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你沒事？”
林聽的反問太突然，讓談政聿一時措手不及。
“我之前就經常會——”
“經常暈倒，然后也不顧況，不仔細做檢查，是不是？”
此刻，面對的質問，他甚至有幾分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低著垂眸，“……我工作忙。”
“都是借口！”林聽一改往日臉上的笑意，甚至表是繃沉的。
眼神仿佛對他失頂！
沒有對視談政聿的黑眸，只將醫院出的檢查報告都拿了出來，在他面前一份份的攤開。
“看看吧，這就是你的病歷。”
除了檢，還有各個項目的報告明細。
談政聿瘦削修長的手拿起最后一張紙，診斷結論上，白病三個字那麼的顯眼。
想看不到都不行！
林聽悄然后退一步，狠狠地掐了把自己的胳膊，才撇開臉狠心道，“我本以為嫁給你，后半輩子和我媽就能食無憂了！結果現在看來，我真是做錯了選擇！”
聽到這話，談政聿的肩膀下意識瑟了一下，緩緩朝看過去，嗓音嘶啞。
“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林聽皺起秀眉，眼底的不耐煩已經很明顯，“談政聿，我媽一個在醫院的，已經讓我夠心力瘁了！現在你又這樣！”
“……”他的薄了，一說話，上面干裂的傷口再次被扯開，出一道痕，“醫生說我這病，是治不了嗎？”
“我怎麼知道？我看見白病三個字，就已經夠煩的了，還有心去幫你問這些？”
談政聿沒想到自己醒來后，面對的全是的指責。
所以怔愣的坐在病床上，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林聽……”
“你別我的名字！你可把我害慘了，知不知道？”林聽手一擺，火氣不住一般的直沖他去，“談政聿，你追我的時候，怎麼不早說你患重病？！現在好了，我選擇跟你，把亦禮得罪個，結果你還沒準要活不久！”
“……”
“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造的什麼孽，一步錯，步步錯！”
滿是抱怨的嘟囔傳到耳邊，談政聿抿直了線，濃眉幾乎要擰做一。
不過，他終于算是聽明白了的意思。
“選我，你后悔了？”
“我不該后悔嗎？你這病可是惡腫瘤，治不治得好全看運氣，說不準哪天就死了！到時候你能閉上眼睛走的利索，我一個喪偶的寡婦，難道亦禮還會要我？”
越是悉的人，就越知道對方的痛在哪。
林聽句句不離談亦禮，這比打他罵他一頓，還難！
談政聿抬手捂住心口，痛如墨水班四散開來……
疼得他連呼吸都堵滯。
“林聽，我——”
“行了，我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聽你說！”
林聽冷聲打斷，指了下他病床上方的一個按鈕，“我還要去杏林陪我媽，你要是有事醫生，就自己按鈴吧！”
扔下這一句，就快步離開了病房，還將他的門狠狠甩上。
震得似乎連墻壁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