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心甘願被你所用
被迫掛斷電話的手機，發出的震讓沈念歡回過神。
接起電話，蔣寧的聲音再次傳來：“你電話怎麽掛了？”
“不小心到的。”
“哦，對了，明天要不要出來逛街？正好我要買點。”
沈念歡想了想：“應該可以，不過我得問問。”
“不會吧，”蔣寧誇張地笑道，“現在約你出來，還要報備？”
“別說，我傷著，出門要司機，難不你來接我？”
“我倒是想，但是五爺住的地方我能進？”
“這……”沈念歡頓了頓，“還真不一定……”
又聊了一會兒之後，王媽端著牛走了過來。
“夫人，先生吩咐給您準備的。”
沈念歡拿起牛突然想到了什麽，抬頭看向王媽問道：“王媽，你知道五爺平時喜歡什麽東西嗎？”
王媽搖了搖頭：“先生平時都是工作，沒有什麽特別的好，就是偶爾會去馬場。”
“馬場？”沈念歡淺淡的杏眸亮了起來，“他喜歡騎馬？”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先生從來不在家裏提，我也是偶然一次知道先生會去馬場。”
“要不您問問陳特助？他每天跟在先生邊的時間更多一些。”
沈念歡搖了搖頭，要是去問陳林，還不知道另外那位會吃這莫名其妙的飛醋，吃什麽樣子。
“麻煩王媽了，謝謝呀。”
王媽笑嘻嘻地擺手：“不麻煩，不麻煩。”
收走沈念歡手中的牛杯後，王媽轉端著茶水上了二樓。
兩下敲門聲後，門後響起謝商言淡淡的聲音：“進。”
王媽開門走進，放下手中的茶水杯：“先生，剛才夫人問我您平時的好。”
聞言，謝商言正在看文件的手指一頓，手中的鋼筆筆尖在紙上暈染開了一滴濃墨。
“你怎麽說的？”
“我說先生您平時沒什麽好，偶爾會去騎馬。”
“嗯，什麽反應？”
謝商言此時已經恢複如常，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手中的文件。
“夫人，好像沒什麽反應，就是我讓問問陳助理，夫人好像抗拒跟陳助理聯係的。”
“嗯，”謝商言的角勾起一個似有若無的弧度，“以後關於我的事，如果問你直接回答就好。”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茶葉在水中翻滾。
“我所有的事，都不用瞞。”
王媽連忙點頭應下：“好的先生，我先下去了。”
客廳裏。
沈念歡幾次拿起筆，幾次放下，畫紙上始終是最開始的那幾筆。
幾次之後，緩緩吐出口氣，索放下手裏的畫筆。
腦海裏有靈，卻總是無法靜下心來抓住它，總有一種失之臂的覺，又好像是隔著一層灰霧，霧裏看花的無力。
總覺缺了什麽。
但是到底了什麽，又難以抓住。
幾番掙紮後，決定放過自己。
再次拿起手機，才注意到已經是晚上十點，竟然已經這麽晚了。
抬手了眉心，雙手撐在沙發上站起來，剛走出一步，腳下不穩，險些就摔在地上，幸好，還在沙發邊上，這一摔直接坐回到了沙發上。
沈念歡低頭看著包紮得嚴嚴實實的，無奈苦笑。
這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一天不好，這行也太不方便了。
片刻後，又從沙發上起來。
這一次撐著沙發靠背，一點一點小心地挪著腳步。
恰好，王媽經過客廳，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小心地扶著：“夫人，您要上樓怎麽不先生啊？”
沈念歡搖了搖頭：“我總不能事事都依靠別人吧，就是慢一點，總是能上去的。”
“我在你眼裏，就是別人？”
男人低沉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在頭頂響起。
沈念歡下意識地抬頭，就看到謝商言站在臺階上方，那張冷俊的臉上，氤氳著不悅。
“我說過，你要上樓，我。”
“還是說，你忘了？”
他步步靠近，最後在麵前站定。
王媽早已經鬆開了手，連忙離開現場。
沈念歡心虛地移開視線，的確是忘了。
“那個我就想看看自己恢複的怎麽樣了。”
“嗯，上午還要拄著拐杖麵前能走，到晚上就能健步如飛？”謝商言的聲音淡淡，“你當自己是超人，還是有神仙？”
沈念歡發現，謝商言平時話不多，可要是生氣了，他的話就會很多。
而這一次，的的確確是自己忘了，錯的也的確是自己。
“對不起，我錯了。”
謝商言眉心沉沉，一直沒有聽到喊自己，看時間也很晚了，以為在樓下睡著了，或是忙忘了時間，想著下來看看，誰曾想，卻是看到如此勉強隻記得一幕，還將他劃在“別人”。
原本是想給一個安靜的環境讓做自己的事，現在看來，不把放在眼皮下，本不行。
他又上前一步，直抵的麵前，沒有說話，隻是將抱起，朝著二樓主臥走去。
在沈念歡睡前，聽到的是他一聲長喟。
“任何小事，我都心甘願被你所用。”