出!
可無奈,沒有人長,才跑離幾步,就被堵在了街口的角落中。
距離太近,林聽甚至可以覺到談政聿呼出來的氣息拂過自己臉頰……
“你讓開。”
嚨一陣,抬手想推人,結果反倒被他鉗住手腕。
那串檀佛珠還在,手背上被針頭劃破的傷口,也能看到一長條凝固了的痂。
“林聽,我……”
“我不聽!我不想聽!你說什麼我都不想聽!”他太高了,林聽只能仰著頭去看,“談政聿,我和你只是易的關系,其他的,絕對不可能有!”
說完,用力的掙扎了幾下。
但依舊沒能把手腕從他溫熱的掌心中回來。
談政聿漆黑的眸如深淵般凝視,良久,啞著嗓音緩緩開口,“你就那麼亦禮?”
“沒錯!我心里的,從頭到尾都是談亦禮,也只會是他!”
“那我呢?”
“……”
“林聽,你對我有沒有一丁點——”
“沒有!”
怕他不信,說這話時眼神沒半點閃躲,完全直視,“現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